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老天爷的仙术什么时候会收回去,所以要趁著能玩的时候赶快玩。
"你再不坐好,待会儿我就不带你去坐船了。"朝遇威胁恐吓她。
船?一听到这个字她就兴奋起来,"在哪里?在哪里?"
她也从来没见过船呢!只知道那是在湖或河上供人坐,飘来晃去之物。
"要不要乖一点?"结果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要。"
"你看,"他以手遥指湖面点点,那像是叶片的东西,"就在那儿。"
她眯著眼睛看,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她只知道大略的形状。
敲门声叩响了厢房。
"客倌,上菜了。"
"进来。"朝遇回道。
门一开,两名小二端上了一堆菜,熟练的将一叠叠精致菜肴放置桌面。
室内马上被这些菜肴的扑鼻香味所溢满。
他递上打赏角银,小二欢喜有力的答道:"谢谢公子。"
随即就退下去了。
瞳婷被五颜六色、美味多样的菜色弄得眼花撩乱,"好多哟!"
她今天可真是什么都见识到了。
"开动。"朝遇拿了双筷子递给她,"尽量吃。"
胭脂醉鸡、荷叶蒸饭、鲜干贝竹笙羹、清汤燕窝、玫瑰虾、豆皮包子……琳琅满目。
她夹了一块白玉扣肉送入口中,滑软柔女敕的滋味化在嘴里,甜甜酸酸入口即融,鲜美的肉汁混著叶香,清爽不腻。
好好吃喔!她这辈子都没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朝遇夹了一块香味干片在她碗中。
"滋!"差点咬到她舌头。
约莫一刻钟后,朝遇看她一眼。
"为什么傻笑?"
有吗?她咬著筷子打了个小嗝,"我吃饱了。"
他一眼扫过桌面菜肴,"吃那么少?"是鸟在吃饲料吗?
"嗯。"对他浅浅一笑,然后慢慢移向窗边,不一会儿人又挂在窗台上。
朝遇面对她的举动只是摇摇头。
微风吹拂过她的脸颊,闭上眼,享受著这一份凉爽,。空气中隐隐约约带著花香,还有鲜女敕的青草味。
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下,她慢慢觉得眼皮愈来愈沉重,黏在一起而睁不开了。
睡著了吧!
她认为自己睡著了,但腰间传来一阵阵的抚触。
好舒服……
不要停哟!她缓缓往来源靠去,咦?有点硬邦邦的,但是很温暖,勉勉强强接受啦,娇小身躯净往里钻。
她的唇瓣不知道被什么贴住,接著有种甜甜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
真好喝。
吞咽一下,却还想喝得更多,双臂往上勾住,主动对那个送来液体的东西吸吮起来,丁香舌伸出来探索。
丙真还有那种甜甜的味道,只是淡了点,但是她舌忝舐得更起劲。
眼睛的视线随著她的清醒而渐渐清晰,刚毅挺直的鼻梁、漆黑如夜空的眼眸、一绺垂在额际的发丝。
好熟悉,好……
四哥!
她吓得双手骤放,整个人差点往后倒去,幸而朝遇及时将她捞回,才没让她的后脑勺与石墙做最亲密的接触。
怎么会是四哥?他的双唇湿润红肿,瞳婷又倾上身去,嗅闻著四哥唇瓣的味道,啊!原来……她吃了老半天的竟是四哥的嘴。
她的脸瞬间涨红。
天啊!丢脸丢到长江去了。
"怎么?"朝遇舆她离得好近,一舌忝唇,"看你吻得难分难舍,我才知道我的嘴竟是那么好吃。"
不!好丢脸呀!她用双掌遮住了自己一张小脸,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偷偷撑开指缝,就看到四哥还在看著她,手指又赶快并拢。
朝遇倒是饶富兴味的看著她的反应。
又过了好半晌,瞳婷才有勇气将手一点一点地移下。
要笑,就让四哥笑吧!
