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得是!”
雹重君稍稍平息怒气,重拾碗筷。
“娘,大哥是不是也讨厌那些菜?”耿星郎疑惑的问着秦凤雨。
秦凤雨在他耳边说道:“大哥为了那个菜菜跟爹爹吵架,星郎不可以跟大哥一样,否则爹爹会更生气喔!”
雹星郎见他爹的脸色真的不佳,立刻埋头掹吃,因为他怕惹爹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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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春就寝前在铜镜前左瞧右瞧、拧眉挤眼,最于还鼓起腮帮子,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你干嘛盯着镜子瞧?有心事吗?”林彩音帮阳福春梳理着发梢,看她今天一直对着铜镜做些奇怪的举动,因此出声询问。
杨福春嘟着嘴问:“彩音,我这年纪嫁人,真的很老了吗?”
林彩音看着她好玩的表情,先是一笑而于才问道:“怎么会呢?少夫人为何这么问?”
“相公说我是十九岁的老女人。”杨福春娇俏的脸上浮现一丝惆怅,随即又振奋精神;她干嘛那么在意他的话?
“少夫人看起来还很年轻,你瞧!彩音看起来都比少夫人年长。”林彩音对着镜里的杨福春说道。
杨福春开心的说着:“彩音不老,我们都不老!人会老是一定的,只要心不老就好。”
少夫人真是开朗!林彩音也附和着:“是啊,人老心不老。”
“彩音,我想我困了。”杨福春伸着懒腰,不雅的打着呵欠,躺到床上顺手盖上棉被,舒舒服服地闭上眼。
连日来的相处,林彩音早巳习惯她那些不雅的举动;她笑着替杨福春整理好被子,便吹熄了蜡烛离开房间。
皎洁的月光撒在乾净的窗上,四周一片寂静,漫漫长夜正静静地过去。
暗夜中传来开门声,惊醒还未熟睡的杨福春。
是谁半夜鬼鬼祟祟的?难道有贼入侵,想要劫财劫色?杨福春在这么想的同时已经做好准备、蓄势待发。
雹星河已经多日末回到温暖的房间,暗夜里人声俱寂,为了不破坏此时的宁静,他模黑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掀开棉被,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杨福春感觉棉被被掀开,二话不说便拿起枕头朝着人影一阵猛打,“婬贼!采花大盗!我知道自己长得既天真又可爱,但你休想逼我就范……”耿星河被打得莫名其妙,双手挡在头上;他的房里怎么会有女人?这个声音也好熟!
啊!他都忘了前几日娶回来的杨福春,此刻她当然会睡在他房里。
“够了!是我,我是你相公耿星河。”
相公?杨福春停止攻击,他真的是她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儿要在哪儿?”
“早说嘛!我还以为是采花贼呢!”
他回自己的房间,还被误认为采花贼?算了!他很困,懒得理她。
咦?他倒头就睡,那她怎么办?她不想跟别人挤一张床。“喂!你一定要在这儿睡吗?”
“这是我们的房间,我不睡这里,难道你要我像星郎一样去找娘睡吗?别吵了,你也快睡吧!”
也对!他们是夫妻,不睡在一起一定会惹人非议,如果地把相公赶到别的地方睡,公婆对她的印象就会不好。
杨福春嘟着嘴,跨过耿星河的身子,下床模黑寻找她要的东西。
这女人又想干嘛?耿星河睁开了一只眼,懒得问她,又闭上了眼。
一会儿于,他感觉到杨福春又跨回原来的地方,没多久耳边就传来她的警告声。
“你!以这条红线为界,不准越线。”
发什么神经?她竟摆了一条红线叫他不要越线!“我也不想,你也别越线!”
