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性的脸孔上有着浓密得足以让所有女人嫉妒的眼睫,那对黑亮又深邃的眼瞳,漂亮得让人嫉妒。克烈忍不住将脸再往前凑,两人的鼻尖相距不到一公分。
“你有。”不察两人脸的距离仅剩下一咪咪,裴日蓝又将脸蛋靠了过去,这下双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眼看两张唇瓣就要贴上──
“阿克──”
突然一声杀风景的叫唤声,让克烈迅捷的别过脸庞,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沿。
可恶的凯,什么时候不来,竟挑这时候。差一点,就差那一点,他……他就可以吻到蓝了!克烈不甘心的猛捶床沿。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了开来,凯伊一脸凝重的看着两人。
“凯,发生什么事了?”原本想凶凯伊一顿的克烈,在见到他凝重的脸色后,这事全被拋到九霄云外了。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了。
“出了什么事了?”裴日蓝也看出不对劲。
“没事,阿日,你好好休息,我和阿克有话要说。”凯伊挽住克烈的手,将他拉到门口。
“蓝,先小睡一会,我马上回来。”克烈淘气的送她个飞吻,才将门关上。
什么嘛!一脸凝重的叫人休息,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风火雷雨和阿日指派的四名人员,全都受伤了。”凯伊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时显得有些灰黯。“其中一人和阿日通完话后,除了八名杀手外,又突然多出五六人,他们的攻击目标全瞄准风火雷雨。”
“他们伤得如何?”看来这才是拉他出来的重点。
“阿日指派的四名护卫全是皮肉伤,但风火雷雨的双手和双脚全被废了!”
“该死!”克烈深绿的双眸里飙射出两道冲天烈焰。
“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国际刑警组织台北分部的医疗室里。丁氨局长说他们的医师虽然不能让风火雷雨再拿枪和使拳脚功夫,但保证至少拿筷子和走路没问题,所以我让他们暂时在那里休养。”这是唯一让他欣慰的一点。
“这样也好,凯,等他们痊愈后,将他们秘密送回雷巴达,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能再牵累他们了。”要是当初坚持不让凯派他们四人保护他,他们也就不会受他牵累了。
“我知道了。”不过,凯伊挑出他话中的语病,“不是你单独一个人解决,是我们一起,你别忘了,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要是我让你死在那些人手下,你叫我死后拿什么脸去见你母亲?”
“太老套了,你能不能换句新的台词?”他就知道凯会回他这句。明知如此,他还是暗地里希望凯伊在四大护卫痊愈后,也能和他们一起回雷巴达,以免受到他的牵连,还有蓝也是。
“你替我想啊!”凯伊的脸色不再沉重,总算露出点笑容。“对了,丁氨局长要我们暂时别将他们局里弟兄受伤的事告诉阿日,他说要是让阿日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担心个半死。”
“那还用说。”以蓝那种个性,要是知道了,不马上飞奔过去才怪。
“唉!接下来只剩我们两个了。”或许请阿日当阿克的保镳是个错误,他不该让无辜的人趟进王位争夺战这淌浑水里。
“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非得说服父王让克罗继承王位不可,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逮住巴德和希亚王后。
尤其是巴德,他的直觉告诉他,全部的一切都是巴德在主导,而且真正想要当雷巴达国王的人应该是他。
“为什么他们还没死?”巴德沉声地问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
“国际刑警组织的人少动为妙,树立太多的敌人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所以我们留他们一条小命。”黑衣人冷冷地回答。
“饶了国际刑警组织的人我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连四大护卫也放过?”他说的没错,只在台湾停留一个月的时间,要是树立太多敌人,说不定离开时,还要花费时间来收拾残局。
“我们废了他们的双手和双脚,留了他们一条小命苟延残喘,这比杀了他们还令人快活,不是吗?”黑衣人最后这句话,说进了巴德的心坎。
“说得好,接下来就轮到克烈和他舅舅了。”巴德森寒的眸底,迸射出深沉的杀意。
“一、二、一、二……”裴日蓝正做着腿部柔软伸展操,她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再不下床走一走,她的铁定长痔疮。
“行了。”她满意的看着伸缩自如的腿,明明就已经好了,那混帐绿医竟然要她再躺上一天,还出口威胁,要是她不乖乖待在床上的话,便要将她受伤一事让老爸知道,第一次见到这么卑鄙、没有道德的医生!她今天非得趁那庸医外出时,下床晃晃不可。
她将双脚平放在地面,双手撑着床沿慢慢站起,扶着墙壁踏出第一步,一步接着一步,走了几十步后,确定脚完全不会痛,她立刻放开扶着墙壁的手。在房间走了一圈后,她开始小跑步起来,跑到门口,又跑回床沿,裴日蓝开心极了,因为她终于又可以活蹦乱跳了,等那个庸医回来,看他还要用什么借口把她留在床上。
“蓝,你怎么下床了?”克烈一打开房门,就见到裴日蓝站在床旁,还摇摇晃晃的样子,吓得他赶紧将手上的托盘放至茶凡上,冲过去想将她抱上床。
想不到一个冲势太快,裴日蓝又刚好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克烈竟然跌入她怀中,连带地倒在软床上,两个人就这么暧昧的贴在一起,他的薄唇像羽毛拂过般,轻柔地刷过她两瓣柔女敕。
猛然回神,裴日蓝瞪大眼!惊恐万分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脸部特写,感觉四片唇瓣轻轻地相贴住!
“哇!我吻到蓝了!我吻到蓝了──”克烈一点要放开她的意思也没有,有力的手臂支撑在她双颊的两侧,将她圈于一双铁臂所围起的小天地中。
“色魔!”裴日蓝曲起小腿,一记飞踢将他踹下床。
克烈来不及防备,下一刻,呈大字型地躺在地毯上,后脑勺狠狠地吻上了地板,幸好地板上铺了层厚厚的波斯毛毯,要不然这下他的头铁定肿了个大包。
“我吻到蓝了!”心中的喜悦胜过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能吻到蓝,就算被揍他也甘心。
“你……”裴日蓝急忙从床上坐起,一见躺在地毯上的克烈,仍不知死活地重复同样的话,她站了起来,紧绷俏脸睨瞪着他,眼神好似要将他千刀万刮。
裴日蓝怒火中烧,抬起小脚准备再狠狠赏他一脚,没想到克烈却趁机抬起小腿朝她的小脚一勾,她重心一个不稳,竟倒入他怀中,而且他们两人的唇瓣又贴在一起了!
她想到要逃离他的怀抱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脑,让她的唇瓣没有丝毫可以移动的机会。
望入他的瞳孔里,他的绿眸仿佛森林深处,深深的绿,她又再次迷失了,迷失在美丽的颜色里,她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他,如着魔般无法移开眼。
克烈笑了,轻吮着她细女敕樱唇,撒下一连串啄吻后,便狂猛地吻住她因错愕而微启的小嘴,狂肆的舌尖灵巧地窜入她的口唇之中,恣意在她唇口中吸吮纠缠,倾注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