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惟双拥有与众不同的特质,没有她,以往的日子只是努力呼吸,没有她,未来的日子只算行尸走肉。”
“是吗?那你们两个为何不干脆逃婚算了?”
“伯母,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会选择逃避的方式。”惟双声明自己的立场。
“你是成年人,我呢?我是老年人!我脸皮变薄了,丢不起这种脸,何不躲在家中敷面膜算了!”
“您希望我取消后天的婚礼?”正彦怀疑的问。
“我不知道,你自己决定吧!反正你已经长大了,不会听我的了,通通不用问我了!”姜母气愤难消。
“我的承诺没有变,雅均想举行婚礼,我们就举行婚礼,如果这能让她得到短暂的快乐,那就这样吧!我会扮演快乐的新郎,她会扮演快乐的新娘,然后我们快乐的向世人宣布我们结婚了。”
“你这算是给我交代吗?我不接受都不行?”
“难道您觉得勉强我接受这个婚姻,雅均就会比较快乐7.”
“我没那么天真。”
“雅均其实很崇拜惟双,您不觉得吗?她甚至曾有一度愿意放弃报复的念头,后来是因为发病了,身心俱疲才又恢复那种想法的。”
“可怜的雅均,为什么找不到救她的方法呢?”姜母想到这点,不由得老泪纵横。
由于这次发病的情况较以往严重,加上彭雅均的心情大受影响,医生说她的生命可能再缩短。
“伯母,雅均会没事的,若是我们不支持她,就没有人支持她了,您要坚强一点。”惟双为大家信心喊话。
“没错,我们要坚强一点。”姜母擦擦老泪,突然惊觉自己竟在这种冲突的时候接受她的鼓励。
这个曲惟双果然不是那么普通的花瓶,也许儿子会看上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十章
婚礼前一天,惟双和正彦不方便再见面了,毕竟结婚就要有结婚的样子,你不能刚跳下一个女人的床,紧接着就抱另一个女人入洞房,这样感觉很奇怪。
早上,惟双像平常一样开店,忙碌的开始她的一天。
中午,她想像正彦和彭雅均的婚礼彩排进行得不知顺不顺利。晚上,回家陪父母用餐后,她很快又赶回店里处理事务。打烊的时候,有个人影悄悄的侵入她的地域中。
当时惟双正在收拾一些打版的工具,一回头,发现那人站在她的背后,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看,她倒抽口气,定下心神才开口道:“小孙,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吓了我一跳。”他这个时间找上门,真的让人觉得心惊肉跳的。附近的店几乎都打烊了,她的店员小姿也下班了,万一发生什么冲突,可真是求救无门。
“我最近都找不到你,你在忙些什么?”小孙阴森森的问道。
“是吗?是你来的时间刚好错开了吧!饼两个月我要在巴黎开个展,会更忙哦!你有没有为我高兴啊?”惟双尽量以笑脸迎人。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知道小孙最近找不到她,心情一定很差,情绪要是崩溃那可就惨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继续在看心理医生,听说这种症状叫做强迫症吧!就像有的人动不动就要洗手一样,不洗手就觉得不舒服,几近抓狂,小孙的症状是每天一定要看见她,每次没看见她的隔天,脾气就特别暴躁。
这么算起来,他们有一个多礼拜没碰上面了,小孙现在的情况一定像座活火山一样,随时可能引爆。
“惟双,你偷跑去找别的男人约会对不对?”他的脸色没有转好,仍然处于低气压状态。
“什么男人?我每天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怎么会有时间找男人?”惟双态然自若的反问。反正她平常对他演戏演惯了,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那个男人!那个开着三菱跑车的家伙,我亲眼看见你上了他的车!”小孙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恨不得将他口中的男人给碎尸万段般。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开三菱跑车的家伙,你是不是看错了?”惟双奇怪的反问。
事实上的确没什么开三菱跑车的家伙,完全是小孙幻想出来的,他越见不到她越不愿意接受治疗,病情每不愈况,已经濒临绷裂的边缘了。
“你这个贱人!你一直在骗我,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你说!”小孙突然抢前一步,两手掐住她的喉咙,眼角青筋暴露,眼睛布满血丝,就像只吃人的厉鬼。
“放开……我,小孙……你……疯了!”惟双反抓住他的双手,用力将新鲜空气挤入自己的肺叶。
男人的力气绝对是致命的,女人的骨架天生不适合用来打斗。
她没料到小孙真的会攻击她,她一向都把男人处理得很好的不是吗?为什么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会遭到攻击?好运已经远离她了吗?她来不及看到自己功成名就,来不及让父母亲为她感到荣耀了吗?
她不甘心!
她才刚找到她的真爱,她才要在梦幻的巴黎开一场蚌人时装秀,她的人生才刚要展开新的一页,要她就这么放弃,她办不到!
惟双鼓足最后一口气,用力挣开小孙的钳制,过大的肢体动作撞翻了她架子上的工具盒,好不容易吸两口气补不足,他又自后方以手臂勒住她的脖于,榨干她仅余的最后一丝空气。
人家说一个人在临死前,他的一生会在瞬间闪过他的眼前,但惟双没有,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然而渐渐地,她的意识模糊了,双手也无力的垂在身侧,生命正一点一滴的流失。
这时候,小孙突然放开她,把她压在地上,狂暴的吻住她。
惟双猜测自己昏得并不久,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小孙正在扒她的衣服,她只能柔弱的抵抗着,采用道德劝说。
“小孙,咳,别这样,我会恨你的。”她边说边调息,希望自己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体力,“你没想过你的父母发现你做这种事有多丢脸吗?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躲不过良心的谴责,法律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孙好像没听到她说的任何一个字一样,只是自顾自的拉掉她的上衣,露出粉红色的内在美。
“惟双,你好美!这些全部都是属于我的。”他欣喜若狂的咭咭笑,像个梦游中的孩子。
惟双气闷的想,她早就知道自己很美了,还用他来告诉她吗?但她才不是属于他的呢!她是属于自己的。
双手在身边乱抓,希望抓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能敲他的头就够用了。这时,她抓到某样东西,是一把剪刀!一定是刚才两人在缠斗时被撞掉在地上的。
怎么办?刺他吗?会不会死人啊?
就在惟双犹豫的时候,小孙又想月兑她的内衣了,这下怎么得了,她是断然不会让他得逞的!
她用力闭上眼睛,随便一刺,掌心传来刺中东西的刺麻感。
“啊——”小孙随之大叫一声。
原来她刺中了他的左脸。
小孙稍微松开了,惟双的体力也恢复了,她立刻翻身而起,随便抓一块衣料,先逃离这里要紧。
可是老天爷好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对似的,她拉的衣料太长了,刚好被恢复过来的小孙拉住往后一扯,她转个圈,眼看又要落回他的掌握,便不顾一切举起剪刀,想再补他一刀。
这次小孙有了警觉,抓住她握剪刀的手,两人在争夺的过程中刺伤了惟双的左胁,她发出凄厉的惨叫,这才把小孙给吓醒了。
他看着她鲜血直流的伤口不住的颤抖,最后还没种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