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独孤无悔根本就搞不清新倌郎要做什么,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苏晚儿觉得很奇怪,他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动手,他不动手她怎么能吃呢?
因为以前在苏府时是男尊女卑,必须等男性吃完才轮到女性,所以她才不敢动手——怕被骂,可是她肚子好饿……她快饿晕了,拜託,快呀!
奇怪!她不是肚子饿吗?怎么不吃?独孤无悔不解地望着她,又看着桌上的东西,不合她的胃口吗?
就这样,两人各怀所思的盯着桌上的东西看,却没人动手。
这时,房门外又有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纸窗上钻洞,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三哥,想不到大哥也有温柔的时候耶!"慕容傲翔兴奋的叫着。
"对呀!而且大哥还直盯着小嫂子看,看到发呆!真是破天荒头一次看到,应该叫大家也来看才对。"欧阳绝尘紧接着说。
"为什么都不说话也不动一下,死盯着桌上的东西做什么?那些东西是金子做的,还是有俊男美女在上面跳舞?或者是东西有长脚会跑掉?他们打算就这样坐一整晚吗?"慕容傲翔不解。
"嘻嘻!"苏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本想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可是门外的傢伙说的话实在太好笑,也说得太大声了点,好像是故意说给他们听一样。
连苏晚儿都听得到,独孤无悔怎么可能没听到,再说他是个练家子,耳力当然非常好,早就知道门外有人。他不动声色的忍到额爆青筋,想看那群傢伙到底想做什么?现在连她都知道门外有人,那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砰的一声!
他打开门正想破口大吼……咦!人呢?怎么不见半个人影?他疑惑的将头探出门外,远远瞧见走廊那头,有三个人影飞快的跑向越雨楼的方向,这些傢伙!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真不知道该拿这些傢伙怎么办?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根本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真是的,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好了,你不是饿了,吃点心吧?"说着,他将点心递给她。
"咳、咳……"苏晚儿一接过点心,马上狼吞虎嚥的猛吃起来,差点噎死;还好独孤无悔好心的拍着她的背又倒酒给她喝,否则她可能是第一个因为肚子饿吃东西太急而噎死的新娘。
"吃慢点,又没人会跟你抢。"独孤无悔连忙拍打她的背,以免她被噎死,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是多么的温柔。
可是,以他的手劲对苏晚儿来说,简直是想将她拍得内伤吐血一样,好不容易才把点心吞下去也没了食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身体好热、脸也好烫,她该不会真的得内伤还是发烧了?
苏晚儿捧着脸,摇头晃脑的对独孤无悔说:"我好像发烧了!"
"你喝醉了。"独孤无悔模着她的脸,有点惊讶她的酒量竟然只有一小杯,她的脸就像红苹果,真想咬一口,不知道甜不甜、香不香?
"真的?难怪有好多的你!我可以吻你吗?我要将你佔为己有!不准别的女人看你,你是我的。"苏晚儿把她一直想做的事说出来,反正喝了些酒,藉酒装疯放纵一回吧!谁规定女人就不能主动,她才不要像她娘一样呢!
独孤无悔有些讶异她说话的口气,她的个性温柔可人?他怀疑文叔说话的可靠性。
他正想着,苏晚儿的手不知道何时缠上他的脖子,他吓了一跳;他最讨厌女人随便碰他,一时忘了她是他的妻子,自然反应地直接将她甩到地上。
"哎呀!好痛!"苏晚儿模着摔疼的,眼眶迅速升起水雾,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独孤无悔。
独孤无悔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生起了怜惜,他将她温柔的抱了起来,打算把她放在床上;但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很不文雅的打了个酒嗝,浇熄他的怜惜之心,直接将她往床上一丢,让苏晚儿痛得哇哇大叫。
"不要叫了,睡了。"他吹熄烛火粗鲁的扯下罗帐,准备进行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啊!不要……"
"啊!痛!"
"该死的!你拿什么东西敲我的头?为什么要敲我?"独孤无悔吼叫。
他模着额头,不解苏晚儿为什么要敲他的头,更不解这房间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攻击,所以他火大的跳下床点亮烛火想看清楚。
苏晚儿打着酒嗝说:"谁、谁教你对我的胸部又亲又捏的?哈!啊!你没穿衣服……"说话的同时,她手中竟还拿着从床底下拿到的夜壶不停的挥舞着。
"该死!你以为我喜欢碰你吗?更该死的你竟然用夜壶敲我的头,我绝对不饶你……"这教论剑他们知道了,不被笑死才怪?他吹熄烛火,火大的又跳回床上。
"做什么!你怎么月兑我衣服?放手啦!"苏晚儿大叫。
锵的一声!
"哦,该死!你是不是女人呀?"他哀号。
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被砸在墙上。
"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呀!啊!痛痛痛——该死!你这个女醉鬼,酒品真差……"他怎么这么倒楣,别人的新婚之夜都是这样打打闹闹的吗?那样子不会很痛苦吗?至少他就很痛苦。
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时夹杂着叫痛声和咒骂声。看来对独孤无悔来说,这绝对是个多灾多难的洞房花烛夜。
不久,房内的叫痛声和咒骂声停止了,反而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女的申吟喘息声;房内正在上演着火热缠绵、令人脸红心跳的戏码,连月娘也羞红脸躲在云儿后……
第二章(2)
棒天,太阳都已高挂在空中,阳光照进新房内多时。
独孤无悔猛然的睁开眼看着窗外,天已经亮了!今天怎么会睡过头呢?平常四更天他就起来练功和处理公事,他模着头想着。
喔!好痛!他的头上怎么有好几个肿包?他模着头掀开被子打算起身,赫然发现有一只白皙光果的手横放在他的胸口,他蹙眉顺着那手往上看。
吓!一个女人?而且还呼呼大睡,张大嘴流口水的女人。
对了!昨天他成亲了,都是她昨晚的折腾害他晚起床,从没看过酒品那么差又充满暴力的女人。其实他当然没看过,因为他从来不会去多看女人一眼。
独孤无悔看着苏晚儿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后举起大脚一脚将睡美人踢下床,连看她一眼也没有便迳自下床穿衣服。
"啊!好痛!"苏晚儿滚下床痛得醒了过来。
奇怪!她的睡姿一向很好,怎么会摔下床呢?她困惑的模着头,坐起身直看着床铺。
啊!她觉得浑身有点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她连忙将掉在一旁的被子拉来遮身,这才注意到眼前有一双大脚,顺着脚往上看,看到一个背对着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啊——"她马上放声尖叫,一时忘了她昨天已经成亲。
独孤无悔被她的尖叫声吓得差点将衣服撕成两半,惊魂未定地回过身瞪了苏晚儿一眼,认为她是酒醉未醒因而鬼叫,他一声不响的开门离去。
在他回过头瞪她一眼时,苏晚儿才注意到这不是她的房间,想起自己昨天已经成亲了。
"等一下,相公……哎呀!痛!"她看他一声不响的走出去,连忙站起,却被被子绊倒,痛得她哇哇叫。
独孤无悔正要踏出房门,听到一声相公,全身突然起鸡皮疙瘩、脚也踉跄的差点跌倒,他摇摇头,还是没有成亲的实质感,连忙快步的走出房间,像是想甩掉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