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说爱啦!爱是要留给那个在他心底的女孩,但喜欢她总有吧!
没想到,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对她说“爱”了!正确的说法是,那段话的确有个爱字--
“专心。”
之后发生的种种,她已经不愿去回想,只记得他坚定的让她痛了一回,害她哭得浙沥哗啦。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种事,第一次爽的都是男生,当她晕头转向时,就瞄到夏樵狂野的半瞇双眼,明明脸上写着畅快淋漓,却还不餍足的催她加快速度,害她头晕得更严重,最后干脆晕倒在他怀中,这才了事。
但是,不是也有人说,亲密过后,男女双方应该说些贴己话,而不是公武化的办完事就掉头走人吗?
所以,当她好不容易从激情中清醒过来,也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就找了个话题
“樵,我们这样……会不会伤害到她?呃,我指的是,那个在你心里的女孩。”瘫在他胸膛上,袭缦苹无力的问他。
欢爱过后,同样慵懒的夏樵,抬手拨去前额汗湿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那照妳说,该怎么办?”
“照我说嘛,”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当她再抬头时,她严肃的看着他。“我会当作我们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依然可以专心的爱她。”
要是她是那个女孩,知道夏樵跟别的女人发生过暧昧关系,她也会很感伤吧!将心比心,她会要自己遗忘今天所发生的事。
听到她的答案,他沉默了一会儿。
“没发生过?”他用轻柔的语调,复述她讲过的话,“这就是妳的答案?”暴戾已在他眼中成形。
近距离的相对,袭嫚苹当然发现他眼中的风暴,但--
爱他不就是希望他能得到所爱吗?她再次挥去心中的苦涩,毅然决然地点头。
“呵……呵呵呵,妳还真大方啊!”夏樵嘲讽。
她伤了他!
在点头的那一瞬间,袭嫚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哀伤。
但随即冰冷覆盖住了那双眼,毫无预警的,夏樵像只负伤的野兽,蛮横的把她打横抱起,几个跨步走出浴室,然后恨恨的朝床上丢去。
连惊呼都还来不及出口,她在床上弹跳了下,夏樵下一刻就覆了上来,急切到水滴都来下及擦,两具湿淋淋的躯体很快的又合而为一。
“不要!樵--”
初识云雨,袭嫚苹着实被夏樵的狂暴吓到,他进入的力道过猛,让她痛苦的皱紧眉头。
“住口!不准妳拒绝我!”夏樵怒声斥喝。
袭嫚苹的推拒,更加快他摆动的速度,疯狂的用各种角度,冲入她还稚女敕的身子。
“妳说……能把这个……当作没发生过?嗯?”他邪恶的在她耳边呢哝,冲刺的速度忽快忽慢,也不管此举已逗得身下人儿眼眶泛红,娇喘吁吁。
“唔……别……”袭嫚苹难受的紧咬红肿的双唇,拚命的摇头抵抗,过多的欢愉,反而成了一种折磨。
但是夏樵还不把这点小反抗放在眼里,箝住她的身子,不许她瘫下,冷笑的说:“妳倒挺大方的嘛,才刚做完爱,就迫不及待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妳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说完,又是一个奋力挺进,把袭嫚苹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力量,马上又打到溃不成军。
夏樵瞇着眼,享受在她体内紧绷、抽搐的感觉,忽地一阵冷颤划过他背脊,像是要把她捣烂似的,他一下下加快冲刺的速度……
不知过了多久,等夏樵气息渐渐平缓,终于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狂风暴雨过后的景象。
他懊恼的翻身坐起,查看留在袭嫚苹身上斑斑的吻痕,有些力道过重还泛青,看来至少要三天以上才能消除。
从头到尾,袭嫚苹都只僵硬的抿着唇,撇开头没看他。
夏樵烦躁的叹了口气,觉得体内非但没因欢愉而得到满足,反而更空虚。
对着她的侧脸,他拉?下脸道歉。
“妳休想摆月兑我,去找别的男人,尤其是妳的那个学长。”
久久,从另一侧,传来袭嫚苹平板的声音。
“我没有!”
“那妳跟他穿情人装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妳不是要扮奥莉薇?”他冷然的扳过她的脸,对这事仍耿耿于怀。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马上就勾起了袭嫚苹满月复的委屈,她愤恨的甩开夏樵的手。
“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她起身凑到他跟前,就是一阵胡乱打。“还不是有个混蛋说他要扮英国贵族,我才会临时改变主意,结果到头来,我才是被耍的那一个!”
夏樵疑惑的蹙紧眉头,抓住她的小手,握在胸前。“我有说过要扮什么吗?”看到她肯定的点了下头,他眉头皱得更紧。“那大概也是我胡乱说的,一个舞会,要忙的事情这么多,我哪有空管这种小事,颜季玲拿衣服来给我换,我想既然有现成的就穿了。”
听到他这么说,袭嫚苹简直傻眼,事情总算真相大白了。
“原来我所想的,在你眼里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似乎不论她多么努力,总是得不到一句赞美,做错事还要被他乱吼一通。
“每次要你表白心迹,你总是酷着脸什么都不说。”她落寞的垂下头,吸了吸鼻子。“我以为你吻我、抱我是喜欢我,是不是也是我想太多了?强迫自己忘了今天,是因为你心里还藏了个女孩子,不忘了,我还能怎样?”
夏樵漆黑的双眸因她没头没尾的话语更显阴鸷,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即下床穿衣。
他的大动作连带使床晃动了下,袭嫚苹抬起头来,就看到他已经在套长裤,口中念念有词,吐出一连串她听不懂的语言,中间还夹杂着笨蛋之类的话。
等他着装完毕,转身面对她。
“今晚妳就乖乖待在这休息,我在书房,有事叫我。”
说完,看到蜷缩在角落的袭嫚苹,他又沉下脸来。
“不要咬被子,弄得好象自己是受害者,搞清楚,我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爱上她这种后知后觉的感情白痴,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好不好?
第十章
袭嫚苹发誓,如果早知道醉酒后的结果是这么可怕,她决计滴酒不沾。
一想到昨天,她不禁簌簌发抖,僵硬的曲起裹在棉被里的身子,尽可能的包住自己。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全身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青一块、紫一块,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幸好那头野兽今早留了话,叫她在家休息,不用去上课了,他自己则神清气爽的拍拍走人。
哼,他是怕她把他所犯下的兽行公诸于世吧!那令人发指的可恶行径,不但欺负她,还污蔑她,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拳头也握了起来。
她会乖乖的听他的话,窝在他家里、他床上?她是猪才会这么听话!
回家换了套衣服,趁着下午上课时间还没到,袭嫚苹打算先去看看大妞牠们。
可是说也奇怪,一路走来,都有人跟她道恭喜,要不然就是神情暧昧的盯着她。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跟她说恭喜?
袭嫚苹终于受不了的拿出手机,拨给孟小函,打算跟她说这件怪事。
没想到一拨通,彼端的孟小函就哇啦哇啦的讲了一大堆,后面她讲些什么,袭嫚苹根本没注意听,她听到第一句话就当场呆住。
她说……她说……昨天舞会上,夏樵竟然当众宣示,他要她!
这……这怎么可能?
那昨天……他为什么都不说呢?
不对,他们昨天闹得这么僵,现在应该是在冷战阶段才对,她不能高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