等她亲自将屏障撒下,朝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占夺她的唇。
依旧犹有淡淡的甜味,朝遇吻得深入,像是要直达她喉间、心里,不像第一回的轻柔缓顺,这次他吻得狂霸,如火燎原的猛烈。
持续吮吻,但离了唇,沿著脸颊到耳边再向下移滑,性感诱人的锁骨、丰润雪白的前胸……
瞳婷兀自沉浸在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受中,直至感觉到胸前的异样。
眼再度睁开,看见的是一颗头颅埋在她胸前,上衣衣襟全部敞开,肚兜被褪到腰际,而四哥在吻舌忝的对象是──她的……她的……
脸颊因羞红而益加的滚烫。
"四哥……"不可以这样。
想推开,但是他坚硬高大的身躯却是文风不动,她已经快要不能忍受四哥舌尖在她胸前滑动的那种感觉。
她……好……
"不要,四哥,不要啊──"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细微娇弱的这句话奇迹似的使朝遇停下一切动作,低著头吸气再吸气,企图忍住快要冲出的。
他跟一抬,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她的蓝色眼睛水花乱转。眨一眨充满浓浓的眼,确定他没看错。
双手撑在她身侧,哑著嗓音问道:"怎么了?"
"四哥,我不要,"拉上衣裳遮掩她赤果的上身,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情愫、陌生的碰触,都令她感到不安,而且窗外是朗朗晴空,彷佛一切都无法遁形,全部都被看得透彻,"我怕──"
怕?
朝遇坐直身子,既然她不要,那就不强迫她了,他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又重回原点。
只不过那一股难耐……
他一抹脸,算了,瞳婷对他而言,几天前还是妹妹的关系。
她窟望四哥的神情,"四哥,你不高兴吗?"
他摇摇头,"不是。"他只是在忍耐。
以手背抹泪,她怕四哥刚刚对她做的事,也害怕四哥会生气,但更害怕的是四哥不再对她好、不再疼她。
轻轻的靠在他身边,突然伸手握起四哥的大掌,往她披遮的衣襟内探去,咬住唇,强迫自己不要因大掌的盈握而颤抖和瑟缩。
"四哥,不要不理我。"
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不理我……
声音回荡在他脑中。
朝遇怔怔看著她的举动,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明明很害怕、很恐惧,但是却肯强迫自己,只因要他不要不理她。
到底是为什么能让她这么做?
而他,到底又在做什么?
抽出手,缓缓上移,揩去了她坠落的泪珠。
"不要哭。"
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替她穿起粉色肚兜,拉好衣裳。
"我不会生气,也不会不理你。"
然后将她紧紧的压在怀中。
薰风习习,吹掠过湖面,撩起一圈接连一圈的涟漪。
时近春末,湖上的莲荷绿叶高耸,占水为王的展现绿意,初生的花苞青中带粉,尚未绽放就已夺人注目。
扁舟撑过一方水田,老翁闲适的穿过荷群。
受到船的挤压,荷叶片片涌上扁舟。
朝遇顺手摘取一株花苞递给瞳婷,"快夏季了。"
她接过,放在鼻下嗅著花苞的清香,与他靠得很近,但不敌水的诱惑,伸长另一只手拨弄著湖水。
上次落水的余悸犹存,让她不敢太靠近水,而且湖水不比池水,这回她掉下去准没命。
"还怕水?"
"嗯,一点点。"虽说如此,她却靠朝遇靠得更紧了。
他伸长猿臂搂著她,"怕什么?我会救你的。"
"还是怕。"她嘟著嘴,"四哥不知道呛水很难过。"
他一点她的唇,"那现在,还怕不怕我?"
她淘气的比了个势子,"也是一点点。"
"为什么?"
"四哥从不笑。"她得寸进尺的说道。
一挑眉,对於这一点他却沉默。
"四哥……"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拨发,有些避重就轻的回答:"想笑的时候就会笑了。"这一问他才发觉,他已经有很多年不知道笑为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