他连忙摇手。“不必了,不必通知他们了。”见她一副不解的表情,他赶紧解释:“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不必请来请去的。”他当然能回去,只要他能将她让给安祖烈……
他既然这么坚持,她也无意见了。
“还有,请你不要告诉我父母我回来的事。”
虽然她觉得屈亦威的请求不太近乎人情,但随之一想,他只找她一个人,这也表示他对她的信任。想想,她也就点头答应了。
第三章
按照屈亦威给她的地址,她开了三十多分钟的车才找到安祖烈的家。
“绿林山庄;倒真像他会住的地方。”她向警卫表明身份,很意外的,她并没有遭到为难,警卫很快就让她进去了。
沿着社区道路,她循着门牌一间一间的找,由于绿林山庄占地宽广,而且每栋房子之间的距离又颇遥远,明着说是个人的空间更大,暗着来说呢,就是谁也不想和谁打交道。
将车子停妥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她再仔细地看了看门牌。
“是这里了。”她看看时间,还没有十点半,她早到了。
不知道他的习惯如何?有的人说一是一,不到约定时间绝对不会出现,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这种人。
不管如何,她决定了,先按喇叭通知她已经到了再说。如果他真的那么有个性,那么她也不过就是再等个十几分钟而已。
于是,她开始按喇叭。
在宁静的夜晚,划破黑夜的喇叭声比发春的公猫叫还教人受不了。
深锁的大门依然紧掩着。
喇叭声完全失去效用,他根本不开。
她往椅背一靠,选了张CD放进唱盘。嗯!重金属摇宾乐,正适合清醒她的脑袋,还不知道得在他家耗多久呢!
希望愈快愈好。
她耳朵听着摇宾乐,眼睛盯着车上的小时钟。
准十点半,大门开了。
“有个性。”她头一次称赞他,不过他听不见就是。
她关掉音乐,将车子驶进大门内。
她听见大门又自动关上的声音。她再大胆,不禁也微微地发着抖。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走出车门。
“怕什么,他又不是妖魔鬼怪。”她站在门前,先给自己打气再走进已经敞开的门口。
客厅十分宽敞,甚至有点空旷的苍凉,她想大概是因为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不够多的缘故吧。
苍凉、空荡、虚无,倒很贴合他的形象。
话又说回来,他真的要在这个鬼屋似的地方办宴会的话,她会叫他再考虑考虑。
“安先生,安先生……”她一步一步走进客厅,太过安静的气氛令她心生不安。
—个人也没有,但是不可能啊!如果没有人,那么刚才是谁帮她开外面的大门?
她打了个冷颤。
“安先生,我是苗沅沅。安先生,请问你在哪里!”要不是她答应了屈亦威,她一定立刻掉头就走。
隐隐约约的从二楼传来一阵声响。
“安先生。”她不确定地轻唤。
没有人回答她。
她被这样的装神弄鬼搞得有些恼火。
有钱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嘛!
她决定不管他再怎样装神弄鬼,她都不可以害怕,她愈显得害怕,他就愈得意。
她暗下决心之后,循着阶梯走上二楼。
有了前车之鉴,她这次不再出声,一间间打开房间直接找。
她就不信他能隐形。
前两间,她一无所获,当她打开第三间房间的时候,安祖烈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由于她并没有心理准备会这么容易找到他,所以当她一看到他时,她叫了出来。
惊叫声回荡在房内,久久不散。
“我有这么可怕吗?”听到她的叫声,他忍不住皱眉。
她拍拍胸口以去惧意。瞧他说的什么废话,换他来试一试当作闯鬼屋的倒霉鬼,看他叫不叫得出来。
她发现他一直在注视她,不用抬头,她直接就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
她倏地抬起头来,果然两道灼热到会烧死人的目光停驻在她的头顶上。
“你干嘛这样看我!”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别的男人的眼光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他的目光深邃难懂,有种不解、有种轻蔑。
“你知道你来这里要做什么吗?”
靶谢上天,他终于将话题导人正题了。
“我当然知道啊。”他问的是什么蠢问题啊!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的不屑,结结实实的点出他对她的不屑。
她很敏感的接收到他的敌意。
她做了什么惹他嫌的事?还是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话?
“喂……”她想叫住他,向他问个明白,岂料他一点都不甩她,转身径自到房间。
她抿抿嘴,也跟了进去。
“月兑衣服。”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飘来他的声音。
她真想挖干净她两只耳朵,或者请他口齿清晰一点,免得让她费疑猜。
月兑什么衣服?这天气冷死人了。
她直觉的认定他一定是口误,不然就是她听错了,哪有一种待客之道是叫客人月兑衣服的。
她摆明了就是不想动。
“难不成你喜欢男人替你月兑衣服?”
又传来他的声音,这次她可听得一清二楚,他要她……月兑衣服!
“安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她也火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叫她月兑衣服然后纯聊天。
他转过身来,脸色阴暗得像沥青。
“你来我这里以前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他讨厌被女人耍着玩,尤其是这种艳丽女子,她的害羞只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蠢男人才会吃她那一套o
“我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咽,亦威的人情债,我来替他还,你想怎么做,我全力配合。”
她的话听在他耳里,说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既然你知道该做什么,就主动点吧!”她的故做清纯让他倒足胃口,也许她在床上的功夫能让他高兴一点。
她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喝酒了,满嘴的胡言乱语,他到底要她做什么咽!
“请你干脆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或许让他直接说明白会比较好,省得猜来猜去还模不着头绪。
她两只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一副挑衅的态度。
她更惹恼他了,谁敢挑衅他?尤其是女人。
“我讨厌别人这样看我,尤其是女人。”
这人有该死的沙猪思想,而且他似乎打算执行得彻彻底底的。
非常不凑巧,虽然她不是女性主义拥护者的一员,但是她也不是男人叫她站着,她不敢坐下的超级柔弱小女人。
“你妈妈没教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睛要看着对方吗!这是礼貌。”
“很不凑巧,我从小就没爸没妈教我什么叫做礼貌。”那段在孤儿院成长的事,因为她的口舌之快又重新盘踞他的心头。
他黯然的脸色让她心感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挥挥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过来。”
她以为他要和她商谈宴会事宜,点点头走了过去。
当她走到他面前时,他眼眸一抬,聚集了复杂情感的眼光落在她姣美的脸上,一只手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惊叫声还来不及出口,她便被摔上那张特大号的床上。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跨坐在她身上。
“你想做什么。”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面对这种怪异的情况,她的声音竟然是从牙关进出来的。
“你很清楚我要做什么才对。”他带着危险的眼眸盯在她的脸上。
“不,我一点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应该是来和他商谈宴会事宜,而不是充当应召女。
她的辩解听在他耳里竟然变成女人勾引男人的把戏。
“难道屈亦威没有跟你说明白你来这里的目的?”他甚至还遣开李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