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所以才会让自己颜面扫地;原来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不懂含蓄的无耻女人。算了,没什么好伤心的,这只不过是用餐礼仪的延伸罢了,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对不起,我想先回房休息了。”言亚兰担心如果不赶快离开他的身边,再过不久自己绝对会受不了地在他的面前嚎啕大哭。
“时间还早啊!”御堂直夫知道刚刚对她说的话太严厉了点。虽然他不能接受女人这么大胆的说话方式,但身为一个男人的确不应该这么指责女人,更何况她还是自己认定的未来妻子。
言亚兰感到身心俱疲,“我真的很累。”
看到她脸色真的越来越不好,即使御堂直夫还想跟她一起享受这种宁静的幸福感觉,他也舍不得再勉强留下她了。
“好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不……谢谢你。”言亚兰原本已经开口要拒绝,后来想想还是决定让他送,省得还要多费唇舌解释。
于是两人默默地往言亚兰的船舱走去,御堂直夫跟以往一样主动牵着她的手;言亚兰也不反抗,只是一脸哀伤地低头看着那一大一小交叠在一起的手,或许今晚是最后一次这么被他握着手了。
“到了,钥匙给我。”
御堂直夫接过言亚兰递过来的钥匙帮她将房门打开,当他正准备进入房间时,言亚兰快速地挡在门口,“我们就在这儿说晚安吧!”接着踮起脚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晚安。”一个转身马上将门关上,很快的上锁。
喀的一道清脆的上锁声让御堂直夫的心狠狠地惊跳了一下,同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他愣愣地看着紧紧锁上的房门,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她远远地排除在外,他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的话已经深深地伤害到她。
御堂直夫急得马上敲门。“兰,你开门好吗?我知道你正在生气,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门内的言亚兰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在外面,吓得赶快紧紧咬住手指以防止哭泣声逸出。片刻之后,她止住哭声勉强用正常的声音回答:“你不要乱想,我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我是真的想睡觉了。”
御堂直夫不走,“你开门好吗?我想当面对你解释。”
“我们明天再说啦!”言亚兰只想赶快打发他离开。
御堂直夫又问一次:“你真的不开门?”
“我真的要睡觉了嘛!”
“几分钟就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今晚没有跟她把话说清楚,那么两人之间就很可能出现裂痕,所以他才异常坚持。
求求你放过我好吗?言亚兰在里面这么祈求着。
御堂直夫语气放软:“兰,拜托……”
“除非你打算上我的床,否则就不要再扰乱我的睡眠时间。”言亚兰不得已只好再让他更看轻自己。
“你……算了。”御堂直夫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以此来要挟他,最后脸色难看的愤而离去。
听到御堂直夫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言亚兰就好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慢慢地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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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言大小姐,请问你今晚是打算在这儿过夜吗?”胡晶菁无奈地瞪着从下午就一直赖在她这里的言亚兰。
言亚兰白她一眼。“怎样?不可以吗?”
“很抱歉,我没有兴趣玩3P游戏。”胡晶菁没好气地说。
“谁要跟你们玩那种恶心游戏。”言亚兰立刻反驳。
胡晶菁几乎快求起她了,“既然这样,请你赶快回去自己的船舱。”
“我不玩,但是我当观众纯欣赏一下就好。”
“你在胡说什么!”胡晶菁气呼呼地上前狠狠捏一下言亚兰的脸颊。
“很痛耶!”言亚兰拍掉她的魔手,轻揉被捏痛的脸庞。“你明明知道我是胡说八道的,还这样……”
“说!你跟那个御堂社长到底怎么了?”昨天她还看到他们两个人幸福快乐的甜蜜样子,怎么才一个晚上……啊!难道是那档事出问题?
“你们昨晚做得不顺利?”胡晶菁小心地探问。
言亚兰皱眉,“什么做得不顺利?”
“就那档事。”胡晶菁用眼神暗示她。
“哪档事?”言亚兰又问一次,看不出来是认真还是装傻。
胡晶菁生气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存心捉弄我?”
“你自己才装模作样啦!上床或你挑一个正确的名词来说吧!”言亚兰真是受不了胡晶菁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明明是身经百战的豪放女,干嘛装成一副无知的清纯样。”
“什么身经百战!你不要夸大其词,万一被我老公听见,误会我真的是现代豪放女而不要我,看你怎么赔我一个现成的老公。再说,我也是怕吓着你才小心用词,结果……哼!真是好心没好报。”胡晶菁没好气地回应她。
“我们都已经是快三十岁的成熟女人,对于性这方面的话题,不是更要用正常的心态来面对甚至谈论吗?否则你将来怎么教育下一代正确的性知识!”
胡晶菁想了一会儿,“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喔!”
“当然有道理。我才不屑用扭扭捏捏的态度来看待男女之间的性事。”
“原来你都懂,害我一直担心你们两个是因为这方面出了问题才闹僵的。”
言亚兰承认,“我们的确是因为性观念的不同而翻脸。”
“啊?你跟我开玩笑的吧?”真教人不敢相信。
“这种事能够拿来当笑话吗?”言亚兰无奈地直摇头。
胡晶菁好奇地问:“那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没做过,我怎么知道是谁有问题?”言亚兰摊手。
“没做过!”胡晶菁像看怪物一般看她。“怎么可能?是你不同意?”这个可能性满大的。
“是我被拒绝,这样你满意了吗?”言亚兰把脸转向胡晶菁,在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对她露出一抹十分恐怖的笑容。
“你被拒绝?”胡晶菁惊讶得叫出来。
言亚兰瞪她一眼,“拜托你小声点好吗?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没关系,这表示那个男人没眼光不识货。”胡晶菁好心地安慰言亚兰。
“唉!难道二十一世纪的处女真的找不到男人来爱?”言亚兰忍不住叹气。
“怎么会?我相信不管哪个年代,处女永远是男人的无价之宝。”
听她这么说,言亚兰忍不住提出自己的见解:“既然这样,我怎么会被他这么难堪地拒绝呢?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女并不会影响她的生命本质吧!再说,也只有女人才有权利决定要不要为未来的丈夫保持处女之身,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啦!”胡晶菁有点模糊了。
“说实在的,我不会对自己到现在还是处女之身感到自豪或自卑,充其量只不过是因为之前一直没遇到我想要的男人罢了。可是谁晓得当我好不容易遇见了那个想要交出自己的男人时,竟然被看成是个无耻的女人!”言亚兰一想到昨晚难堪的画面,差点又失控地哭出来;不过她还是努力地将眼泪逼回去,她才不要为那个可恶的男人浪费一滴泪水。
“无耻!不会吧……日本男人不是最喜欢处女吗?”更何况她确信自己绝对没有误判御堂直夫在看着眼前这个自怨自怜的女人时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才会显现的热切眼神啊!
“你们会不会是误解了对方的意思?”她好心地提醒言亚兰。
言亚兰不耐烦的说:“有什么好误解的?我都已经跟他表明过我不会结婚,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要对我负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