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快车的辣妹?难道是毒玫瑰?”胜哥问。
“胜哥见过她?”刘庆兴奋的挺直背。想不到这个女飞仔这么有名,这下挑战性更高了,而越有挑战性的玩意儿他越喜欢。
胜哥非但不祝福他,还没了他一盆冷水,“唉!你追不上她的啦!”
“胜哥尝过她的苦头?”看他一脸衰相就知道。
“哼!我是看她太女敕了,好心放过她。”他嘴硬道。
“哈哈!胜哥踢到铁板了。”真是难得,胜哥虽然已届中年,身材也走了样,但以他压倒性的老大英姿加上庞大的财力,很少女人不乖乖听话的。
“唉!说来惭愧,这朵毒玫瑰真是又傲又不讲理,去年过年时,小马开车送我回家,人一无聊就只好看看窗外,想不到刚好看见她骑车经过我的窗边。”
“厚!她真的是辣!当时气温只有十二、三度吧,她竟然穿着贴身小可爱加超短热裤,打扮的像夏天一样!我忍不住打开车窗向她吹了声口哨,结果换来什么你知道吗?”
胜哥一脸不敢置信的回想当时的状况。“她从她的摩托车跳到我的车盖上,飞快的在挡风玻璃上用口红写了猪哥两个大宇,然后又毫发无伤的跳回自己的车上。整个过程只花了她七秒钟!喂!当时车速有一百耶!她是不是人啊!”
看他说得口沫横飞、手舞足蹈,加上表情一流,不去当说书的实在可惜。
“这个毒玫瑰当真那么神?”刘庆一脸不信的样子。胜哥的为人他知道,做大哥的嘛!说什么都夸张点。
“你以为我在作梦啊!后来我还派了好几个人去追她,希望正式会会她,想不到光要追上她的车就难了,加上她一身诡异的功夫,谁请得动?我这个大哥被一个女人弄得颜面无光,你以为是什么光荣的事吗?要不是你,我还不想说咧!”
“你是说,她会武功?”刘庆眼睛一亮,说到武功、打架,他最有兴趣了,这下又多了个追毒玫瑰的理由了。
“她不只会武功,还把我的手下打到住院,简直毒辣到不像女人!”
“好!就让我这不败的鹰眼去会会她,我一定要她成为我的女人!炳哈哈!”刘庆一脸臭屁,得意的哈哈大笑。
“看你臭屁的。这样吧,如果你要是能把她带到我的面前,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阻止你,兄弟们也不会为难你。”胜哥是阿莎力的人,对于兄弟的要求总是尽量做到双方都满意。既然鹰眼有心求去,他也可以给他个台阶下,如此便不会伤了往日情谊。
“一句话。果然是大哥,我会把毒玫瑰带到您面前的。”刘庆满怀自信的担下这个任务。
为了月兑离血山盟,为了了却人情压力,值得!
第三章
第二天,刘庆换了部全新的重型机车,是日本本田刚出厂的NSR,开始了白天睡觉晚上追遂的日子。不过他总是等到思鴒入睡后才出门,他不想自己不正常的作息惊扰到她,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才知道,看似温驯的思鴒也是会发飙的。
开始玩车以后,刘庆慢慢迷上机车的一切,举凡车体、马力、引擎、气缸,无不拆开来研究透彻,连型号及出厂年份都不放过。以他对车子性能的了解,加上他天生运动神经发达,很快地,毒玫瑰已不是他的对手。
你以为这样毒玫瑰就会乖乖束手称臣吗?
错!简直错得离谱!毒玫瑰最恨男人自视太高。在她的眼里,世上没有人配得上她,她是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
所以当刘庆耀武扬威的骑在她前头时,毒玫瑰立刻予以反击,从手中打出她的独门武器——一种弹性钢丝线,牵制住他的行动。
前一秒刘庆还得意的笑着,后一秒却感到一股来自后的拉力将他往后拉。
奇怪,在这高速行进中,怎么可能有人拉他?难道是鬼挡墙?
