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股想哭的冲动,却硬是压了下来,连忙眨眼眨去眼眶中的湿润。她攀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将唇印上他的,冰凉的唇瓣让火热的唇给温暖了。
他惊喜于她的主动,搂在她腰后的手更是往前压紧,火热的躯体没有任何缝隙地紧密相贴。她妩媚地抬高上身,以舌尖轻舌忝他的唇形。
他一愕,立即感到月复内一阵骚动,在做出危险的下一步时,即时打住。
“你的身子……”他担忧地问。
却见她纤纤玉指往后脑伸,拔掉头顶上方赖以维持住秀发的钻,发亮的乌丝瞬间如瀑布般狂泻,柔软地垂披身后,盖在他身子上。她的手再往下探,拉住系带一角轻扯,扯松了结,衣服松垮地露出里头的白色里衣,他攫住她的手——
“你确定吗?”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渴望,却又极为心疼她病初愈的身子。
每当他对扁羽展现一分柔情,她的心就被划上一口子刀痕。她在等,等到何时,她的这颗心才会因此而死。
“我并没有那么娇弱。”,
她站起身褪下云彩外衣,乌丝如瀑、仅着单衣的她在星光下、烛火前就是如此的令人疼惜。
他满眼对她的,手掌靠在她颊上,怜惜地抚模着——
“不!”急忙阻止他想翻动她耳边发丝的动作,换来他的不解,她急忙解释。“你疼惜我就别拨我耳边的发丝,我不喜欢让人看见我的耳朵。”
“连我都下行?”他戏谑道。
“连你都不行。”
原本只是一句戏谑的问句,却没想到她回答的竟是这般绝决肯定,没有预想到的他,眼神一黯。
“你不会怪我吧?”她将他的手拉进怀里。
看着她无辜可怜的表情,竟然能消弭他心中的不舒坦。他反手将她隧怀中,吻她的发丝。
“不会。”
他一拦身将她抱起,大步迈向床塌,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其上,看着妩媚动人的她正撩起单衣的结在他眼前晃,极尽所能地勾引他。
他撑住身子俯视着她,手往单衣的结上模去,轻易地扯开。顿时之间,单衣两翼松垮地垂在她身侧,里头那件让香躯若隐若现的抹胸正因为她急遽的呼吸而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
他翻过她的身子,以唇齿咬开在腰际上的结以后,翻正她的身子,此时,美丽的抹胸已无法完全遮掩住火热、如幻的胴体,抹胸又在他大手—扯的情况下,彻底与她分离。
她惊呼一声,立即以双掌护佐丰胸。
望着她泛着粉绛色的肌肤,与柔若无骨的身段,他着实红了眼,迅速解下自身的衣物,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
他手一扯,将两头床边的纱帘放下。
“扁羽,你现在还有机会后悔。”他忍住身体的激烈反应,困难地吞咽口水。
“不。”
她有些不安地移动身子,想找个舒适的地方躺,他洞悉她的意图,将手探向她的背扶住她,浅吻立即落在她粉女敕无瑕锁骨上,细细品味,点点滴滴地不停延续在她白皙诱人的娇躯上,随着他的一步步的往下移动,她的惊呼就一声比一声大,直到他的吻落在不该落的地方,她手一紧,箍住他的肩头。
“不可以……”
“太迟了……太迟了……”他迷醉在她的娇美里。
她是如此的美丽、纯洁……他将她翻过身,顺着如花瓣美丽的曲线啄吻,细碎地、酥麻地落在她的背上,他的唇瓣带着甜蜜的折磨,修长十指像反咒,滑过她全身,一寸寸、一寸寸地夺取她的甜蜜与娇喘。
她浑身战粟,当他的吻吮上了她的腰后,她倒抽口气弓起身子,唇瓣不由自主地溢出叹息与惊慌。
“怀……”他的吻让她的魂像要由身体抽离……
他的手滑过自皙光洁的玉腿,探入那充满诱惑的禁地。扳过她身子,她娇柔无助的模样令他神荡神驰,手撑住自己俯视着她,她的模样好像一块上好甜腻的糕点,令他想大口咬下……
翩翩美目里含着发亮的雾气,看着他俊颜上温柔地对她献出灿烂的微笑,眷恋般地俯将吻落在她腰上,安抚她的不安,将自己置于她两腿间……
泪,滑出眼眶,她伸手义无反顾地拥住他,窗外微风轻呼,叶片滑落树梢,缓缓地、摇曳而下……
“啊——”尖叫一声,随即被堵住。
他隐忍着欲动的强烈渴望,停住一切动作等待她的适应——
“扁羽……你……还好吗?”该死,他只要一说话,在她身体内的那部份便会无法控制。天!她的身子怎受得了!
她的呼吸继继续续,只有一呼吸,他在她体内的某一部份便会让她无法漠视,而她身体的痛楚更是来得激烈,最后只能攫住他的肩,指甲深入他肩膀里直到那股痛感,慢慢淡化。
“扁羽……”他将她搂进怀里。
“你可以……继续……”她红着脸告诉他。
她的答案令他精神一震,渴爱的脚步加快、加遽……
将她搂在怀里,不停抚着她光果的背。烛火摇曳依旧,满室欢爱的气氛让室内热气大增。
“身子还好吗?”
趴在他胸膛上的翩翩,仍末从适才的激烈中平缓。她的肚子里……能够拥有他的孩子吗?
“扁羽?”未得到她的回应,他有些担忧,想查看一下她,但随即被她压了回去。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她往他怀里钻去,惹得他朗笑,但随即又沉默。
室内突然沉下的安静令屋外的声音益发大声,蟋蟀嬉戏的声音,蝉鸣声……
浑厚沉稳的嗓音响起——
“我会好好待你,扁羽。”他承诺。
而她,却只能反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光果的胸膛上,心中却一再因为他的柔情而心伤。
第七章
窗台边的位置是属于她的。
那是她唯一能够肆无忌惮观赏屋外美景的角落,满足她孤寂无助的心。
窗外树梢上的叶片开始掉落,繁花凋零,气候转冷。翩翩拉紧身上的披衣,无意识地伸出舌滑过冰凉干燥的唇瓣,倚墙而立。
拿出腰带里沉甸甸的凸出物在手中把玩。青色的圆形玉石上各雕刻了龙与麒麟,玉石正中央雕了一个圆月儿。
记得无怀曾说,这块玉石的名字叫“争辉”,龙与麒麟不止争夺中央的圆月,也在争辉。
这块玉她是故意向他讨的。
原以为他不会轻易将自己戴了许久的保命玉送给她,没想到他二话不说便解下送给了扁羽。他爱扁羽,就连命都可以送给她。
翩翩凄楚地笑笑。
她嫉妒,她嫉妒另一个自己,能够让他如此毫不保留地奉献;她恨,恨另一个自己取代了她。
当他将自己的柔情全放到扁羽身上时,她难过得好想死,也才知道自己爱上他,从第一眼开始。
当她不是扁羽时,只能待在这个小角落,孤单一人;而当她是扁羽时,连他的禁地书阁都能随意进出。
原本以为在他面前让扁羽使坏,可以减少他对扁羽的迷恋,可是他并没有因扁羽一次次的使坏而皱眉或不悦,反而极有耐心、包容地对待扁羽。
想到任无怀对待扁羽的方式令她一阵鼻酸,就连心,都变得苦涩。
或许因为他并未与真实身分的她相处过,他并不了解自己,所以才会不谅解她。
或许她可以想办法让他多了解她,知道她并不想与他交恶,她其实是爱他的。
她天真的想法,原本只是想让自己赢得丈夫的爱,却没想到种下日后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