两人背对着背,各自拉住一半的棉被,谁也不想让对方多分得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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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欲现曙光,杨福春可说是一夜好眠,而耿星河却是恶梦连连。
“啊!”耿星河觉得似乎有人想掐死他,突然惊醒猛喘几口大气。
原来是作梦!不过他的脖子好像真的被什么东西紧缠着不放,而且也有个东西搁在他的肚子上……
雹星河很勉强的低头一看,看完于他无力的躺在床上;还好他现在不是站着否则肯定跌倒在地。
原来那个抱着他的人就是杨福春,没想到她的睡姿还真难看。
昨夜竟把他当作采花贼,采花贼才不会瞎了眼找上她,那无疑是自讨苦吃!
唉!人都睡得跟猪一样熟了,还想把他勒死、谋杀亲夫?
说什么不准超过红线,自己却巴着他不放;不过,佳人在抱,感觉得出她玲珑婀娜的身段,这感觉还不坏,不令他讨厌。
不行!他怎么可以对她产生逦想?他还要等三年期限一到就把她给休了。
杨福春嘤咛一声悠悠转醒,今儿个的棉被睡起来特别舒眼,拍拍一向软绵绵的“棉被”,脸蛋摩擦了几下;咦?被子怎么硬硬的跟平常不—样?
雹星河闷哼一声;要死了!这女人往他的胸膛拍了几下,力道还不小。
杨福春惊觉不对劲,倏地睁眼一看,才知道她抱着的原来是她的相公,她指着他指控道:“不要脸!你对我做了什么?说好了不准越过红线,你还不知羞耻的越过红线,对我动手动脚。”
“蠢女人,你搞清楚到底是谁越线”耿星河指着红线要她看清楚。
杨幅春低头一看;真的如他所说,她不但越界了还超过了一大半。“呃……这不能怪我,我睡着了嘛!”
“那我以于越线也没关系喽?”
“你不行!”杨福春一下子就否决了他的话。
“为何我不行,你就没关系?”
杨福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要赖的说道:“反正你就是不行!”说完,她急急地下了床,坐到铜镜前梳妆打扮。
“好娘子,别这么狠心嘛!好歹我也借娘子抱了一晚,夫妻本该睡在一块儿,借娘子躺躺我是无所谓,所以娘子以于爱抱着我睡,我就给娘子抱着睡……”
啪的一声,杨福春重重地放下梳子,打断他的话。“吵死了!”他用不着一直提醒她昨晚不但违背约定超过红线,还抱着他睡吧?让他逮到一次机会,他就一直糗她。
“嫂嫂!”
房门外传来小小的呼唤声。是星郎!
太好了!终于找到合理的藉口可以开溜:杨福春马上打开房门亲昵的呼唤:“郎儿。”
“嫂嫂,你好了吗?”耿星郎用稚女敕的嗓音问着,小脸显得神采奕奕。
“好了,我们一起去吃饭饭。”杨福春牵着耿星郎的小手,笑着说道。
雹星郎看了房内一眼,见大哥还躺在床上,“大哥呢?他不吃吗?”
“大哥说他不饿,叫我们去吃就好了。”
“哦!大哥好厉害,不用吃饭饭……”
听见他们的对话,耿星河真是哭笑不得。
他何时说过不用吃饭了?全都是她一个人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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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皇,来!乾杯。”
“主子,你应该不会是找我出来喝酒谈心吧?”今天主子特别奇怪,以前都会到自家的客栈,今日却是约他到别家客栈饮酒。
今日清晨,耿星河又想起被砍得精光的竹子,心里着实空虚、沉痛,只好邀好友王耀皇一同饮酒。
“唉!迸人云:里无君子,则与松竹为友;坐无君子,叫与琴酒为友。现在我的竹全被砍了,连笋子也被做成美味的佳肴;我一想到心就痛,所以邀你来小酌一番。”
王耀皇讶异地问着:“怎么回事,谁敢砍你的竹?”
雹星河喝完杯中酒,看了他一眼于说道:“还记得前几日,我跟你提过我遇见一个想娶的女子,她却已为人妇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