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季筹,你实在太乱来了,什么都没交代一声就带着我妹跑出国,你到底是什么心态?你把我妹当成什么了?”炮火转向肇事者。
季筹还没回答,这时虞母从厨房走出来。
“妹妹!妳回来了,妈妈担心死了。”虞母快步走到女儿另一边坐下,模模她的脸、握握她的手,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少块肉一样。
“妈,这是季筹。”青葭告明母亲。
“咦?季筹?”虞母纳闷。不是季先生的弟弟吗?怎么……
“他只是长得像女人而已,妈。”虞二哥了解一般人初次见到季筹时内心的冲突。他明明美得跟天使一样,怎么会是男人呢?
“好吧!季先生,我希望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我们家妹妹很好骗,所以我们更有保护她的责任,不是吗?”虞母道,“你们这种外国人观念可能比较开放,但是我们台湾人是非常保守的,男女同时出游除非是未婚夫妻,否则一定会被人家看笑话……”
劈哩啪啦一大堆,季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场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个。他一向讨厌唠叨的女人,怎么现在却可以忍受了?难道地球的食物及空气真的让他变了?
“既然你身体有毛病,也不应该让人家误会,我们家妹妹已经有徐志雄了……”
“妈!妳不要再提徐志雄了啦!”青葭有点头疼的叫道。老是把他们凑在一起,很烦耶!
“徐志雄有什么不好?要不是妳妈我吃斋念佛,人家哪会瞎了眼看上妳这个笨蛋?妳自己跟他出去的时候不是也很开心吗?他是最适合妳的男人!”
“乱讲!我跟谁出去都很开心,又不是只有跟他而已。”
“跟我在一起开心还是跟徐志雄在一起开心?”季筹突然插入母女俩的战争。她和徐志雄之间真的没有情吗?他发现自己很介意这个答案。
“当然是你喽!”青葭并不觉得突兀,反而与有荣焉般对他笑。
“妹妹,妳的笨蛋脑细胞又恶化喽?这个男人是性无能耶!”虞二哥吼的超大声的,好像要藉此骂醒笨妹妹一样。
“我就是喜欢他这点啊!”青葭越笑越天真。
这个答案季筹就不喜欢了。奇怪?他为什么要在意?反正他这辈子都可能用不到,不是吗?
“季筹,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我妹妹是正常人,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将来她就会知道了,你不要来搅局!”虞二哥怒不可遏的道。
季筹没答腔,瞪着虞二哥,心里又在奇怪了。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个男人的无礼?
“二哥,你好过分哦!人家是赏心悦目的男人,才不是妖怪或人妖!”青葭努力为心上人护航。
“好!我拚着早上不冲业绩也要弄明白,你跟我来。”虞二哥命令似的踢了季筹的脚跟一脚。
季筹犹豫了三秒钟,竟然真的如言起身了。怪哉!他真的有点反常。
“你要干么?”虞母与青葭同时问。
“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举,”虞二哥率先向前走。
“啊?!怎么看?”虞母错愕的问。不会是要月兑他的裤子自己动手做吧!
“大哥的房间里有很多。”虞二哥宣布答案。
“二哥,你们好恶心!”青葭羞红着脸,又见季筹没有反对,只好躲进自己房里去了。
男人的房间,总是有点脏乱的,季筹看了皱皱眉,先拉了椅子,找个干净点的位置坐下。
两个小时后,看看到满头大汗的虞二哥,唤醒一旁因长途飞行而打盹的季筹,郑重宣布道:“没用的人妖,别再接近青葭,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这次,季筹没有手下留情,让虞二哥在家拉到差点月兑肛,一整天都不用冲业绩了。
棒天一早,季筹在“火星”的前院等青葭,本是想看看她而已,并没有特别的话要对她说。但是,青葭没来上班。
他考虑了五秒钟,由于事先没问青葭电话号码,所以只有侵入“火星”的电脑,调出她的资料,再拨给她。
结果青葭的手机关机中,他只好转拨她家里的电话。
这次电话是虞母接的,她礼貌性的告诉他青葭请病假,并谢谢他的关心。问虞母青葭是不是又感冒了,虞母随便虚应几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季筹就是很想见青葭一面,于是亲自到虞家一趟,以确定她没什么大碍。
可是虞母应门一看见他,没有任何欢迎之意,反而给他顿排头吃。
“你这个人很白目ㄋㄟ,我已经说妹妹过两天就没事了,你还来干么?”
“她感冒了,我要负责任,因为是我带她去淋雨的。”
“你要负什么责任?又不是把感冒传染给你她就会好了,季先生还是请回吧!”虞母赶人了。
“既然我来了,就让我看看她吧。”
“她不会想见你的,你快走。”
这时只听喀哒一声,房门打开,一个病弱的身体扶着墙走了出来,气若游丝的道:“妈,求妳……再给我一颗……咦?”看见妈身边多了个人,病弱的模样突然不见了,只见她羞红了脸,飞也似的缩回房里去。
“青青!”季筹疑惑的推开虞母,径自往屋内走去。
“夭寿唷!你长得像女人,但动作仍然跟男人一样粗鲁。你也看见了,妹妹不想见你,快回去、快回去!”虞母像在下催命符一样。
“可是她刚才脸色好苍白,不像感冒那么单纯。”季筹站在青葭房门前,觉得自己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好希望看到她恢复雪白红润的原貌。
“就是没那么单纯,所以才不想让你看到。你再不回去,说不定妹妹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季筹,你快走啦!妈,好痛!”这次青葭发出的不是气若游丝的声音,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哭音。
接着依呀一声,没看见有人动手,房门竟自动开启了,而青葭躺在床上,仍然苍白得像鬼一样。
季筹踩着坚决而稳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青葭,她已经无暇顾及他了,看着他身后的母亲,哭着哀求道:“妈咪,给我止痛药,求妳!”
“好啦、好啦!止痛药吃多了没好处,叫妳多忍忍,妳就给我哭。”虞母说着转身出去找止痛药。
“妳真是够丑的,出了什么事了?”季筹站在她床前嘲讽的说,心里的煎熬一波强过一波。
青葭垮着脸没回话。生理痛已经整得她够凄惨的了,想不到季筹还嫌她丑,她的人生怎么这么失败!
见她不答腔,季筹突然牵起她白女敕的小手,轻轻亲了一下,而这一下就像魔法般的,她竟然感觉不到痛了!
青葭慢慢坐起来,挺挺腰,深吸口气,还是不敢相信疼痛就这么不见了。她惊奇的看着他,感觉一股暖意从他的手心源源不绝的流进她的心里,好祥和、好安全。
他简直就是前来拯救她的白马王子!
其实季筹是命令R3T3控制她的痛感中枢神经,当然刚才开门也是它的杰作。
虞母拿着止痛药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两人这幅含情脉脉的画面,心里感到颇不是滋味。向来最宠爱的女儿被男人抢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全家都不满意的男人抢走的。可恨啊!
“不痛了吗?妹妹。”虞母淡淡的问。
“是啊!不痛了,好奇怪。”青葭视线不离季筹的说。
“妳怎么会痛成那样?”他这次改用轻柔的语气问。
“呃,是……”要告诉他是生理痛吗?多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