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的私心被看透,只有乖乖交出其余的照片。
“快滚吧,你想跟就跟,但不可以被我看到,如果被我看到了,哼嗯……”她眼睛溜啊溜的,开始构思要怎么折磨他。
小矮子不敢反对,扁扁嘴,溜之大吉。
许裳扉等小矮子走了后,才将相片温柔的放在最贴近她心的地方,打了通卫星电话给怪叔叔。
“哈喽!是我,请你快点把那个矮冬瓜召回去,否则我不保证你会失去你嗅觉最好的狗。”她才不管怪叔叔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管怪叔叔是不是她的上司,只管大声威胁他。
“呼呼呼!事迹败露啦?花了一个星期,赤狼,你真的分心了。”怪叔叔贾钦贵怪声怪调的笑道。
“我现在是下一个暗杀的目标吗?如果我说错了,请恕我无礼,现在我又没有接案子,想做什么事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监视我?事实上我早就开始后悔了,后悔加入你们。”
“呵呵呵!你现在这样很好啊!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必理会你父母的餐会、应酬,不必再受白种人的歧视,你可以玩弄人性,可以磨练武艺,收入多又可挑Case,这么惬意的人生,要是我,半夜作梦都会坐起来笑呢!”
“可是我没有自由,要是知道当上首席杀手必须随时提防亚军不干净的手脚,我干么活受罪跑去跟你?”
亚军是赤狼对排行第二名杀手的称呼,因为她的好强,她坐上了首位,那个亚军每次听到她这么叫他,总是气得跳脚,他越生气,她叫得就越顺口,女人坐在男人头上本来就讽刺,加上她刻意的嘲讽,哪个男人受得了?
说来说去,这个麻烦又是她自己惹来的,或许她真的有精神虐待吧!虐待别人时也顺道虐待自己。
“你以为自己有我男朋友帅吗?你知不知道不能见他有多难受?我已经受够了!我要自由!”她气愤的大喊。
“嘻嘻嘻!你这么想就错了,虎力这个人有多阴险你也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小情人,他一定会玩弄他之后再拿来要胁你,你也不乐见这种结局吧!”
“我为什么要受他要胁?他喜欢当首席杀手就让他当好了,我可以立刻月兑离组织。”
“这又是我最不乐见的,如果你月兑离组织,小情人同样不保,懂我的意思吧!嘿嘿嘿!”
贾钦贵之所以能当上头头,必有他过人之处,他的阴险胜过任何人;他的功夫更是深不可测。此刻,赤狼若想逃离他的魔爪,真打起来恐怕要两败俱伤。
况且他背后还有庞大的人力撑腰,光是车轮战就斗到她没力,想全身而退,几乎完全不可能。
丙然杀手是不能有弱点的,她唯一的弱点就是小宝,五年来没人知道……也许只有贾钦贵知道吧!
可惜她只回了一趟台湾,就让这个弱点曝了光……
“亚军知道吗?”她指的是方臣功的存在。
“如果你继续待在那儿,他很快就会知道了,哈哈哈!”
“我要你负责小宝的安全,如果有个万一,我会和组织同归于尽。”
看来,情人想团聚还不是时候。
“晤!”方臣功发出一声闷响,感觉手脚被缚住,嘴巴也被人以手捂住。
等他看清楚周遭一切,才知道自己还在租屋的房里,心爱的小扉正神情自若的站在他的上方,有趣的看着他。
“唔唔!”他发出不平的鸣声,不停挣扎着。
般什么?为什么每次见面她就是要绑着他?这次更过份,竟然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她上次也是这样模进他的房里的吗?
许裳扉突然脸色微变,懊恼的说:“小宝,要杀你实在太容易了。”
“晤晤呜呜!”快放开我!
“我们的运气怎么会那么差呢?还没来得及相聚,却又要分离了。”她自愿自的说。
“唔呜?”什么?
“你比艺术品还美,有人这么说过你吗?”她爱不释手的抚着他的眉毛、眼睛,这么百看不厌的脸,也只有爱人的脸才配担当。
“晤……”谁会用艺术品和美这种字眼来形容男人?
“你有没有后悔认识我呢?”她问。
“唔伍。”没有。
“为什么……”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还捂着他的嘴,她拿掉他嘴上的布条,又问了一次,“后不后悔认识我?”
“我这辈子没这么确定过。”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道。
“谢谢你。”
她任自己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把他当成肉垫用,感觉舒适又安全。
“你这些年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给我任何消息?”这个问题是一定要问的。
“你别管,知道的越少你就越安全。”她就是因为知道组织太多秘密,加上技术一流,现在才会月兑不了身。
也许当初怪叔叔就是这么设计的,要她深入核心,然后再以这个借口不让她走,她还要为他卖命多久呢?难道非得要至死方休?
“是什么神秘的组织吗?”聪明的方臣功剖悉的能力也不差,根据她的新外号,她无声无息潜人民房的方法,她的绑人手法,以及被她掌掴后不留痕迹的技俩,她肯定受过什么特别训练,处理的是一般人不会去做的事。
她不答,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有一天,你要把一切细节都告诉我。”
“如果没有那一天呢?”她从来没这么感伤、这么没把握过,这一切都该怪那该死的贾钦贵!当初他就该警告她走这步棋会有的后果,随随便便吸收了她,根本就是欺负她年轻不懂事。
“怎么会?你这不就回来了?这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他充满期待的道。
“不行,我们还是不行。”她浑身无力的说。到底上天要折磨他们到什么时候呢?可怜他们的恋情总是聚少离多,这次不知能否平安渡过。
她叹口气,“我搭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回美国。”
“什么?我以为……你是回来和我续情缘,你自己说的。”脑中的警钟大响,预言着她将再度失踪。
“有很多事,已经不是我能作主的了。”
“我会有危险是吗?他们拿我来威胁你!”他急切的道。
这是句肯定语。他肯定强悍的她不可能任人摆布,她宁死也要战斗到底,怎会说出这么无力的话呢?除非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而那个把柄,就是他这个一无是处的男友!
“我不要你为我绑手绑脚,我不要你委曲求全,我也不要你的保护,你立刻给我月兑离那个是非圈!”他倍感可恨的握紧缚手的丝袜。
为什么他是个这么窝囊的男人呢?活过二十一个年头了,他还是毫无成就,无法成为家庭的支柱、无法有效的理财、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他简直像个废人,像被绑在这张床上一样无助、无用、一愁莫展!
许裳扉不理他,续道:“如果三年内我还是没回来,你就把我忘了吧!我可能死在哪个废弃的停车场或排水沟里了。”
“不许你说这种话!未来人类个个活到破百,三年算什么?就算你爬也要爬回来见我!否则我一直等到九十九岁,等到破百了,我才开始愤怒,开始咒骂你的失约。”
“嘻!那我就不过奈何桥了,我没了肉身还跑回来见你,到时你可别吓死了,不过如果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只是变成了你最怕的东西。”她调皮的道。
想到她只剩灵体的半透明模样,方臣功突然有点毛毛的,她是故意的,明知他最怕那种东西还拿来吓他。
靶觉他突然变僵硬的肌肉,她又说:“是不是我变成了鬼,你就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