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虽然她中毒一事属实,但下毒者和那个让她背脊发凉的是否为同一人,她根本无法确定──再说,那或许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而且,这事要是说出来,肯定搞得全堡上下鸡飞狗跳的,算了,她还是不说的好。
‘真的?’质疑的眼神看向她。她或许不知道是谁要害她,可是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真的啦!’
‘算了。’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强迫她,反正他迟早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皇……’黑焰神才刚开口,就让一道十分夸张的美声给打断。
‘我的琴儿啊!你没事吧?’舒雨荷飞也似地来到曲流风面前,立刻就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真是吓死娘了,谢天谢地,你没事,要不然,叫我怎么活下去!’
娘会不会太夸张了点?黑焰神忍不住翻白眼。
‘嗯……嗯……’好不容易找到一丝可以喘息的空隙,曲流风立刻开口:‘先放开我……’
‘啊!真是对不住,琴儿,你没事吧?娘不是有意的。’听见曲流风痛苦的呼声后,舒雨荷赶紧松手。
‘我没事,婆婆你别担心。’回给她一个没事的笑颜,曲流风努力的喘气着。
‘对了,琴儿怎么会突然中毒呢?’看向她的两个儿子,舒雨荷一脸‘你们最好给我交代清楚’的表情。
‘不知道。’
‘不晓得。’
两兄弟的眼神在空中交会,而后心有灵犀的同声回答。
‘不知道?不晓得?’舒雨荷杀人的眼神立刻扫射过去。
‘你们一个为人相公,一个为人大伯的,竟然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尤其是皇,你更不该说这种话!都怪你太忙于公事,冷落了琴儿,才会发生这种事。从今天起,黑风堡的一切事务暂时交给神打理,你现在只要好好的给我陪琴儿就好了!’
‘好。’黑焰皇答得干脆。
他求之不得!
‘不要!’黑焰神答得飞快。
吧他啥事啊?他才没空。
‘不要就去跟你爹说啊,那是你爹的意思,跟我说没用。’她的话这个兔惠子当然不会听,要是搬出他爹的话,哪容得他说不!
‘娘,你……’可恶,明明是她自己由意思,每次却都拿爹出来压他!
‘呵呵呵,没话说了吧!’舒雨荷得意洋洋的。
‘娘不是在问你们我为什么会中毒吗?怎么会扯到这个地方去了?’扯扯黑焰皇的衣袖,曲流风小声地问道。
‘嘘,娘的思绪已经被转移,所以别再提起中毒这事了。要是让她又想起,肯定又要问个不停。’指月复轻抚上曲流风总算有点血色的脸颊,黑焰皇享受着那不可思议的柔女敕。
黑焰皇的指月复像是带着强力的电流,在他忽轻忽重的抚触下,一股酥麻的感觉蔓延全身。
‘你……你……’曲流风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她很想告诉他不要这样模她,因为他让她感觉很奇怪,可是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深陷在他深邃的黑瞳中。
‘我什么?’望着她无措的模样,他莞尔一笑。
他那好看的笑脸,让她看傻了,她贪看那样的笑容,迟迟无法移开眼;而见着她眼中隐隐闪动的恋慕,也不禁令他失了神……
在一旁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另一端气氛的变化,仍旧争辩个不停。
‘嫂嫂,我炖了碗鸡汤,要给你补补身子。’黑子缓的出现,打断了黑焰皇和曲流风的凝望,以及黑焰神和舒雨荷的争吵。
‘还是子缓细心,娘都忘了要交代厨子了!’
接过她手中的补品,舒雨荷不再与黑焰神啰嗦下去,坐上了床沿上自起了一口鸡汤送进曲流风嘴里。‘琴儿,来。’
曲流风乖乖地张嘴将鸡汤给喝下。‘嗯,真好喝!小泵的手艺真好。’
‘是吗?嫂嫂喜欢就好。’黑子缓柔柔一笑。
‘好喝的话就快把它喝完,很补的。’舒雨荷一口接着一口喂食着,不一会儿,一盅鸡汤就喝完了。
‘哼,有了媳妇没儿子。’黑焰神不满的嘀咕着。
‘二哥,大哥他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黑子缓问着黑焰皇。
‘他是在高兴,因为从今天起,神要暂代黑风堡当家一职!’舒雨荷替黑焰皇回答。
一定又是为了韦如琴!‘为什么呢?’她明知故问。
‘因为你二哥要陪你二嫂,所以──没空。’舒雨荷贼笑。
‘草草、多多,你们别一直跟着我行不行?闷死人了!’
被黑焰皇限制在床上整整躺了五天后,曲流风终于忍无可忍,于是花了一整晚的时间,说服他让她下床到外头走走。
原本她以为能一个人清静一下,没想到从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起,草草和多多便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她走到哪里,她们就跟到哪里。
这和被人限制躺在床上有啥两样?
‘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们也不会离开小姐半步了。’
虽然小姐已经好了,可是她们对小姐中毒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那不是你们的错,要是当时你们和我在一起的话,中毒的就不只我而已了,笨蛋。’她真庆幸当时要她们两个离开,要不然的话,反倒是她连累她们了。
‘小姐,你真的好善良!’草草和多多感动得一人握住她一只手。
‘你们两个太夸张了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善良。
忽然,草草和多多极有默契的环顾了下四周。
‘怎么了?’曲流风好奇地跟着她们的视线转。
多多蹙起眉头,认真地开口遴:‘小姐,趁现在四下无人,我们有问题要问小姐。我觉得小姐中毒一事不单纯。’
‘是啊!我觉得一定是有人要害小姐!’草草也面色凝重。
虽然大少爷和姑爷对此事都轻描淡写地带过,但她们认为他们两人是刻意隐瞒实情。
真相一定是很严重的!
‘这件事没凭没据,不可乱说。’曲流风很讶异她们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虽然没凭没据,但是我和草草光听就能判断出来,一定是有人要害小姐──因为追魂草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偏厅里,更不可自己烧起来,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搞鬼!
小姐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快点告诉我们,不然我们会不安心的。’她们也想快点找到凶手,这样小姐才会有安全可言。
‘小姐你就说嘛!我们不会说出来的!’
‘这……’
拗不过两人的关心,曲流风叹了一口气,‘真是败给你们了,我说就是了。
那天洗澡,我曾经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因为我是背对着门,而且我转过去看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再加上不久后我就昏倒了,所以我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外面。我想那只不过是我的错觉罢了,所以才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这一定不是错觉,那个人一定就是点燃追魂草的人。’草草和多多肯定地道。
‘好了,这件事过了就算了,以后不准再提起了。’曲流风打了个呵欠,沿着栏杆向前走。
反正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多说无益。
‘可是……’真的要这样就算了吗?
‘没啥好可是的!你们两个不是要陪我吗?还不快来!’唉,要是不让她们跟着,她们肯定又会愧疚个半死。
‘等等我们啊,小姐。’草草和多多立刻追上。
‘我们到兰院去好了。’那里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赏心悦目极了,虽然只去过一次,却令她难忘。
‘好啊!’感染了曲流风愉悦的心情,草草和多多也不自觉的开心了起来。
丙然还是充满活力的小姐最美,病恹恹的样子一点也不适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