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看了眼手上的花,扭断长茎,插在左胸的口袋,抬头,似乎第一次发现她的穿著似的问:“这是我买给妳的衣服吗?”布雷应该不会选“这种”衣服送给他的女人吧!
今晚她不只头发不一样,她还跟谭香缇借了一套米色套装,裙长只及大腿的一半,搭上米色膝上毛袜,尚有一小截肌肤在外。
不知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同时选择米色系列的衣服耶!
“你送的衣服太淑女了啦,裙子长到地上耶!我怕会踩到裙襬跌个狗吃屎。”
“可是妳穿这样不冷吗?”他不赞同的看着她的短裙。
“不冷啊!我穿这样好不好看?”她往身上一看,觉得并无不妥。这可是谭香缇帮她搭好的,叫她挑衣服她可不会,尤其是诱惑男人的衣服;还有头发,她怎么可能会弄这么妩媚的发型咧!当然又是谭香缇的杰作喽。
这种冷天没办法穿得太露,只好露露大腿及脖子算数了。
“好吧!初次见面,幸会幸会。”季扬对着她的大腿说。
“季扬!”狄银绢好笑的上前勾住他的手臂,“你不必一一对它们打招呼,如果我穿中空装,你是不是要跟我的肚脐眼打招呼?万一我把衣服月兑了,你也要和我胸前这两粒打招呼吗?”
季扬蹙眉想了下,随即很严肃的道:“我可以不打招呼,但我不能不亲吻它们。”
狄银绢不由得倒抽口气,“你哦!”原来冷淡的他也有这一面啊。
“是妳让我变色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世界上大概只有他会将这么俏皮的话说成这样正经八百的。
“你自己就承认吧!乱牵拖。”她为莫须有的罪名提出抗议。
“真的是妳让我变色的,相信我。”他不改严肃的口吻。
“好吧!是我让你变色的,那我就会负责看紧你,让你没机会外出犯罪,这样可以吧?”她不可一世的扬高下巴,对当牢头的滋味还不算排斥。嘴角一勾,她笑了。嘿嘿,她甚至满中意的!
“绝对是妳让我变色的。”他深深看着她,拇指轻抚她的唇瓣。
狄银绢不觉瞠大眼睛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哎呀呀呀呀!他不会是想吻她吧?
怎么办?这里是她的房间耶!会不会吻着吻着就出不了房门了?
呿,吻就吻吧!有什么好怕的?上上次她偷亲他一口就匆匆忙忙的逃了,来不及品味,上次想亲又没成功,这次气氛这么好,当然要体验一下什么叫香艳的吻喽!
这么可口的帅哥不快点把他占住,难道要等他觉悟了出门打野食吗?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音乐铃声。
厚,是谁!又是催他进实验室的电话吗?该死的实验品,不会再等一分钟再出状况哦!
季扬收回手,一直看着她,没打算接电话的样子。
呵!他舍实验而就她耶!受重视的感觉真好。
“妳不接吗?”他突然问。
“咦?什么?我的电话!”她恍然大悟的模向自己的皮包。他妈的谁呀!破坏气氛,被她逮到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她放开勾住季扬手臂的手,转过身去接电话,不想让他看到她如晚娘的面孔,免得吓跑了他。
“喂!谁?妈?干么?”是她妈,不是他妈的谁,那就不能将她大卸八块了,弒亲会招天打雷劈的,真郁卒!
问她什么时候放寒假。“下个礼拜啊。”
问她回下回去。“过年前我会回去啦。”
问她要不要去车站接她。“到时再说嘛!”
问她不舒服吗?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没有啊,我很好。”说话有气无力的是因为她破坏了她吻帅哥的好机会嘛!
叫她天冷要多穿点衣服。“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叫她如果不舒服要去看医生,不要硬撑。“我没有不舒服。”真是婆婆妈妈!
叫她早点回去。“就说过年前会回去咩!”
然后母亲大人开始说去年她哥哥回去时碰上大塞车,都是因为太接近过年的关系,如果她没别的事就该早点回去等等的话。
“好啦、好啦!我要回去时再打电话给妳,好吗?”她老了一定不要变成这种没事就碎碎念的性格。
饼了两分钟,母亲大人终于挂了电话,大概是怕手机通话费太高才挂的,感谢高科技的代价并不低。
结束电话,银绢回身面对季扬,这时刚才亲密的气氛全没了,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找得回来,都怪她破坏气氛的妈!
“呃,我们去哪里吃晚餐?”她问。
“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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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指的并不是真正的屋顶,而是一家采会员制的餐厅,只有拥有会员身份的人才得以进入。在这里,吃多少、用多少,全部不用钱,只是会员的年费贵得吓死人而已。
然而,才刚坐定,狄银绢竟然遇见一个意外--一个属于过去回忆中的人。
“死人千?!”她惊讶的大喊。
死人干,原名石忍千,是她国中初恋的对象,想不到再相遇时,她竟然成为他服务的对象!
“呃,请问……”石忍千似乎认不出她的样子。
“狄银绢啊,你不认得我喽?”她指着自己说。
“狄银绢!”石忍千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他印象中的狄银绢,应该是披头散发,动作有点粗鲁的男人婆,而不是像这样高贵典雅,出入名流餐厅的漂亮女孩。
“是啊!你在这里打工哦,这么缺钱?你爸不是高级公务员吗?每个月都给你上万块的零用钱。”她记得他以前最爱招摇说他老爸只有他一个儿子,要什么就给什么,想来上万块的零用钱已经不够他花用了,所以才需要打工赚钱补缺口。
“啊,哈哈……”石忍千笑得有些尴尬。“妳和这位先生一起来用餐吗?”
废话!不是来用餐,难道是来看服务生表演杂耍。
“这是我内定的男朋友,他叫……”
“我想我没必要认识妳所有的朋友。”季扬打断她的介绍。
“对厚,这种小人物,认识了对你也没什么用处,你只要知道他是我初吻的对象就行了。”狄银绢大而化之的道。
“初吻?”季扬脸色开始发黑,而石忍千本来有些尴尬的表情却开始出现些许得意。
“是啊!我的初吻就是被这个人强行夺走的,完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很讨厌对不对?不知道年幼无知的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她无邪的笑着,彷佛过去那段只是一个笑话。
简单几句话,局势随即改变,黑脸变笑脸,得意的脸变成灰头土脸。
“嗯,过去的误会不提也罢,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真正要的是什么。”季扬故意握住她的手,宣誓他的所有权。
“现在我突然觉得很不爽,换个不碍眼的服务生帮我们服务好吗?”狄银绢顺势将他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下,娇笑的对他眨眨眼。
“妳不想看到他,我保证他今晚绝不会再出现于妳面前。”他随手一挥,领班立刻上前解决问题。
碍眼的人走了,两人也顺利点完菜,狄银绢放眼一望,才知道为什么这里是名流餐厅。
“那个人好面熟,好像在电视上看过。”她看着右手方向的一桌男女,就是叫不出男方的名字。
“是政治人物。”季扬看了一眼,告诉她真实的姓名。
“他带女儿来吃饭吗?”狄银绢不太相信有这种爸爸。
“是他老婆,抛弃糟糠之妻再娶的。”
“哦,不要脸的死猪头。”她虽骂起人来不拖泥带水,但情绪却不随不认识的人起伏。她再看向另一桌,“那一桌的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