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一丁点的夫妻情分都不存在?
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只是心境上将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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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一早,牛布袱将银子往桌上重重一丢,然后转身离去。
“五两银子我放在桌上了。”
以前,他会将银子放在她柔软的小手中,然后看著她开心的展露笑颜,他就会觉得很愉快。
如今一想到她对他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他就不想再去看她的笑容,免得徒惹伤悲。
第一天杨寿秋还没啥感觉,但过了十多天之后,牛布袱仍是将五两银子放在桌上后就离去,她即使再迟钝也感受得到他不友善的态度。
他为何心情不好?管他的,反正他还是有给她钱花用,想那么多做什么!可为何她老是觉得胸口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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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今天是杨榆林的寿辰,杨福春与杨寿秋各自带了夫婿回娘家。
这可是头一次有女婿来为他祝寿,杨榆林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人来就好,何必这么多礼。”
杨寿秋一见到她大姐杨福春就不断地在心里偷笑,在祝寿完之后终于有机会可以糗她。
“大姐,你变胖了!我看你一定是嫁人之后整天不是睡就是吃,所以把肚子都给吃大了。”
“蠢蛋!我这是身怀六甲,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哼!还是我比较好,有一个现成的儿子,当现成的娘。”杨寿秋说得好像她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
有什么好的?牛布袱倒希望他没有儿子,这样儿子也就不会把娘子的注意力都给抢走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妹夫哪天就把小宝宝放进你的肚子了。”杨福春提醒她,并不是有儿子就不会怀孕。
杨寿秋听到大姐的话,转而对牛布袱警告:“布袱!你不可以把小宝宝放进我的肚子,我可不想和大姐一样。”
杨福春的夫婿耿星河听了又是万般无奈。
生孩子这种事也要靠双方配合,又不是男方说要放小宝宝就可以放的,犹记得娘子刚怀孕时,还常吵著问他是放男孩还是女孩,真是拿她没辙 狘br />
“大姐,那你不会叫大姐夫把女圭女圭放进别的女人的肚子里,这样你就不用挺著大肚子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不错喔!”耿星河在一旁跟著起哄。
“你敢!不想活了是不是?”杨福春劈头就骂,还怒瞪著他。
今日是岳父的寿辰,可不是来吵架的,耿星河连忙转移话题。
“布袱!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了。”
“是啊!前一阵子还听你说很讨厌这门亲事,现在看来却是鹣鲽情深。”牛布袱有感而发的说,心里有些羡慕他们。
“大姐夫跟我家布袱认识啊?”杨寿秋好奇地问,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旧识。
“我们星河客栈的白米就是向布袱进货的,布袱的价钱很实在,现在我们又成了亲戚,当然又可再打点折扣。对了,我们都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著二妹和军龙?”耿星河和白军龙是好友,他十分讶异竟没见著他的人影。
“他们前几日回来过了,由于路途遥远,我要他们不用再跑一趟了。”杨榆林为他解释。
“原来如此,对了!布袱,我听说你过几天要上京城?”
“后天。”
“那顺便帮我问候临阳,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没问题。”牛布袱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别光站在这里说话,到厅里坐坐,我早命人准备一些好酒、好菜了。”杨榆林热情的招呼他们。
看来,他把女儿们嫁出去是对的,为此才能获得这几个好女婿,而且也即将有孙子可抱,不枉他含辛茹苦的将她们扶养长大。
杨榆林心满意足的笑著,不仅能够安享晚年,还能含饴弄孙,真可说是一大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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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袱,我要跟你去京城。”听大姐夫说他要去京城,她就很想跟去玩,顺道去看看二姐。
“我是要去做生意,不是去玩的。”
“我不会妨碍你的,我只是想顺便去看一下我二姐,好不好嘛?”
他这一趟来回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如果他带著寿秋一块同行,布儿不但不能跟去,而且他还能跟她朝夕相处,太好了!就这么决定。
唉……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连自己的娘子还要跟儿子争!
“好吧!”
牛布袱答应得颇为勉强,不过还是令杨寿秋十分兴奋。
“太好了!要不要也带布儿一起去!”
牛布袱不假思索地月兑口而出:“不行!”
“你干嘛反应那么大?”杨寿秋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跳。
“我这次去是谈生意,不是去玩,你若是想带布儿去,那你就别去了。”要是让布儿也跟去,他的计画不就泡汤了。
“好嘛!不带就不带。”他犯不著凶人吧?
因为怕牛布平会吵著要跟,所以,他们夫妻俩就瞒著他上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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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门,牛布袱一扫之前的阴霾,少了儿子在他们夫妻中作梗,令他觉得此时此刻杨寿秋只属于他一人。
他居然跟自己的亲生儿子吃醋,这是不是意味著她在他的心目中占有极大分量?虽然多带一个人会多一份花用,可看到她快乐的模样,他还是觉得很值得。
“你好像很兴奋?”牛布袱笑了笑。
“当然!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江宁。”
“我们这一趟不是出来玩的,所以不能有所耽搁。”
“我知道。”话虽如此,但是一看见人潮众多的地方,她的眼睛就为之一亮。“布袱你看,我们过去瞧瞧。”
“哎呀,我们又不是出来玩的。”
“我知道啦!看一下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杨寿秋一时高兴过头,全然忘了牛布袱的交代,她也不管牛布袱答不答应,就硬拉著牛布袱的手臂挤进人群之中。
“哇!好棒,布袱,你看这簪子好美……”
“还有这个,这件小孩子的衣裳绣得不错,小布布穿起来一定很好看,你说是不是?布袱……”
见另一头围满了人,她又赶紧拉身旁的人过去凑热闹。
被人群包围的中央正有两个人在表演拳脚功夫,杨寿秋看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结束,在场的人一阵欢呼。
“好厉害,你也赏点银子给他们吧,布袱……咦!你是谁啊?”迟钝的她到现在才发现身旁的人并不是牛布袱。
“小泵娘,你从刚才就一直拉著我,还问我是谁?”他才觉得莫名其妙。
“对……不起,我拉错人了。”
“原来是拉错人,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呢!一直‘不服、不服’的叫著……”那人恍然大悟之后,咕哝著离去。
“对不起、对不起!”杨寿秋不停的行礼道歉。
杨寿秋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来回梭巡,只见人来人往,谁是牛布袱她根本分不出来。
完了!布袱呢?布袱不见了!
她待在原地不敢乱走,生怕牛布袱来找她时会与他擦身而过。
万一布袱找不到她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她就不凑什么热闹了。
杨寿秋一个人坐在墙角,从白天到日落,从期望渐渐转为失望,心里的焦躁不安全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