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就数他们两个职位最高,谁也不敢淌这浑水。一个舍才开不到多久,又变成两兄弟的口水战了。
子亨也不甘示弱,越说越没人情味,“我说老大我难得出门一趟,你这个执行董事是怎么当的?怎么会让康愿景有漏洞可钻?我早就警告过你要多加注意康愿景,他不是简单的人物。”
“什么难得出门一趟?你一年四季都有理由出门,偶尔被破坏一次就在那里叽叽歪歪!康愿景是你的助手,这个黑锅凭什么要我背?我还没要你负全责咧!”
“你自己还不是一年四季都出门旅游,我阻止过你吗?是你说不要开除康愿景,等他露出狐狸尾巴再捉住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厚!这么说你是不爽我出的主意喽!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
“当初我以为你有办法追回失去的款项,想不到你是草包一个,狐狸尾巴没捉着,狐狸还长了翅膀飞了!”
“你这老狐狸都追不到那只小狐狸了,我这平凡的弟弟有什么能耐抓住他?”
“你可以变成老虎啊!抓不到就用恐吓的,他的女朋友不是被你搞定了吗?”
“搞定有什么屁用?他女朋友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小狐狸爱钱比爱女朋友多,有了钱还可以交更多女朋友!”
“所以说因为你高估了自己才让公司平白蒙受损失。后面这三张合约由我出面谈,要毁约、要道歉还是要诉诸法律都得有个交代。其他五张合约就由你负责找商家投标,我们必须在合约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工作,这样够清楚了吧?”
两人吵架归吵架,但公事仍然能吵出个结果,也算功力不差了。
不过后续的监制、抽检、赶工等工作,依合约还有半年要忙,子亨哪能忍那么久?
心爱的女人在远方,例行的假期被取消,他这个习惯到处游玩的浪子可会闷出毛病来的!
散了会,子亨还坐在首位上,跷着二郎腿,苦思有无缩短时间的对策。
就算没了假期,至少要让他去日本见悦子一面嘛!抱着她就是最好的解忧剂了!
当万子夫返回会议室拿他不小心、打掉了的手机时,又撞见子亨所谓没表情的表情,不解的道:“老大,你又思春了哦!这种现象不寻常!”万子夫说着不由得皱起了眉。
罢才开会时老大才思过春,怎么现在又一个人坐在这里思春?难道那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吗?让老大这么密集的想她。
“老二,等麻烦解决后,我想该给家里添个成员了。”子亨淡淡的笑道。
“妈呀!原来你有私生子哦!”万子夫惊讶的哇哇叫,拉开椅子就坐下。“多大了?男的女的?为什么不马上带回家?小孩的母亲不答应吗?还是条件还没谈妥?”他不停的问问题,不给子亨开口的机会。
“我没说我有私生子。”子亨拿下金边眼镜,揉揉疲惫的鼻梁,等他鬼叫完毕才回答。
“不是私生子?难道你想领养小孩?”以万子夫对感情有限的智商,好像就只能往这方面想。
“我想为你添个大嫂。”子亨终于澄清了他的疑问。
“离我远一点!”想不到万子夫听了非但不恭喜他,反而状似恶心的推开椅子,并把全身上下都拍过一遍,好像要拍掉什么肮脏的细菌一样。
他一溜烟跑到会议室门口,才接着说:“子廉才结婚多久而已,想不到你也想结婚了。不要把这种病菌传染给我,我才不要结婚!”
子廉是他们最小的么弟,他们万家五兄弟一直都没有结婚的打算,想不到去年子廉才开了先例,今年老大就想起而效尤。
不,严格说起来,今年都还没过完呢!离农历年还有一个月!
“你要是以这种态度对待悦子,我就宰了你。”子亨咬着牙,感觉话是从齿:缝间透出来的,充满了威胁与警告。
悦子是那样情感纤细的丫头,胆小又羞怯,碰到这种情形一定会难过许久,即使子夫是无心的。
“你放心,这种态度只是针对你和子廉而已。原来结婚病毒要有血缘关系才会传染,我和别的已婚男女在一起就没被传染过。”万子夫自以为是的推理。
可怜的么弟子廉,莫名其妙就被他二哥给怨上了。
“老爸老妈也和你有血缘关系,你怎么不怕被他们传染。”
“吱!他们两人的病毒老得都飞不动了,而且早就产生抗体了,我才不怕。”
“你的想法太奇怪了,娶一个心爱的女人又不会死!”
“吱!你以前可是和我有同样想法,现在却要娶老婆了!”
万子夫不想再和他杠下去,转身想大步离去,临走,又探头,皱着眉打量他,“悦子?尼烘您(日本人)?原采老大你有恋母情结。”
“我的悦子才二十三岁。”子亨嗤道。
“哦,那就是恋乡情结了。”
什么都能说成病征,这个万子夫可真有他的,怎么不去学医咧!就学变态心理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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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见面,打电话抚慰一下寂寞的心总可以吧!
可是当子亨打电话到悦子的租屋处,电话总是没人接——就算她偶然外出,子夜时分也该在呀怎会遍寻不着呢?至于另一位房客仲间早绘就算吧!那个女人没一刻正常的,准是又出门狂欢了。
打了一星期电话后,这组号码竟然停话了!子亨只好打电话到悦子乡下的老家去问,想不到她的父母又说她没回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悦子给的号码不对,还是她出了什么意外!
东京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可是犯罪率仍堂堂登上世界排行的前十名,不容小觑。娇弱又恶运连连的悦子会碰上什么事吗?
这个傻丫头不会打个电话向他报平安吗?为什么让他在这边空等。
心急如焚的子亨再也顾不得走不走得开了,他设法将公事向后挪,但也只能空出两天的时间来。由于快过年,事情实在太多了,加上机位难求,一个月后,他才得偿所愿。幸好日本并不远,两天应该够他采回了。
甭身来到东京,是个樱花吹雪的天气,一切美得不像真的,只是身边没有爱人相伴,再美的景色都是枉然。
时间不多,子亨没空感伤也没空赏景。他先去了悦子租屋的地址,房东说悦子只在瑞士旅游后出现过一次,后来就没再见过她。
而仲间早绘在悦子失踪没多久后就搬走了,听说搬到一处高级住宅区,详细地址,子亨问过仲介公司后才得知。
新屋是仲间早绘和老公婚后要住的地点,目前一切都还在整理中,家具跟日常用品都未准备就绪。
很巧的,当子亨找上门时,仲间早绘并不在屋内,因为这天是她举行婚礼的日子。后来他辗转得知她婚礼的地点,不过那已经是两个礼拜后的事。
子亨归国后还是一古脑儿的投人工作,让自己忙得没时间胡思乱想,而因为他实在忙到排不出假来,只好请伍卫国代他去向仲间早绘询问悦子的行踪。
之后,由伍卫国口中得到的消息竟是——仲间早绘也不知道!
子亨差点气炸了!
自己同住多年的妹妹失踪了,她竟然完全不知情,还开心的搬新家办婚礼!
如果他找到悦子,今后绝对不准悦子和她再来往!
只是,悦子……她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谜团,压得子亨快喘不过气来。
他用力握紧胸前的护身符,发出无助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