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夏樵终于满意了,薄唇在撤离前,轻轻在她耳边纠正,“这叫咬,不是吻。”
阴森森的冷风吹过她的脖子,他缓缓的放松手劲。
一呼吸到新鲜空气,袭嫚苹马上激烈的呛咳起来,一段时间的缺氧,让她头脑昏昏的,而且嘴唇好痛喔!
夏樵回复面无表情,让她的小脑袋靠着他,平复呼吸。
饼了一会儿,发现她呼吸平顺了,他推了推她的头,“起来,妳的头很重。”
“不要!”埋在他胸前,她闷闷的拒绝,她一点也不怀疑,现在自己的嘴唇肯定肿得跟条香肠一样。
她这是在撒娇吗?夏樵意外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说:“我不会道歉,是妳先咬我的。”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她知道,只是……她以为这样咬来咬去就是吻嘛,哪知……
一感觉到她靠的胸膛变得僵硬,袭嫚苹赶在他发怒前连忙道歉,“对不起。”这事的确是她有错在先,谁让她好心反而帮了倒忙。
她的勇于认错又让他开了眼界,也不再气闷,“我接受,现在移开妳的头。”
袭嫚苹也不好意思一直压着他,连忙抬起头,但看到他光果的胸膛,又闪神了一下。
对于她再一次变成木头人,夏樵不爽的瞇起眼睛,“妳的尊臀想压住我的被子多久?”手还用力拉了拉被压住的被单。
倒抽了口气,袭嫚苹连忙往后退,一时间忘了自己坐在床沿,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尖叫着闭起眼睛,等着小屁屁着地时的剧痛……
“咦?”奇怪,怎么没事?
“我接住妳了!”
看出她小脸上的疑惑,这句话是从他牙缝中吐出来的。
“喔,谢谢。”她朝他露出了个甜美的笑容,小手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着。
喔?谢谢?去他的谢谢!
“妳是猪啊!”就算他再冷血,也会被她的愚蠢给激得热血沸腾。
看她那副蠢像,他就火大,扶她站好,他马上不客气的下令,“给我滚下楼去。”
“我……我……对不起--”她马上低头认错,觉得好抱歉,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滚!”
噘着嘴,眼眶又泛湿意,她缓缓抬起脸,一接触到他的眼神,马上畏怯的缩紧下巴,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快步走出他的房间。
坐在餐桌旁,袭嫚苹担忧的看着楼梯方向,担心他会不会记得下来吃饭。
直到看到俊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才松了口气,笑开脸迎上前。
“你睡了这么久也饿了吧?我做了简单的炒饭,我们俩一块吃好吗?”算是对刚刚的不愉快赔罪。
夏樵端着一张酷脸,点了点头。
她高兴的帮他拉开椅子,把炒饭挪到他跟前,她也顺道坐了下来。
拍了拍坐在身旁的狗头,“魔王,你也吃。”打开带来的便当盒,把剩下的肉块递到牠前面,好让牠食用。
夏樵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她的兔子眼,再看了眼炒饭,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好吃吗?”她边吃边偷瞄他,问道。
“嗯。”她这样就哭了?哼,真不耐操,得好好再训练。
“真的吗?其实炒饭已经有点冷掉了,我怕你不习惯。”
听她这么说,他才抬头看了下她,之后又低头继续动筷子。
“我没这么娇贵。”他在国外读书时,自己靠头脑赚钱,也过过三餐啃吐司的日子。
餐桌旁两人加一只狗各自安静用餐,这让她产生一种错觉--
他们好象一家人。
这让她有了勇气,决定再试看看。
“你还是不让我待在你身边吗?”她小小声的问出口。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他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了擦嘴。“妳了解我吗?去帮我煮杯咖啡来。”口口声声说要做他的朋友,但他怀疑她了解他这个人吗?“我不加糖,要纯的。”
“是!”她连忙站起来,收拾完桌上的餐盘往厨房走去,在心里暗自记下他喜欢喝黑咖啡。
夏樵慵懒的靠着椅背,放松伸展四肢,视线不经意的看到放在地上的便当盒,“魔王,过来。”
原本趴在地上的魔王马上起身到他面前蹲下,夏樵梳顺牠的毛。
“好小子,她也征服了你的胃是吧?”
