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我来帮你。”乔可人利落地端起其中一盘早点。
“乔小姐,不用了,我一个人来就行了,谢谢你的好意。”王瑞琴连忙夺下她手中的盘子,急切地说,她不能让这个好心的女孩为了自己得罪了谢君安,因为王瑞琴没有忘记她的身份,她只是谢君安雇来的临时女朋友,说白了,她和谢君安只是雇用关系,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谢君安解雇的,她不能害她丢了这份工作!
“琴姨,你不能不给我面子,既然我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我就不能空手而回,让人家看我的笑话,所以请你成全我,好吗?”乔可人坦诚地表明自己的心迹,然后缓缓地伸出手。
“那……好吧。”看着乔可人执着的眼神,王瑞琴无可奈何地送上早餐盘。
“谢谢!”乔可人欢天喜地地接过早餐盘走出厨房,“爷爷,你的早餐来了。”殷勤地把丰盛的早点一一摆到谢思源的面前,见谢君安板着一张脸低头生闷气,她故意装天真,“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敬老爱幼,爷爷,我做得不错吧?”气死你这个冷酷无情的臭男人,哈哈!
“不错,孙媳妇端上来的早点格外好吃呢!”谢思源笑着咬了一大口千层饼,啧啧叫好!
爷爷也真是的,为了讨好这个“假”孙媳妇,都不顾他这个“真”孙子的感受了。谢君安火大地瞪了乔可人一眼,女人果然是招惹不得的,你看,才一眨眼工夫,她就抓住他的把柄要挟你了,可是又不能当面拆穿她的真实身份,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安仔,你的早点。”王瑞琴不敢怠慢,连忙端上属于他的那份早点。
“放着吧,我现在没胃口。”她干吗和爷爷挨得那么近,而且还笑得那么奸险?谢君安看着面前的早点,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早点不合你的意?要不要我给你换一份三明治上来?”王瑞琴讨好地问。
“不用了。”谢君安摇头拒绝,一早起来的好心情都被眼前的情景破坏殆尽了。
“爷爷,你慢点吃,小心别噎着。”谢思源吃得太急了,差点被满嘴的糕点堵住气管,乔可人一手轻轻地替他拍背理气,一手拿起豆女乃凑到他的嘴边,“来,喝口豆女乃润润喉咙。”
“噢!”谢思源听话地喝了两口豆女乃,总算把哽在喉咙里的糕点吞下去了。
“爷爷,又没人跟你抢,你吃这么急做什么?”谢君安哭笑不得地说。
“因为我从小命苦呵,吃了上顿没下顿,看到大米饭两眼就放光,久而久之吃饭的时候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了。”谢思源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创业时期的艰难,随后话锋一转,“哪像你,生下来就衔着金汤匙,这么大了还挑食!”
“爷爷,我不是挑食,我是没胃口。”谢君安没好气地辩解,气都被你们气饱了,哪有心情吃早点?
“爷爷,我们不理他,来,吃千层饼!”乔可人今天算是跟谢君安铆上了,谁让他刚才对她大呼小叫的?
“好,你也吃。”谢思源点头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们慢慢吃,我上班去了。”谢君安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豆女乃,霍地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这么早就上班去了?八点还没到呢!”乔可人愕然地停下吃千层饼的动作,看了看墙头上的石英钟。
“公司规章第二条,准时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我虽然是老板,也不能例外。”谢君安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解释自己这种近乎小家子气的行为。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呵呵,能拥有短暂的自由也不错哦!乔可人扔下吃了一半的千层饼,急急地追上去,“我想去医院看我爸爸。”
“不行,今天你得好好地在家里陪爷爷说话,知道吗?”谢君安状似温柔地捏了下她的粉脸,实则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
“哦……痛……”乔可人痛得捂住自己的腮帮子,却又不好当着谢思源的面发作出来,只能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重新坐回谢思源的身边。
“怎么了孙媳妇,安仔欺负你了吗?”谢思源眼中是了然的笑意,这对小情人,大清早就闹情绪啦!
“没……没有。”乔可人拿起面前的豆女乃一阵牛饮,谁知喝得太急了,差点被呛到,“咳咳……”连豆女乃都欺负她,真是没天理呵!
第6章(1)
“来,跟爷爷说说,你和安仔是怎么认识的?”吃过早饭,谢思源就把乔可人叫到身边,问长问短,对于孙子的闪电恋爱,他实在是好奇得很哪!
“我们……我们是在电影院门口认识的。”乔可人想了想,然后实话实说。
“电影院门口?的确是个约会的好地方,你接着往下说。”谢思源伸长了脖子,兴致勃勃地打听着孙子的浪漫情事。
“我在那儿擦皮鞋,谢……君安他不小心踩到了狗屎,让我帮他擦鞋,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乔可人含含糊糊地说着自己和谢君安初次相遇的情景。
“然后呢?”谢思源意犹未尽地问。
“然后我们就相……爱了。”乔可人脸红地回答着,心里暗暗叫着罪过,老天爷明鉴呵,她不是存心要欺骗老人家的,千万别让她和皮诺曹一样长出长鼻子来。
“就这么简单?”谢思源不甘心地问,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听到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
“是呵。”乔可人点头微笑,老人家真有趣,十足老顽童一个,和谢君安完全不同,看来谢君安没有得到这方面的遗传呢!
“既然你和安仔很相爱,想必对安仔已经十分了解了,对吗?”谢思源笑眯眯地问。
“这个嘛不敢说很了解,但是大体上还是知道的,譬如说他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最喜欢的饮料是咖啡,最喜欢的食物是红烧鲫鱼,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背叛……”乔可人背书似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背了一遍,“我说得对不对呵爷爷?”幸好她早有准备,不然可要出洋相啦!
乔可人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背得太顺溜了,反而让谢思源起了疑心,不过他实在太喜欢面前的女孩儿了,并没有再刨根问底,而是聪明地把话题转移到了乔可人的学习上。
一提到大学里的学习生活,乔可人立时如释重负地侃侃而谈起来。
一个上午就在谈天说地中度过了,下午闲来无事,乔可人就帮琴姨打理那些花花草草,修剪花枝,浇水施肥,她忙得不亦乐乎。
琴姨不爱说话,眉宇间总有一股化不开的忧愁,大概在谢家过得不是很开心吧?
“琴姨,你学过插花吗?看你修剪花枝的手法似乎蛮有一套呢!”乔可人羡慕地看着王瑞琴修剪花枝的手。
“十多年前的手艺了,现在退步多了。”王瑞琴颇有感触地笑了笑,“我和阿玉爸爸就是在花店里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刚从乡下出来,什么都不懂,是阿玉爸爸让我懂得种花、护花的,我的这些手艺全是他一手教我的……”好久没这样对人敞开心扉了,再不说出来的话记忆就要发霉了。
“你们一定很相爱吧?”大概是从小缺乏母爱的缘故吧,乔可人对琴姨有着非同一般的亲切感。
“爱?”琴姨茫然地看了看天,幽幽地叹了口气,“不,阿玉爸爸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替代品罢了,在他心里永远只有安仔的妈妈。”
“琴姨?”虽然不是很清楚谢君安父母和琴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得出来琴姨是深爱着谢君安父亲的,不然她说起这段往事时就不会这么痛苦,乔可人想不通,既然谢君安父亲心里只有他妈妈,为什么又会和琴姨走到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