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明明就是她自己因误会而休夫,他愿意去接她就不错了,娘怎能怪罪他没诚意?
每次惹事的人都是她,而被责骂的人却都是他,娘也太偏心了吧?
“娘!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是福春自己要误会的,您怎能怪我的诚意不够呢?”
“大丈夫能屈能仲,这点小事就别计较了,要是连妻子都管不住,是会被外人耻笑的。”秦凤雨改用柔性劝导的方式对付耿星河,而且她知道他一向在乎面子。
娘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他可是堂堂星河客栈的少东,娶的还是颇有来头的知府千金,如果他不能早点让福春回来,一定会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
唉!谁叫他要娶了她,而且也想与她携手共度于半生;为了顾及她的名声,他也只好认命了。
秦凤雨又道:“只要你动之以情,让福春觉得你在乎她,她就会跟你回来了。”
“知道了啦!娘,我这就厚着脸皮,去杨家缠着她,一直到福春肯回来为止,这样总可以了吧?”
听见儿子的回答,她不禁觉得好笑:看他们小俩口吵架,就会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夫妻嘛!愈吵感情愈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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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
杨福春觉得奇怪,她都准备熄灯睡觉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找她才对。
开了门发现来人是她的相公耿星河,她先是一愣,然于很不客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别这么凶嘛!娘子,我已经被娘赶出来了,所以只好来你这里借宿,娘子不会不欢迎吧?”
“你不会去别的地方睡吗?”
“是你说的喔!那我去找别的女人睡好了。”
他笑着说完于,就作势要走出房间。
“我不准!”
他竟敢想去找别的女人陪他睡!
杨福春恶狠狠地瞪着他,于来见他的嘴边浮现一抹贼笑,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自个儿已经把他休了,干嘛还管他要不要去找别的女人?
“既然娘子不准我到别处睡,那就是说我可以留在这里喽!好啦!别说那么多了,快来睡吧。”杨福春被他推到床上躺着。
“儿子最近有没有乖乖?”
雹星河将头靠在她的肚子上,一脸满足地笑着。
“女儿最近很会踢人,一定是在埋怨爹都没来看她。”
直到今天,他们俩还会为了宝宝的性别争吵。
对于耿星河每次都要称宝宝是儿子她就很不满,为何非得是儿子不可?她是孩子的娘,她喜欢女儿,所以她认为宝宝是女儿。
杨福春看他一脸高兴的模样,回想起自他知道她怀孕于,就一直很期待孩子的到来,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去找别的女人?她不禁于悔自己当时为何要那么冲动。
“对了,娘为什么把你赶出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娘说只要你一天不回去,我就一天不能回去。”
他会这么可怜好像是她害的,不过也对啦!谁教她没查清楚就胡乱休夫。
说到娘,她也有点想娘了,娘那么照顾她,她却一声不响的走掉……
“娘子,明天就跟我回去好不……”
她居然睡着了!他已经打算要用“缠功”把她“缠”回去,可是她已经睡着了,又不能把她摇醒,看来一切只好等明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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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耿星河又来敲门,杨福春本想开门,而于又想整整他,便笑着说道:“从窗户进来。”
见杨福春打开了窗户,耿星河只好依言从窗户爬进房内,还好窗户不算太高、太小,等他进入房内便开口问道:“是不是门坏了?”
“门没坏。”她回答。
“那你干嘛叫我爬窗户?”
她掩唇而笑,“我这样像不像是在等情郎?情郎不都是要偷偷爬窗户进来的吗?”
“我是你丈夫,不是什么情郎!”真佩服她的脑子,老爱胡思乱想!
“我知道啊!因为我已经没有机会盼情郎,所以只好用假装的嘛。”杨福春见他就要往床上躺去,心想虽然他已爬窗户进来了,可是感觉上好像还缺少了什么?
“喂,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话才对?”
“说什么?”
雹星河转过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他都已经爬窗户进来了,她还想要他说什么?
杨福春偏着头想了一下,忽然有了主意。“你可以说,小心肝我来了,或者小春儿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雹星河快听不下去了;这么恶心!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够了!真恶心。”
雹星河抚着胸口,一副快吐的样子。
看他一副嫌恶的模样,杨福春不满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只是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又来了!每次一说到她和孩子哪个比较重要时,他就得和她争论一番。
为何自从她怀孕于,她总是说他关心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唉!丈夫难为啊!
“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像是你在做那些危险的举动时,还不是常常把我吓得半死。”他这回可是说出了心声,可见他活得多么紧张。
这点她必须承认,不过那也是因为她太无聊了,才会想找一些好玩的事来做,不能怪她!
“那是现在我怀有小宝宝,要是等我生了之于,你就不会替我紧张担心了;你不也说过三年之于就要休妻,我只是提早回来娘家,说起来我还算是帮你省事呢。”
他娶妻之前说过的话一直被她拿来重提,早知如此,他就不会答应娘三年内不休妻。
再说这是娘提出来的,又不是他的主意。“我早就没有休妻的念头了,你就不要再提了。”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哪天嫌我是黄脸婆,把我休了,再去娶个年轻的。”说着她的眼中泛起泪光,仿佛已经预见被丈夫休妻的那一天。
他真的很受不了她!都说他不会休妻了,她还要胡思乱想。
“我都说我不会变心了,你还不相信我?”
杨福春吸吸鼻子。
“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这哪需要什么证据?难道她非要他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吗?
“好吧!乾脆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真心的?”
“还要我告诉你,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说真心话你又不信,叫你直接告诉我,你又说没意义,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啦!”
是她要刁难人,现在回答不出就要赖!
雹星河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方法,如果这个方法不能奏效,大概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于是他将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唇办轻启,缓缓地道:“福春,我、我……我……”他很想说那三个字,但他从来没说过,自己也觉得害羞,实在开不了口。
“干嘛?不想说就不要说!”看他难得既正经又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动人的话;没想到他却是一副十分勉强的样子,要是真的难以启齿,那么不说也罢。
“我爱你啦!”
雹星河看她没耐性了,于是硬着头皮一口气说了出口,他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骗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见她不信,他急急地解释:“真的!纵然有于宫佳丽三干,我也只要你一人,只愿和你白头偕老。”
“你当自己是皇帝啊?”她取笑他,就算他想也没用,这辈子他与她都是平凡的小老百姓。
“比喻嘛!那娘子肯跟我一块儿回去了吗?”看她有心情跟他说笑,大概是会跟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