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只不过是月兑裤子而已,怎么会哭呢?是不是你们打到人家了?”
阮元姬全然不知是她的行为才害他哭的。
“才没有呢!”众人异口同声地否认。他们都没胆去月兑他的裤子,哪敢打伤他?
“小姬,是不是我们做得太过分了?你快把裤子还给人家啦!”有人建议。
阮元姬看上官敬璘哭得如此伤心,也觉得是她做得太过火了,若换作是她被人月兑裤子,她一定要那个人死得很难看。
她难得良心发现,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于是她上前把裤子还给他。
“喂,你别哭了,裤子还你就是了。”
上官敬璘抢回裤子赶紧穿上,他可不想再被其他人看到他光著的样子,可是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落下。
阮元姬忽地发现他有个地方和她不一样,便出言嘲笑:“哈哈!你那里怎么多了个东西?”
闻言,不只是上官敬璘,就连一旁的众人也都一阵尴尬。
看来,只有阮元姬不知男女之间的分别。
“小姬,这……我们跟他都是一样的。”有人鼓起勇气告诉她。
“真的!我怎么没有?不信你们看……”
见阮元姬准备月兑下她的裤子,曾大毛连忙阻止:“小姬不能月兑!我娘说女孩的身子不能随便被男孩看到。”
“谁说我是女的?我是男的啊!怎么会是女的?”
“真的啦!只有男的才有那个东西,你没有,所以你是女的。”葛小四为她解释。
阮元姬狐疑的看向众人,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男的,可是这会儿大伙儿却都说她是女的.差别在于他们有那个东西,而她没有……怎么会这样?
“我不信!我要回去要间我娘。”
阮元姬正要离开,就见县令大人和两名身穿华服的一男一女走向他们。
他们脸上原是著急的神情,可是在一见到小男孩之后,个个都露出安心的微笑。而那群以阮元姬为首的小孩,见到他们都觉得大事不妙了!
“小姬,不得了了!他的父母来了。”
“完了,我们跑不掉了,要是县令大人知道是我们把他弄哭的,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坏小孩啊?”
“那……我们会不会被县令大人捉去坐牢?”
“哇,我不要!道样我就见不到我娘了……”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在阮元姬耳边嘀咕,他们个个都心思单纯,平日又以个性霸道的阮元姬为首,一时心慌的他们全都忘记阮元姬的年纪比有些人还小。
“怕……怕什么!我阮元姬一向敢作敢当,主意是我出的,大不了我让县令大人捉去不就得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阮元姬还是有一点点害怕,可稚气的小脸却故作镇定。
上官夫妇寻找上官敬璘好一会儿了,当他们一发现心爱的儿子不见时,便焦急的到处寻找。
他们那时只顾著和久别重逢的左义成叙旧,完全忘了儿子,要不是左义成提起想见见上官敬璘变得什么模样,他们都不知爱子早已跑得不见人影。
他们不断的寻找,乍见站在路中哭泣的儿子,颜若云以为他是因为迷路才站在路上哭泣,连忙上前安抚他。
“璘儿,你怎么在哭?是不是迷路找不到娘?谁教你不吭一声就跑掉,幸好没有遇到坏人,乖,男孩子不可以动不动就哭。”颜若云蹲子,用手绢温柔的替他拭去泪水,想起差点失去宝贝儿子,她仍心有余悸。
颜若云不但人美,嗓音也轻柔好听,还面带彻笑,令一旁的小孩看得好生羡慕,因为若换作他们的娘亲,不是臭骂一顿,就是拿扫帚追著他们跑。
上官敬璘止住泪水、吸吸鼻子,有爹娘在,野孩子就不敢欺负他了。
有了爹娘当靠山的上官敬璘神气的看了他们一眼。
他这怪异的举止,使上官俊慎夫妇和左义成随著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有一群小孩站在一旁,个个皆像如临大敌般的盯著他们。
“小姬,怎……么办?他们看向这边了。”葛小四紧张的问。
“小姬,你看我们该不该一哄而散?”曾大毛的意思就是逃走。
阮元姬原本犹豫不决,然而在见著笑容犹如阳光般温暖的颜若云之后,她像是著了魔似的说:“既然做错事,当然要去道歉。”
奥?
众人为之一愣,蛮横的阮元姬竟然会义正辞严的说要道歉?
他们呆愣地看著阮元姬勇敢上前道歉。
阮元姬头一回慎重的跟人道歉,有些紧张的她表情显得不自然,也不太敢迈开大步往前走。
颜若云微笑地看著眼前可爱的女娃儿,她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歉疚的神色,虽然不明白小女娃的意图,但想必是跟璘儿有关吧?
阮元姬恭谨的行礼,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刚才我们不知道他是漂亮夫人的儿子,所以才捉弄他、和他玩月兑裤子游戏,害得漂亮夫人的儿子在路上随便乱哭。我们不是故意的,请漂亮夫人原谅我们。”阮元姬不知该如何称呼颜若云,只觉得她是个既温柔又漂亮的夫人,所以就称她为漂亮夫人。
阮元姬有些用辞好像不太恰当,但上官俊慎夫妇能够感受到她的诚意。
小孩子玩在一块,打打闹闹总是免不了的,眼前的小女娃勇于认错的行为令他们激赏。
上官俊慎深爱著他的妻子,一听到这小女娃左一句漂亮夫人、右一句漂亮夫人,他简直比颜若云还乐,他朗声说道:“小娃儿没关系,是我儿太不中用了。”
“没想到璘儿初来此地,周庆快就能结识到朋友,和大伙儿打成一片,希望以后你们再跟璘儿玩。”颜若云也温和的说著,一点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上官敬璘不敢相信地看著上官俊慎他们。爹娘竟然把他们当成他的朋友?他眼眶含泪,气恼地猛摇小脑袋。
才不是娘说的那样!是他们欺负他,怎么可以让他们变成朋友?那他们以后就会更大胆的欺负他了!上官敬璘在心里如此喊道。
而且,他才没有跟他们玩月兑裤子游戏,那可恶的小女娃还说他在路上随便乱哭,好像全是他的错,他是爱哭鬼……
为什么爹娘对她那么好?应该把她捉起来打,打得她哇哇叫才对。
可是,爹娘竟模著她的脑袋说说笑笑,怎么会这样?他不是爹娘的心肝宝贝吗?还是爹娘已经不疼他了,呜呜呜……他讨厌她!
阮元姬抬起头望著他们,她没被怪罪?她欺负他们的儿子,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她再看向那个被唤作璘儿的男孩,他正用泛红的眼眸不满的瞪著她。
啧!没想到这个男孩子比她还爱哭,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阮元姬不禁在心里犯嘀咕,她似乎忘了自个儿的年纪还比他小。
“好了,我们该走了。”上官俊慎抱起上官敬璘。
找回上官敬璘之后,他们便准备离去,临走前,颜若云还转身对阮元姬他们说:“有空欢迎到上官家玩。”
看著上官俊慎一行人离去,有人好奇地问道:“那个上官老爷是做什么的?此县令大人还大吗?”
“笨!你没见著县令大人听话得跟小猫似的,当然是上官老爷比较大。”
“幸好上官老爷没有生气,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嗯,就是说啊!他们真是好人。”跟自家娘亲此起来,漂亮夫人既美丽又温柔。
“那当然!我们又没有做坏事,县令大人怎庆会随便把我们捉起来?”曾大毛已经忘了方才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