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惟双又来了,这次她扮演的是荷兰的卖牛女乃女孩,不过她唱的是卖花女孩的童谣,非常天真可爱。
正彦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清醒得快,没等她表演完,便一把握住她的皓腕,粗声粗气的问:“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眼下有了阴影,全是拜她所赐。
“去和雅均谈,她不像你以为的那么脆弱。”惟双回道。
再过两天就是订婚期了,这时候要他跟雅均谈什么呢?惹到这个魔女,他保准短命好几年。
不过她要他谈,他只好谈,也许,这出烂戏码真的可以找到更好的脚本。
然而,想找雅均好好谈一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他身为金控公司总裁,一整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而雅均现在整天跟着惟双混,同样难得抽出时间,所以,他只有趁着晚上到惟双的店里接人时顺便说了。
晚上十点,正彦带着彭雅均就近找家西雅图连锁咖啡厅,想不到一坐下来,就发现里头有个不受欢迎的人物——彭雅均的前男友梅良生。
这下什么都不用谈了。
这个梅良生明明是有娘生的,偏偏娘跟儿一样没良心,听说人家活不久了,马上翻脸不认人,往日的浓情蜜意简直像狗屎一样,转眼给他抛在脑后。
若是以前的彭雅均,大概只会默默看他几眼,然后哀怨的走开吧!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是惟双的入门弟子,目标就是成为跟惟双一样大胆又热情的女人,所以,她要主动出击!
“良生,好久不见,怎么没看见你的未婚妻?为了朋友冷落她可不好哦!”她丰采迷人的笑着。虽然她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但她温柔婉约,犹如邻家女孩般的清新可爱,看久了也很迷人。
梅良生本来跟一位男性友人在闲谈,看见她,只是一阵淡漠,好像打算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怎么这么生疏啊?不如我跟你介绍我的未婚夫吧!”彭雅均得意的向正彦招招手,“正彦,过来一下!”
正彦原本是背对着他们,听到她的呼唤,这才转身走向他们。
“他不是……”梅良生的友人忍不住惊呼,原来他也是洋信金控的一员,当然认得他们的最高领导阶层。
“总裁!”梅良生大喝一声,直接立正站好。
正彦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开始嘀咕——这个杂碎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本来他还有机会替雅均想别的办法报复他的,但现在,他只得硬着头皮举行那场按仇婚礼了。
第五章
星期五,惟双打扮成欧洲女仆,右手拿着小掸子,左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两只瓷杯,集可爱与性感于一身的造访正彦的豪宅。
这次正彦是醒着等她的,因为一夜都没睡。
惟双看见他,充满朝待的问:“Coffic?tea、orme?”
他没力气与她角力了,直接把她拉了进去,丢在沙发上。
这是惟双第一次进他的家门,房子很大却很空虚,没什么人气的样子。
奇怪,她从来没有他家可能还有别人这个念头,只知道鼓着她的愚勇,献给他最难忘的画面,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
也许她感觉到他内心不容侵犯的自我吧!就像躲在蛋壳里的小鸡一样,确定安全了才从蛋壳里出来,却绝不许外人闯进。
正彦一口气喝掉咖啡和茶,接着告诉她谈判的结果——
“婚礼照常举行。”他选了咖啡,选了茶,就是没选她。
惟双皱皱眉,不怎么相信的问:“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谈的?”
经过几次旁敲侧击,她可以确认彭雅均对生命的热爱已远超过复仇了,若说彭雅均深爱着正彦那还说得过去,偏又不是那么回事,圈住一段没有意义的婚姻算什么成就呢?除非受了什么刺激。
正彦揉揉眉心,身心俱疲的说:“我们根本没机会谈。昨晚我们碰到雅均的前男友,然后她介绍我是她的未婚夫,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不能让她失望,她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至少让她保有最后的尊严。”
“原来真的受到刺激。”惟双吐口怨气喃喃自语。真是不顺遂。
“惟双,放弃吧!也许我们真的不该在一起。至少不是现在。”
“放弃?就像你放弃雅均的生命一样吗?大善人。”她嗤道。这个男人心太软了,不知道在商场上,他是否也保有这种慈悲之心。他要是把这种妇人之仁带到公司去,保证鸡飞狗也跳,马儿满街跑!
“谁说我放弃了?我仍然在世界各地寻找适合的骨髓,雅均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不会放弃她的!”听到这种评价,正彦不觉生气起来。
“雅均像你的亲人,那我呢?你就这样放弃我了,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神、多少心思!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吗?”彭雅均是亲人,那她就是外人喽!被这一生中最在意的男人摒弃在外,她不服!
“当然……”
正彦想否认,这时惟双突然扑向他,将他压在椅背上,美得出水的双眸深深的望进他眼底。
“我甚至还没吻过你。”她秋眸半闭,吐气如兰,娇柔无比的说:“你一点都不期待吗?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幻想你的唇印在我唇上的感觉,想知道你的舌在我口腔内翻搅是什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期待吗?”碱湿的双关语一出,没反应的不是人!
惟双的侵略性实在太强,男人在这种状况下也只能动弹不得,任人宰劫了。
正彦两眼紧盯着她温润的唇,兴奋得无法自己。这时候还《一厶什么呢?反正电话中也做了一半了,是该付诸实际行动,证明那股火热不是纸上谈兵,不是凭空想像就能达到的境界了。
他们就像两颗磁石一样,无力再抗拒那股强大的吸力,紧紧的吸附在一起。
他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如她所愿的将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毫不留情的蹂躏着,似惩罚,又似强烈渴望。
这时候正彦的心情是气愤的、是挫败的,因为和惟双难分难解的男女情愫,因为雅均一筹莫展的病情,所以将所有不平的怨气都发泄在这吻上。
他反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粗暴的用膝盖撑开她的大腿,粗鲁的摩擦着她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轻点……”惟双柔声抗议,但并不是真的排斥。
她感觉他在拉她衣服背后的拉炼,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但这一犹豫就来不及了,唰地一声,拉炼被从头拉到底。
因为天气热,加上这套女仆装颜色又是深黑色的,不怕穿帮,所以惟双并没有穿上内衣,而且这衣服是她亲手缝制的,跟她的身材是完全贴合,所以当正彦将衣服双手一扯,晶莹透亮的女性浑圆就这么弹跳出来。
“我的天!”他忍不住惊呼,眼珠都突出来了。
“是不是咖啡牛女乃的颜色?”惟双红着脸问。
“上帝……美呆了!”
惟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向她,嗓音痦痖的说:“我不是上帝,只是个爱上你的女人。”
当一名绝美而半果的女人对你说爱时,你又如何自持呢?
正彦吻上那诱人的山顶。
惟双感觉一阵阵高压电流从他的唇直接穿透至她心底,在体内到处乱窜,麻痹她的脑子、酥麻她的四肢,然后全部汇集到她的下月复部。
而光是他逞口舌之快可不行,她反过来攻击他,撩高他的黑色丝质睡衣,指尖因而微微颤抖着,然后,她舌忝上他的下巴,像条小泥鳅一样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