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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在远方 第8页

作者:琼丹

“那是你的习惯,你爱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而且……这不重要,并不需要因为短暂的台湾停留而更改。”他洗澡的画面立刻蹦出她脑海,徐敏儿连忙把这有颜色的想象甩出脑中。

“不会啊,这很重要。习惯是一种不由自主的行为,自己往往无所觉。例如妳洗澡时会先洗身体的哪个部位?脖子?手?或脚?”

“呃,我洗澡时会先洗手臂。”话一出口,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不对!你管我洗澡先洗哪个部位,你很无聊!”天啊,她为什么会和他谈论洗澡的话题?她和他才第三次见面!

“这很好玩,一点都不无聊。心理测验显示洗澡时先洗哪个部位和一个人的处事态度有极大的关系。妳想知道先洗手臂的人是什么样的个性吗?要不要猜猜看我是先洗哪个部位?”

“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你爱什么时候洗澡或你喜欢先洗哪里,都不关我的事。”拜托!不要再在这个话题上绕了,她的脸已不听使唤地染红了。

“谁说不关妳的事?妳叫我洗左脚,我绝不敢洗右脚。”荻野真脸上甚至露出了迷死人的笑容。

“你少胡说八道。你这套骗女孩子的伎俩不要用在我身上。”这话题也不对,太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荻野真悄悄的往她身边靠。“敏儿,妳这样说我好伤心。”他皱着脸,一副可怜的模样,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狈。

“别再和我开玩笑了,我不喜欢玩这种游戏。”他俊美的脸庞已经让她自然而然地把他归类为公子。她眉头深蹙的撇开眼,不想再看到那张迷惑她的脸。

“等等!妳真以为我那么闲,和妳玩游戏来着?”他扳过她的身子,硬是逼她正视他的目光,正色道:“敏儿,我或许会跟全世界的人玩游戏,唯独对妳──我绝不会和妳玩游戏,我对妳认真的程度是妳无法想象的。”他炽热的目光深深地望着她,那样笃定、那样坚定,好像在宣誓般。

荻野真坚决的语气震慑了她的呼吸,他灼灼燃烧的双眼锁住她的视线,在她尚未察觉的心底深处有颗种子正蹦出芽,潜滋暗长,逐渐茁壮。

波动的气流笼罩在两人之间,彷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股战栗窜过她背脊,徐敏儿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只随时会螫人的小蝎,埋伏在她生命里,正威胁着她封闭、保护多年的自我。

荻野真头发上的水滴到她脸颊,将她的神智拉回,蓦然清醒。脸颊冰凉的感觉打破了几近迷离的氛围,也解除了两人之间神秘的魔咒,徐敏儿这才惊觉荻野真一直靠着她说话,难怪她觉得呼吸困难,空气都被他吸了去。

“走开,快走开,你讲话就讲话,不需要靠得那么近,离我远一点啦!”像赶苍蝇般嫌恶又快速,她慌乱跳离他气势迫人的胸膛,不受控制的心跳紊乱得令她忙不迭地想逃开,逃离他危险的气息。

见她又缩回自筑的壳中,荻野真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不以为意地说:“小姐,是妳刚才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叫了妳好多次妳都没反应,我才凑近看妳是不是睡着了。”他是真的叫了她好几次,不过音量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不管如何,请你尽快准备好,我去楼下大厅等你。”徐敏儿仓卒狼狈地站了起来。她放弃了,对着一个半果着身体的男人,她根本就无法好好思考。

方才他几近贴身的距离,让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迫人的气息;赤果上身的他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严重干扰她脑细胞的正常运作,平时伶牙俐齿的她霎时间像哑了一般。

她决定了,干脆到饭店大厅等他好了,免得窘态频出。

“何必那么麻烦?妳人都已经上来,待会我们一起下去就好了。”荻野真瞇起眼,不让眼神泄露他的心情,露出无害的笑容面对她。

“那么,请你穿好衣服,毕竟这里是台湾,不比美国。台湾人的观念还是比较保守。”终于说出从一进门就令她碍眼的原因。每看他一眼,脸上的红晕就加深一层。

无法忍受和这个果男继续对话,徐敏儿尽量武装起自己,只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依然僵硬得可怜。

“另外,请你快速整装,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她连忙假装专心看墙上的壁画,不敢再直视他,怕一不小心闪了神,会再次乱了气息。

如愿看到她慌乱无措的表情,真不枉他牺牲色相色诱她。他从没见过她这么羞红了脸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中,她一直是很冷静的,就算是昨天被他恶意的戏弄了,顶多是板着脸,从没像此刻般小脸通红、慌了手脚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美丽极了。

“是。保守又胆小的徐敏儿小姐,我马上穿好衣服。”他嘴角噙着笑,嘲笑着她。

荻野真眼中漾着笑意。眼前酡红着一张粉脸的她,像朵全盛绽开的红玫瑰般美丽耀眼。只是,她那双澄澈的眼晴,何时才能沾染上他喜欢她满溢到无处置放的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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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她每天工作上常接触到身价不凡的人物,她也从来没有阶级观念,更不会有以貌取人的陋习。但她认为在适宜的场所穿合宜的衣服是必要的,特立独行只会让人对你的能力产生质疑。所以她多数选择灰黑色系来表现自信,却又不致给人自大感觉的简单套装。

她不会用邋遢来形容荻野真的穿著,因为俊美贵气的他,即使披了件破布在身上,也不会有人把他和邋遢画上等号。

她曾疑惑只穿了件简单衬衫和洗得发白牛仔裤的他,和她们这一群OL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现在,她可以确定,绝对不会和她一样的尴尬和不适。

因为,她从没像此刻的坐立不安。

为什么?

因为,她正穿着阿曼尼的黑色套装,坐在吵杂喧闹的男子摔角观众席上。

“妳在生气?”坐在旁边跟着观众吆喝加油的荻野真,在中场休息时发现她一脸阴沉,忍不住小声开口问。

“没有。”徐敏儿口气不善的自齿缝间挤出两个字,一脸冰冷地看着擂台上两个壮硕无比的男人,像作秀般的摔来扭去,压来滚去,托来捅去……

事实上,她从踏进格斗馆后一直到现在,不仅一双蹙起的眉从没松开过,一张脸更冰冷得可以冻死人。

“我不是说不用陪我?如果妳不喜欢就先回去,我不会介意的。”荻野真口是心非地建议,心里还真怕她真的丢下他。

“我──没有说不喜欢。”她颠了一下。事实上,早上出门前他就强调不用她陪,是她那该死的责任感不允许她半途而废。

没错,是她自己要跟来的,只不过她没想到他所谓的重要地方,竟是这么幼稚、粗鲁、无聊的地方。

她不解,外貌干净斯文、气韵优雅不凡的他,应该是穿着昂贵西装,惬意地在国家音乐厅观赏华丽的演奏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搞得一副旅游频道主持人的模样,盘坐在户外观看使用蛮力的男子摔角。

摔角的场合里众人热血澎湃的交缠了汗水味,沁入她的鼻腔;群众的大声吶喊窜进她的耳膜,这么阳刚的气息,这样的宣泄情绪,不是她能了解的方式,也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她求学时把全部的时间放在书本上,出社会后则全把时间放在公事上,她从没看过任何一场运动或活动,她没时间,从没时间松懈自己,也没放松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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