魔王从小苞在他身边,是受过良好训练的狗儿,牠肯将就外食,让他颇感讶异。
“汪!”魔王高傲的昂起下巴。
“是吗?我怎么看你吃得很高兴的样子?”他取笑。
转过头,夏樵破天荒的让视线停留在女人身上,她正在专注的煮咖啡。
她真是个奇怪的组合,纤细的身材,小小时个头,脸蛋也小小的,眼睛却又大又明亮,他还记得她睁大眼睛问他问题的蠢模样。
哼,这蠢女人平凡的五官,也就只有那双眼睛勉强可取,唔,或许再加上嘴唇吧!
她刚雕吻起来还满舒服的,幸好她没像其它女人,喜欢把脸部当成谓色盘,他可不想吻到满嘴的颜料。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吻她,他不太常亲女人的嘴唇,就算被她激怒,也不该犯下这种错误,但他刚刚就是毫不迟疑的吻了。
为什么?他得好好想想……
纠结的思绪被眼前的一幕打断。该死,她又在干嘛?
袭嫚苹吃痛的甩了甩手,刚刚心一急,忘了杯子仍是烫的,就胡涂的拿了起来,这会儿她小心翼翼的捧起杯子来到他面前。
讨好的漾起笑容,“这是你的咖啡。”说着,就想把还冒着烟的咖啡往他面前放。
“慢着。”他恶意的挑高一眉,“用左手拿好,右手伸出来。”
“啊?喔!”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还是换手拿杯子,伸出右手到他面前。
夏樵仔细的瞧了眼她红肿的指头,接着张嘴,毫不留情的用力咬下去。
“噢!”又酸又疼的麻痒让她反射性的想抽回手,她这一动,左手的咖啡杯摇摇晃晃的溅出了些液体。
夏樵眼明手快的扶稳杯子,以免热烫的咖啡在她另一只手上也留下纪念,“拿稳。”
发现她竞不知死活的想抽出手,他啃咬得更用力了。
“啊,好麻,你为什么咬我?”她委屈的问出口,他好象很喜欢咬人。
“妳这只手指头,让我看了觉得很碍眼。”再用力咬了两下,夏樵才放开她。
一获得自由,袭嫚苹赶紧把整只手都藏到背后去,以免他等会儿看她整只手不顺眼,那她不就得将整只手奉送到他面前让他啃吗?
夏樵眼角余光瞄到了她幼稚的举动,好笑的扯开了嘴角。“咖啡。”
袭嫚苹赶忙把咖啡杯递出去,他接过来先啜饮了一口,然后满意的喝了起来。
她张口结舌的睇着他。
他……他……他笑了!
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也不是嘲弄他人那种不屑的笑,他就是笑了!
“等会儿妳有空吗?”
袭嫚苹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好,妳回家前,顺便带魔王去溜达溜达。”
他起身走到客厅的柜子前,取出牵绳,绑在魔王身上,拍了拍牠显得躁动的身躯。
一抬眼,发现她仍站在餐桌旁神游太虚,他蹙起了眉头,“妳还愣在那儿干嘛?过来!”
“喔!”袭嫚苹恍惚的走到他面前。
夏樵拉起她的手,把牵绳交到她手上。
“记住!”他要笑不笑的对着她呆滞的双眼说:“别被牠牵着跑。”
说完,他一放开手,魔王就像疯了似的拖着她往外狂奔。
“你……你放心,”在门口,她勉强挥了挥手,只来得及说这句,掌控权又回到那只疯犬身上,她小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