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
“我恨你!你给我错误的期待、给我虚伪的承诺!天下没有比你更无情的大烂人!你最好被埋在地狱里腐烂、粪沟里发臭,永不得见天日!姓季的,你跟你的研究下地狱去吧!”她开始又踢又打,再一次失去控制。
“布雷,镇定剂,拜托。”季扬痛心的说。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好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狄银绢嘶哑的声音渐渐隐去,季扬抱着她颓软的身子,不言不语,只见他金棕色的眼底,似乎闪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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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她已经接受我们的身份了。”布雷问。
同样在季扬的房里,同样看着沉睡不醒的狄银绢,不同的是,这次他们不打算再抹去她的记忆,而布雷的身边也多了一位红粉知己。
“也许是她将两个时空重迭了,一时之间根本想不起中间还发生什么事。”季扬的眼光不曾稍微移开,只是忧心的看着床上的睡美人。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她已经昏睡了两天,似乎睡太久了。记得当时的剂量并没有多少,最多睡一夜就该生龙活虎了才对。
“逃避体质,就像逃避她的记忆一样,这次她选择沉睡来当作逃避的借口。”季扬说。
“她会不会睡着睡着,又把记忆给睡掉了?”
“不清楚。”
“看她平常又活泼又爱搞怪的,怎么碰到这种事会闹成这样呢?”布雷百思不得其解。
“她很爱我,比她自己知道的更爱我。爱的越深,苛责越深,她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不是很相配,以为自己说着玩,原来心里比谁都相信。她一直说我在骗她,一定是误会我为了实验不择手段在耍弄她,她只是太真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心理专家了?”布雷觉得自己才是被耍的那个。季扬的热情什么时候从温温的小火变成燎原的大火了?
“希薇亚告诉我的。”希薇亚就坐在布雷身边而已,但季扬还是连看她一眼的礼貌都省略。
女性的心理,当然由女性来体会,季扬觉得希薇亚说的不无道理。
“那她这样睡,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再睡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我等她。在她睡着的期间,我会照顾她、跟她说话,让她知道我没有在玩弄她,知道待在我身边是安全的。”
他看见狄银绢的指尖抽动了下,不觉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听见了吧?
是的,她听见了,还会再听进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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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漂亮少妇蹦蹦跳跳的走进像高尔夫球形的大建筑物,手提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完全不顾身上还带着另外一颗球。
“银绢!”
一张泪流满面的大苦瓜转过来对着她,吓得她身上的球差点提早滚出来面世。
“你干么?想吓坏我女儿啊!”漂亮少妇随手就将一包购物袋丢过去,管它会不会K死那张大苦瓜。
“老妈,妳管舌妳老公好不好?我不爱看文艺伦理大悲剧,偏偏他一定要拉着我看;拉着我看就算了,也不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在我身上吧!”和大苦瓜一模一样的小脸蛋转过来看她,只是小脸蛋上可没有小苦瓜,反而冷淡的像武侠小说里最爱形容的“玉面阎罗”。
“可是那个女主角真的太可怜了,她得了不治之症还要强颜欢笑的替老公找新老婆来照顾小孩,这种人生太悲惨了啦!”大苦瓜继续他的悲情申诉。
“那是演戏你懂不懂!就算死了一百个人也是死假的,没什么好哭的。”哭的这么丑,再奉送第二包购物袋。
“不行!我要打电话去电视台抗议,我要她的病情出现奇迹。”大苦瓜起身去打电话。
“神经病!你真是无聊到家了。”美丽少妇摆出胖茶壶的姿势破口大骂。
大苦瓜一走,五岁小童立刻将电视转到自己喜欢的卡通频道,只是卡通的趣味似乎没有到达他的心里,脸上仍是那冷飕飕的薄冰。
“他变了好多是吧!”希薇亚提着几袋购物袋走进来,温柔的表情从没变过。
“变太多了吧!我的酷面咧?把我的酷面还给我。”狄银绢夸张的挥舞双手。
“妳儿子就是酷面啊。”布雷帮老婆提着剩下的购物袋随后而来。
“那不一样,我又不能介绍他是我老公。”
“他不是酷面妳就不爱他了吗?”希薇亚问。
“当然不是,可是这样带出门很丢脸耶!”
“那妳就把他训练成在家一条虫,出门装酷面的戏子啊。”布雷道。
“他那种个性只有随自己戏剧化,哪有我训练他的份。”
“啊!布雷。”大苦瓜打完电话出来,已经变成一个阳光大帅哥了。
“季先生。”
“哈哈!你这个季先生一辈子都改不了口了吧?当初叫你改你不改,现在我不给你机会了。”阳光大帅哥不顾形象的耻笑他。
“是。”布雷脸色臭臭的说。
“老大这次说要十万剂检体,因为上次的存货被个胡涂的送货员弄丢了,下次虫洞打开的时间又要半年多以后,辛苦一点加班吧!”
因为火星根本没有地球的微量元素,所以即使有检体,也无法制造,在地球的火星人,你们可要辛苦好几辈子了!
地球的命运,也会因此而改变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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