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骗曹杏儿的,我若说我是要帮你上药,以后她肯定会再找你麻烦的。”有些人不得不防,更何况她那破破的算命术,还总把坏人当好人。
像四皇兄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放心,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有你在。”若真要论起来,最坏心的人恐怕就是眼前的他了,若不是他大人没大量,也不会逼她非当他的婢女不成。
“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看著那张粉脸上的掴痕消了大半,他很满意。
“你担心我会被她欺负?”姚仙灵双眼饶富兴味地瞅著他。
蓦地,赵子惟原本正轻揉她脸蛋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是怕你得罪了人,丢了我的颜面。”
“你……哼!”姚仙灵撇过脸。难道做主子的都只顾著面子,完全不顾下人感受?害她以为他是在关心她,让她暗自窃喜的心像是被浇上一桶冷水。
“瞧你,敢用鼻孔哼我!我看也只有我受得了你,换作别的主子你早就要挨一顿打了。”
“要不是我跟你打赌输了,你以为我爱当下人吗?”姚仙灵白了他一眼。
“幸好你是跟我打赌输了。”赵子惟喃喃低语著。
“你说什么幸好?”话说得那么小声,谁听得见啊?
赵子惟想到若那日他未到她算命摊前,她不知会被哪个男人给带走?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惶恐不安。
难道她在他心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了?
“不干你的事!”他不禁气恼,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名地对她在意起来?
“凶什么凶嘛!”姚仙灵撇撇嘴,这人真是阴晴不定。
赵子惟瞧著她,觉得她的红唇像在邀请他品尝似的,他像著魔地俯身,一瞬间使吻上她诱人采撷的红唇。
姚仙灵猛地推开他,用手背掹擦自己的唇。“你干嘛用你的嘴碰我的嘴?很恶心耶!”
“是吗?很恶心……”赵子惟失神地喃喃自语著。“那……真是抱歉了。”
多少闺女巴不得嫁给他好做静宣王圮,竟然有女子嫌弃他,这著实伤了他的心;而且他才认知到自己是喜欢她,可这小妮子何时能明白他的情意?
他不禁摇头苦笑著离去。
“呃……”他定了!姚仙灵没留住他,
她很想安慰他,其实也不是恶心,只是他碰上她的唇那一瞬间,她好像被电到一般,全身像麻痹了一样,情急之下才反应过度。
但他也不必摆出像家里办丧事的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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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那可恶的贱婢,临疟前还瞪了我一眼,高傲得不得了。”
她有吗?舒儿不认同地想著。
“留著她,静宣王府里怎会安宁?”
有了她主子曹杏儿,静宣王府才会不得安宁。舒儿暗忖。
“我好歹也是客人,子惟哥竞然护著那贱婢不让我修理她。”
客人?是不请自来的外人吧!舒儿只敢在心里想著。
“舒儿!”曹杏儿不满她一声不吭,怒叫著。
“是,小姐说的极是。”舒儿恭敬地应和,谦卑且害怕的抖著身子。
曹杏儿见了甚是满意,她不容许有人比她嚣张、比她目中无人,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只要别人畏惧她的气势,表现得愈低微,这样才能显现出她的高贵。
“瞧你一脸思春样,是不是瞧上我的子惟哥?”
舒儿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否认道:“舒儿不敢,舒儿只不过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仆婢,绝不敢有这种奢望。”
“没有最好!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只有我配得上子惟哥,也只有我配得上那六王妃的头衔。”曹杏儿自鸣得意,心里的一股闷气顿时也消了不少。“算了,看在子惟哥的面子,这笔帐先记著,我就大发慈悲放过那个贱婢。”
舒儿难以想像她居然可以忍了她三年,若不是曹舅爷早就明白自己的女儿是这样的性子,花了比一般奴仆多四倍的俸饷,否则谁会愿意委曲求全,被人践踏了敢怒不敢言,还要死赖在她身边!
第六章
姚仙灵失神地坐在澄斋里,以往不管有多忙赵子惟总会在澄斋待上三个时辰,现在好像刻意避开她,这几日都不见他人影。
手无意识地抚著红女敕唇瓣,难道真的是那一个吻惹的祸吗?
曹杏儿领著舒儿在府里闲晃,经过澄斋想看赵子惟在不在,没想到就见到正在发呆的姚仙灵。
哼!想偷懒也不把门关上,幸好被她瞧见了,否则子惟哥都不知道府里养了一个好吃懒做的仆婢。身为未来的当家主母,她有责任教训她。
“你这贱婢,敢赖在这儿偷懒,还不去做你的事。”
姚仙灵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曹杏儿还真当自己是这儿的主人般颐指气使著。
“可是,这里就是我负责的地方,我只要把这里打扫好就好了。”没错,她只要把澄斋打扫干净,其他的时间她爱干嘛就干嘛。
“你这贱婢,敢跟我顶嘴!”曹杏儿举起手想打姚仙灵。
这回姚仙灵可没那么笨,身子一闪;只见曹杏儿踉跄一步,差点跌倒。
舒儿从没见过吃瘪的曹杏儿,差点笑出声。
新仇旧恨,教曹杏儿更加气不知天高地厚的姚仙灵。
“我不叫贱婢,我叫姚仙灵,神仙的仙,灵验的灵。”怎样?光名字就把她比下去了。
这名字的确是很有灵气,不过……“那又如何?改不了你那低贱的命。”
“你……”不行,赵子惟说尽量不要和她起冲突。“懒得跟你说。”
姚仙灵决定端起盆子重新打水,跟曹杏儿耗下去,只会浪费自己唇舌而已。
“等等,听说你会帮人算命?”曹杏儿挡著她的去路。
“是啊。”姚仙灵疑惑的抬起头,猜想难不成她要她帮她算命?
曹杏儿不管她愿不愿意,用著命令的口吻说:“那你帮我算算。”
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像她这样自恃甚高的女人会相信她的话吗?“你下颚圆润,额中饱满又不失威仪,若生为男子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生为女子……”
“生为女子怎样?”
姚仙灵挣扎了一下,虽然很不喜欢她,却更不愿说谎。“有机会觅得如意郎,嫁得公侯将相为妻之命。”
这些话说到曹杏儿的心坎里。“好,说得好!以前你对我的不敬,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她自以为是的大发慈悲。
“我要去打盆水。”意思就是别再挡她的路,妨凝她做事。
曹杏儿见她端著一盆污水,匆地心生一计,坏心的笑著。
蓦地,姚仙灵的脚绊著东西,整个人往前扑。“啊!”
“哎哟……你这贱婢怎么笨手笨脚的,你瞧,都泼到我衣裳了,害得我衣服都湿了,我得赶快回房换一套干净的才行。”曹杏儿嗲声嗲气的怪叫著,幸灾乐祸的看著姚仙灵变成落汤鸡,得意地离去。
她的衣服湿了算什么!难道她会比曹杏儿的情况好吗?
她不但衣服湿了,头发更是惨不忍睹,她现在肯定像是从水底爬起来的疯婆子般难看。
好啊!曹杏儿,你真是够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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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还好吧?”
一道沉稳有磁性的嗓音从姚仙灵头顶传来,没想到还有别人,她错愕地抬起头来。
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正对她微笑著,给刚受过曹杏儿气的她,注入一丝温暖,她好像见到亲人般。
“姑娘,你没事吧?”来者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