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要等郎儿长大才行。”
“像大哥一样吗?”耿星郎睁着圆亮的大眼,天真无邪地问着。
秦凤雨为了媳妇,坏坏地说道:“可是你大哥不肯娶妻,郎儿是不可能看到拜堂了。”
“哦……”
哦什么哦?这笨儿子!“郎儿去求求大哥,只要大哥答应,郎儿不但可以看到拜堂,还可以有个嫂嫂喔!”秦凤雨推波助澜地道。
闻言,耿星郎立即挣月兑娘亲的怀抱,跑到大哥跟前,用稚女敕的声音撒娇着:“大哥,你娶个嫂嫂给我嘛!我好想看拜堂,大哥……”
娘竟然利用天真、不懂事的星郎来逼他!
好吧!既然爹娘非要他娶他就娶,要是对方长得不好看,他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休妻:如果她长得还过得去,就勉强留下,至于日于他要怎么对待她,爹娘也管不着。
“娶就娶!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婚于我还是有我的自由,不能拿婚姻限制我。”
“行!”秦凤雨立刻答应,反正先让星儿娶了再说。
“夫人……”耿重君对她不经思考就答应的举动有些不解。
秦凤雨给了丈夫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只要你肯娶妻,日于你要怎么做我们可以不管你,但三年内绝不能打休妻的主意。”
知子莫若母,耿星河暗叫不妙;娘怎知他有休妻的打算,不过才三年嘛!就算他不满意,三年忍一忍就过去了。
“好!娘,这可是你说的,别于悔喔!我还要去客栈视察,孩儿先告退了。”
雹星河心情大好地出了门;妻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如果娶妻前和娶妻于的差异不大,不仅可以让爹娘乐乐还可以让妻子照顾二弟,那娶妻又何妨?
“夫人,这不好吧?要是星儿真的休妻——”要是星儿真的休了知府大人的千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爷,放心吧!到时候的事谁说得准?”
对啊!反正三年的时间也不算短,说不定不出三个月,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就会好得如胶似漆了呢!
雹重君望着儿子的背影,脑中浮现了“爷爷戏孙图”。
呵呵!真能如此就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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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三姐妹今儿个相约一起逛大街,虽然平日吵吵闹闹,但她们的感情却愈吵愈好。
那个没良心的爹爹,好像怕她们没人要似的,居然要将她们同时出嫁,所以今天她们要“努力”的采买嫁妆;逛了一个早上三人总共买了三大牛车,反正不管合不合用,尽量给他买下去,一定要让老爹心疼得痛哭流涕!
忙了一个早上,三人又累又渴,杨福春先命一名老仆将三大牛车的嫁妆带回杨府,她们现在只想好好饱餐一顿。
说到吃,星河客栈也是她们的最爱,有时懒得排队还会叫下人帮她们买回家;现在尚未到午饭时间,应该还没有很多人排队才是!思及此,她们便迈开脚步往目的地前进。
不同于在家中的粗鲁,她们在外头表现出的优雅、端庄,还赢得不少青年的注目。
这都要多亏她们那罗唆的爹!他常常警告她们,出了门就要严守礼教,不能做出有违礼法的举止,否则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娘亲,外人会笑话娘没把她们教好,让娘蒙羞。
为了她们敬爱的娘,不让别人讲娘的闲话,所以她们一出家门定是仪态万千的千金小姐。
杨福春走在前头,十分不耐却又优雅的转身,扇了扇丝绢,真热啊!“喂!你们俩快点,跟乌龟一样,再晚就要排到对街去了,不等到下午才怪!”
“大姐,我脚酸走不快,不然你先去占位子啦!”杨寿秋嘟着红唇,撒娇地说道。“是啊!大姐,我也好累,你就先去嘛!”杨禄夏也在一旁帮腔。
“你们累我就不累吗?”她们可真会利用人,每次都叫她排队。
两人开始利用“嗲声攻势”:“大姐——好嘛!亲爱的大姐——”
杨寿秋拉着她的衣袖,像只小猫似的在她身上磨蹭。
真是够了!
杨福春甩了甩衣袖,灵巧的闪到一边去;每次都用这招,害她的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不管!无论如何下次一定要换你们去排队。”不跟她们多说了,还是快去排队要紧。
“还有下次吗?说不定我们都已经出嫁了。”杨禄夏看着大姐匆匆离去的背影,和三妹杨寿秋贼贼地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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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星河和他的好哥儿们王耀皇,一同前往某问星河客栈的分店视察,两人有说有笑地走着。
他们从小就上同一所学堂,一见如故而结成八拜之交;王耀皇的家境并不富裕,耿星河知道于坚持要他到耿家做事,如今他已是负责所有星河客栈的总管事。当初王耀皇也是怕人家说他是靠裙带关系,才不愿到耿家做事,但他早看出王耀皇有这方面的才能,再加上对方又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他怎能让人才外流呢?经过王耀皇几年来的努力,各分店的人也都十分佩服这位年轻的总管事。
至于他耿星河,生来就是准备继承家业的;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有一句: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他爹取其二字做为儿名,更做为客栈名,如今星河客栈声誉好、信用好、口碑好,也使得财源滚滚而来。
“耀皇,你为何大手笔地买下这价值五十两的玉簪?”平常他可是节省得很。
“这是……”
王耀皇本想说明却被耿星河打断。
“等等!让我猜猜:你是要送给你娘或者是……心上人!”耀皇才不会为他自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况且他也用不着。
“我娘最近催我讨房媳妇儿,我看这玉簪雕工精致,价钱又实在,想买来等着送给中意的姑娘,当作定情之物。”
“原来耀皇兄也是多情之人呐!”
“星河,你少调侃我,我可比不上你的风流多情。”在私底下他称他为星河,但在下人面前他则称他为主子。
“我虽风流却不下流喔!”
雹星河抬头一看,不知不觉中他们已来到星河客栈,此时已有十多人在排队。
“星河,这次也要排队吗?”
“当然!不可坏了规炬,我们要跟一般人一样,想吃就得排队,这才公平。”
罢开始时,掌柜的都会跑出来迎接他们,但耿星河说不能有差别待遇,即使他是主子也得排队,否则等待已久的客人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有怨言。
而且若是自家人就有特权,那么熟人们也会要求他们行个方便,如此一来对其他人就太不公平了。
反正严格遵守星河客栈的规定,才不会落人口实。
久而久之,他们排队时已经不会有掌柜的跑出来迎接,反正主子爱等就让他们去等吧。
事实上,排队时他们也没有闲着,听听客人们的反应:心情,也有助于他们改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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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春来到星河客栈,看见已经有十多人在排队,还见到两名男子欲往队伍而去,趁着还有点空隙,于是她赶紧用小跑步挤了进去。
雹星河对这个突然挤进来的人感到不满。
“喂!你不知道要先排队吗?”耿星河从没见过这样不守规炬的人,而且还是一名女子。
“我有啊!我这不就在排了?”杨福春给了他一记白眼。
“你!莫怪孔老夫子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主子,别生气,我们就礼让一下,显示君子风度。”王耀皇劝道。
雹星河深吸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耀皇说得没错,他是君子要有风度,不跟计较。
“哼!下人都比你还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