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鴒见他不答腔,微微推开刘庆,一脸不平的看着他。
“庆哥,你常常半夜出去是不是?为什么瞒着我?难
敝我有一次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啊!”
突来一阵雷声打断思鴒的话,她惊跳着重新抱紧刘
庆。
她可怜兮兮的道:“明天再问你,你给我想清楚借口!”
刘庆顿时松了口气,上了床,习惯性的抱着她睡。
思鴒已经十六岁了,早到了该有男女授受不亲认知的年龄,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庆一直没强迫她戒掉这个习惯。他喜欢她依赖他,喜欢她不能没有他。
这时,刘庆只想谢谢雷公大人,感谢他多给他一天的时间想借口。
棒天思鴒放学回家,饭也不煮,只是在客厅里等着,要刘庆给个解释。
从前,她会在午休时间打电话到刘庆的办公室查勤,但自从他离开血山盟后,阿样总是告诉她庆哥到工地去了,往后至少半年都会如此,所以她后来就很少打了。
但,想不到这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刘庆先是告诉她,胜哥派给他一个任务,必须晚上出门才可以。
思鴒很想相信,但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于是找了一天去问阿样。
阿祥起初左闪右躲,硬是和刘庆口逞一致,直到思鴒威胁他要将他偷藏私房钱的事告诉他母亲,他才肯松口。
“毒玫瑰?怎么会有人取这种封号?八成是个心理变态的女人。”思鴒听完阿祥的陈述,一口咬定毒玫瑰不正常。
庆哥虽然交往过许多女人,但没一个让他大费周章的。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毒玫瑰越难追,庆哥就陷得越深,她不喜欢庆哥太注意别的女人,注意到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毒玫瑰这个人的确与众不同,不过她的不同不是心理变态,而是她可以让每个男人‘站起来’!连我都哈她哈得要死,鹰眼哥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阿祥涎着口水道。
“站起来?”思鴒不解的问。这个问题需要一点邪念,天真无邪的她还听不懂双关语。
“哎呀!小女孩不要问那么多。总之,你别告诉鹰眼哥是我告诉你的哦。就说是阿猴说的好了,那个瘦皮猴白天老是头重脚轻的,最容易说错话,你就当是他说的好了,他不会记得的。”阿祥把一切罪状推给另一名兄弟。所谓兄弟是干什么用的?就是用来互相陷害的啦!如果被陷害后还能当兄弟,那才是真兄弟。
思鴒得到正确解答后,回家再和庆哥对质一次。
当时刘庆正聚精会神的在打电动,不管思鴒问什么,全都不经考虑的回答,只要她别妨碍他破关就行。
但刘庆不知道,他的“诚实”是有后遗症的……
第四章
思鴒始晚上不肯睡觉,坐在客厅看着门,不准刘庆外出。
但由于思鴒白天得上学,不像刘庆都睡得饱饱的,没办法久撑,所以很快就打起瞌睡来,最后他还是得以开溜成功。
思鴒心知这不是办法,干脆每次就寝时间一到就把沙发搬到门口,这样她怎么睡都不怕了,因为他若想出门一定会惊动到她。
刘庆看了她这行为五官都皱在一块儿了。
他坐在地板上看着她,脸臭臭的说:“思鴒,你乖乖的进房去睡,再这样下去,你最喜欢的书会不理你哦!到时成绩变差了再向我哭诉我可不理你。”
“我最喜欢的不是书,是庆哥!为了怕你危险,我指望你月兑离黑帮不知多久了,但是你说月兑离黑帮更危险,我只好认了。好不容易你有意思可以月兑离黑帮了,却跑去飙车,还是为了和阿胜大哥争女人,我就偏不让你去冒这个险。大不了我不上学了,我拿我的未来赌你的未来。”思鴒拉拉从房里拿出来的薄毯,打算和刘庆耗下去,来个长期抗战。
“这点我向你解释过了,胜哥要我带毒玫瑰去见他,否则不放过我,要月兑离血山盟,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才怪!你是迷上那个心理变态的女人了,要是这样,我宁愿你回黑帮继续赚黑心钱,至少安定安全有‘钱途’。”
刘庆心里觉得好笑,因为对于她的想法,他先前完全料中。
“你又不认识黑玫瑰,怎知她心理变态?从前的你可不会随便批评人。”刘庆奇怪的问。
“她有个恶毒的封号,她喜欢让男人争食,她喜欢离危险性的活动,还说不是心理变态?”
“这么说倒有点争议了,毒玫瑰的封号是别人给的,又不是她自己取的。不过她真的很毒辣就是了,人又美又高傲,所以这个封号很适合她。
必于飙车,刘庆也有话说——呃,比他想像中刺激。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飙车,真正享受过驰骋速度所带来的快感的人,绝无法忘情于它。如果没有遇上毒玫瑰,他不会有这种体验,这点要谢谢她。
“这么说你是绝不会让我出门喽?”刘庆泄气说。
“除非你让我跟!”这样她可以完全掌握他的行踪,也可以亲见看到他安全的回到她身边。
“这样我宁愿不出门!”他怪叫。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争论的?”思鴒一耸肩,躺下来就把沙发当床睡了。
“向艳霓,我晚上可不可以去你家住一晚?”
倒数第二节下课是打扫时间,思鴒把她最要好的同学拉到一边,艰难的向她开口。
她们负责的区域是校园东侧的花圃,思鴒手拿扫把,假装认真在扫地,眼睛却不时偷瞄旁边有没有人偷听她们谈话。关于自己的私事,她一向三缄其口,知道的人并不多,向艳霓是可以保守秘密的人,而且是她的好友,所以她才会鼓起勇气向她提出要求。
向艳霓先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紧握扫把,又呆了一会儿,才道:“思鴒,你没发烧吧?平常要你去我家玩,你不是说没空就是不好意思,今天怎么会想去我家过夜?”
思鴒没空是因为她急着赶回家煮饭给刘庆吃,不好意思是因为生性害羞没胆识,而且不知如何应对长辈;她的生活圈本来就狭小,互动关关也少从小缺乏这种经验。
她没见过爸爸,对妈妈残留的印象也不多,而刘惜月常常见首不见尾,工作及约会占掳她大部份时间,留下来照顾她的,往往只有刘庆一人而已。
所以不会和长辈相处,不是她的错。
思鴒气愤的道:“都是庆哥啦!他最近迷上飙车,迷上女飞仔,我不让他去,他竟然不回家了!”害她煮了一大堆菜没人吃,气死人!所以她决定,“他不回家,我就不回去,看谁……的久。”
“原来如此。你一定管太严了,鹰眼想找刺激,想追女人也是情有可原嘛!何必瞎操心!”向艳霓摇摇手,表示不值得一提,继续扫她的树叶。
“什么瞎操心?飙车可是会要人命的呐!我听阿祥哥说那个女飞仔把许多追求者都打进了医院,这种女人太恐怖了,要是庆哥真的爱上她,一定会受伤的!包糟的是,如果她爱上庆哥,跟着庆哥一道回来,我一定没办法和她好好相处。说不定我会被赶出家门,说不定我要流落街头……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你怎么说我是瞎操心呢?”思鴒一脸怨怼的道。
“还说不是瞎操心,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想那么多做什么?”向艳霓看也不看她,移师到另一头扫落叶。
对向艳霓来说,这种问题太复杂,不适合提供意见。
“我才不是瞎操心,别忘了我和庆哥没有血缘关系,他娶了谁对我来说很重要!他今年二十四,已经是适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