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望的想,也许花上三五十年,他还是无法追上她的财产及武艺……
半夜一点半,方臣功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这时意外接获她的来电,只听她娇弱无力的道:“小宝,快来救我。”
虽然她艺高人胆大,但,不会是遭人暗算了吧?
他听完电话,无心挂好,竟然一急就慌慌张张的撞到门板上。
方臣功十万火急的按照指示来到饭店,找到房间敲了门。
不到十秒钟,房门‘刷’的一声打开,刺耳的尖叫声及失控的大笑声争先恐后的钻进方巨功的耳朵里,现场一片乌烟瘴气,空气夹带着大量食物及香烟的气味飘出。
反观开门的小扉,她双眼犹带水气,大概是给烟熏的吧!嘴角叼着根烟,衣着整齐,应该没出什么事,但为何要在电话中求救呢?
“你……没事吧?”他小心的求证。
“当然有事,没事叫你来干么?”许裳扉说完,拿下嘴上的烟,随手在门上捻熄,接着一把抓住方臣功的领子,拉他进门。人都来了,还站在外头做什么?扭扭捏捏不像样!
方臣功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呆住了。
两个女人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缠抱在一起,她们的双手在对方身上游移,甚至还伸进衣服里面抚弄彻得不分彼此。
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的,右手拿着烟,嘴里不停又叫又笑,左手不停用力拍打大腿。
还有一个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眼睛盯着电视不放,手上拿着一个饮料盒拼命吸着,又不时抬起头狂笑,好像不知是要看电视好还是喝东西好,那饮料盒经过改装,上面插着一根奇怪的管子,可见她吸的绝非饮料。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安公子”——安非它命。
方臣功不禁疑问:这是什么状况?到底什么鬼节目这么爆笑?
下一秒钟,他立即尴尬的羞红脸,因为他听到电视传来毫无掩饰的欢爱申吟声。
“你们……怎么在这里做这种事?不……不好意思吗?”方臣功的俊睑涨成鲜红色在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有什么不好意思?男生不也是常常偷偷关在房里一起看?女人也是人,也有这方面的好奇及冲动啊!满足一下眼睛的又有什么关系?”她轻啐他一声,对这种男人才可以的想法再次嗤之以鼻。
“可是……你看看她们,”他指着在床上打滚的两个女生,“这难道不是受了的影响?”他未成年,也没有那种可以交换的朋友,虽然好奇,但可没机会目睹这种限制级影片。
“她们刚和男朋友分手,互相慰借一下有什么关系?”她这个人最民主了,基本上不会干涉任何人的恋情,管他是同性异性还是双性恋者,只要不妄想和她来一腿都没关系。
“你们真是……荒谬之至!”他忍不住做出评论。
“你慢慢就会习惯了,不过是生活上的一点小小刺激而已,有时候故意去犯错,会让你有想不到的满足感。”她不以为意的道。像飙车、打架、抽烟、喝酒,越是社会不能容忍的事,她做起来越是带劲。
不过吸毒免了,吸到最后皮肤会变糟,满脸痘痘不说,还会变笨变虚弱,被那种没有生命的东西控制不是她要的刺激,至于别人吸不吸是他家的事,她一点也不关心。
“既然你找到你要的刺激了,那……你叫我救你是什么意思?”她显然玩得正开心,地上散落一堆酒瓶和零食包装纸及技萨的碎屑,电视正放映着她们刺激的主题。
吃喝玩乐都齐了,要他来做什么?
正当他在为两人吵架而担心得睡不着,害怕她从此不理他了,她竟然已经开始寻欢作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叫他情何以堪?
难道……她并不爱他?
说爱说得那么牵强,怎么做全凭她做主……她只是在作弄他吗?把他当成一个可愚弄的小弟弟吗?
“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他再问。
“要你当救火队啊!看多了上火。”她勾住他的颈子,亲呢的舌忝着他的脖子,在这种气氛下,那感觉实在婬靡。她似真似假的说:“敢不敢做真人表演啊?”
方臣功心情大坏,根本听不出她话中的真伪,只知道自己不愿在人面前月兑裤子亮宝贝,所以礼貌的婉拒了。
“对不起,我不做这种男主角会做的事。”他痛心的说道。
“什么呀?人生没必要过得这么拘谨,偶尔解放一下有助纡解压力,人不轻狂枉少年,当我的男人要懂得享受人生。”
“你的男人我只是个保守的笨蛋!我不喜欢当众表演!我没有暴露狂!”
小扉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她是那么美,个性率真又开朗,所说每句话都有她的道理,但是……她为什么选上他?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幸运,虽然有颗不凡的脑袋,但受到的歧视远超过它的代价;虽然越级就读,但带给家里的经济负担却更重了。虽然貌比潘安,但是却引来大量之徒,男女老少都有。
这样不幸的他凭什么引吸住一个集富家千金、飞车党女老大、貌似天仙的大美人的青睐呢?
他只是个好骗的小表而已!
许裳扉终于察觉他有些异样,她的手悄悄模到他的下部,发觉它垂头丧气的,一点也没有前几次见面都有的亢奋激动。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她冰冷的问。
“是你不爱我吧!”他激动的说,一古脑儿将他的不安都发泄出来,“我不是没有生命的玩具,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说往东我不敢往西,我抱怨过吗?但是你把我当笨蛋耍就不行!我不是你的摩托车,想骑的时候就跳上来骑一骑,爽完了就去在一旁不看一眼,我只是个平凡的人类,需要的是感情!”
“是你自己说爱我的。”她的语气仍然冰冷,表情仍然僵硬,但是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滴下。
爱一个人不是该纵容她的任性吗?爱一个人不是该包容她的一切吗?
为什么小宝看不到她孤独泣血的心?
她武装自己,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心;她寻找刺激,只是想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
为什么小宝看不见?曾经那些体贴的甜言蜜语呢?
可见小宝不够爱她,他只是迷恋她美丽的躯壳而已!
她闭上眼,不想再看她曾经最爱的容颜。
为什么她得不到真爱?真正爱她的不是这个人吗?为什么连小宝都想逃离她身边?
她的生命受到诅咒了吗?她不喜欢孤独的活下去啊!她已经受够了孤独的生活!受够被孤立了!
看到她的泪水,方臣功整颗心都融化了。
笔做坚强的小扉哭了,为了他。
这时,方臣功知道她是在乎他的,也许不是很爱他,但她很明显的不想失去他。
“小扉……”他轻唤一声,想将她拥进怀里,但她以肩膀顶开他的手,并退了开来。
“你这个骗子,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她痛心疾首的道。
“小扉,我……对不起……我想可能是一场误会……”他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她根本拒他于千里之外,他的解释有个屁用!
“是,既然误会都解开了,这场戏也该演完了,跟我来!”她胡乱抹了把眼泪,越过他朝门口走去。
方臣功没那么自恋,他知道不可能单凭三言两语就让小扉尽释前嫌,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她一定还在生气。
“小扉,别走那么快,你听我说……他边追着大步前进的许裳扉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