随即,他了解到这不是鬼挡墙,而是被毒玫瑰暗算了!胜哥曾提及毒玫瑰身怀诡异的武功,这手法定是毒玫瑰搞的鬼!
那股拉力巧妙的将他拉离车座,眼看就要连人带车摔个鼻青脸肿,刘庆当下做出保护自己的姿态,收起手肘,头部缩到肩膀以下,弓成球型,俐落的在地面滚了几圈,然后以一个流畅的动作跳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
好一朵毒辣的玫瑰!
意外的,刘庆听见不远的前方,自己的NSR发出“砰!”的一声后,终于,毒玫瑰停了下来。
她回头冷笑一阵,才说:“你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吧?得意没有落魄的久,记住这句话。”
说完便骑着她的车扬长而去。
这是刘庆第一次听见毒玫瑰的声音,感想还是那两个字——性感!性感得要命!没人可以把打压男人的话说成这么性感的。
这一摔,换得毒玫瑰不甚温柔的问候,绝对值回票价!
三天后,修好机车的刘庆意欲再度挑战毒玫瑰的诡异手法,想不到伊人却失去踪影。
由于毒玫瑰特立独行,从不曾见她与任何男人和平相处,所以有人谣传她应该是个同性恋。
在她失踪的这段期间,有人说她终于恶有恶报,被男人施暴泄恨,弃尸荒野。也有人说她飙车飙出问题,跌断了腿,正在休养,甚至有人说她强暴了女生,被关进了监牢。
距离刘庆和胜哥约定后,已两个月,刘庆还是无法将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儿给带来,于是他与刘庆重新约定一个期限——
“如果不能在半年内将毒玫瑰征服,那么抱歉,我得下格杀令了,不想死就回我身边吧!肥缺永远等着你。”胜哥下了最后结论。
胜哥的话,让刘庆紧张了起来。
叫刘庆回血山盟不是什么难事,但呼吸到自由空气的鸟又岂会心甘情愿的回到鸟笼里呢?他已经好几年不曾这么自由过了,叫他放弃现今的自由,实在万万舍不得呀!
又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刘庆照例带着两名小弟在飞车党惯常出没的集散地等候,这时远远传来引擎的怒吼声,他认出是毒玫瑰的哈雷机车,立刻吆喝兄弟发动引擎再度挑战美丽的毒花。
只是这次上场的不只是毒玫瑰而已,另有一辆全新的FZR机车骑士与她同行,她的姊妹们则照例在毒玫瑰与人“轧”车时,远远被抛在后头。
刘庆看到对手,不假思索就冲上前去,肾上腺素在一瞬间提高了好几倍。
“嘿!兄弟,新面孔哦!我是鹰眼刘庆,请问贵姓啊?”刘庆轻松的骑在骑士的旁边,不慌不忙的向他搭讪。
这名骑士不像一般飞车党那样果着一颗头在冒险,反而戴着一顶漂亮的全单式安全帽,身穿流线型的骑士服,像个神秘的外来客。当他看到刘庆时,非常惊奇的瞪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须知以这种高速度前进是需要全神贯注的,想不到一个普通的飞车骑士竟有办法轻易的追上他,并与他高声攀谈。
渡边来自日本跃马集团,是个已退休的赛车手,年初开始被派任于台湾机车市场的开发,今晚一时兴起,便骑着公司未发表的新车上路。
想不到半路遇上一名让人血脉愤张的辣妹,于是尾随在她身后,让眼睛吃吃冰淇淋。但想不到原来辣妹是个高手,他使出了看家本领才能与之并驾齐驱;最想不到的是台湾高手辈出,没多久又飙出另一名更顶尖的飞仔,轻易的追上他磨练多年的实力与技巧,毁了他大日本国的崇高自尊心。
眼看前方是宽广的直行路,骑士立刻向刘庆提议,“鹰眼刘庆,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他掀开面罩,大声的向刘庆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