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捉了扬龙寨大当家的妻子,说是要替你报仇,现在我大哥正前往赴约。”
不!他万万没想到弟弟会笨到为自己报仇,他有大好的前程,而他是罪有应得,弟弟怎么可以步上他的后尘。
“快,快去阻止他,别让他做傻事。”独眼八着急的说着。
“问题是他说如果见到啸天虎以外的人,他会立刻杀了我大嫂,所以我们不敢贸然前去。”
“那让我去,习业最听我的话,让我去。”
啸天行望向林捕头。“林捕头,所有的情形你都知道了,救人要紧!”
“这……”擅自放死刑犯出牢狱,要是有任何的差错是难逃罪责的。
见林捕头还不放人,红蝉娟也急了。“别这呀那的,快点!迟了就来不及。”
“林捕头,我独眼八不会乘机逃走的,习业是王家唯一的香火了,在他还没做傻事之前我必须阻止他。”
“好吧!来人!将牢门打开,解开他的脚镣。”
“地点呢?”
“城外十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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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习业和柳君衩已经在十里亭等待啸天虎。
昨天夜里柳君衩根本睡不着,她希望相公别来,因为她不知道王习业会对相公怎么样。
啸天虎依约独自前来,果真见到亭子里有一男一女。
那是他的娘子吗?头发乱乱的,衣服也变得脏兮兮,双手被绑在身后,嘴巴还被塞着东西!
“娘子。”
啸天虎心急的要冲去救柳君衩,王习业动作机警的捉着泖君衩,把刀子抵在她脖子上。
柳君衩拚命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啸天虎立即停下脚步。“我已经来了!快放掉我的君衩娘子!”他大吼着。
他就是传闻中的神煞大当家!王习业终于看清楚他的长相,真的很吓人,第一次做坏事的他,难掩心惊,拿刀的手竟有些发抖。
听说连坏人都怕他,而他只是个读书人,要是真的跟他动武的话,他肯定完蛋。所以他才会抓了重要的人质,藉以威胁他就范。
“要我放了她,可以!你先自我了断。”王习业丢了一把刀子给他。
“唔……”不要!柳君衩不断发出微弱的声音,摇头阻止啸天虎。
啸天虎已经抱着壮土断腕的必死决心,他捡起刀子深情的望着自个儿的娘子最后一眼,想将她的娇颜记在心里,来世才认得她。
生离死别时情难禁,柳君衩难掩心中伤悲,泪水不断的直掉落。要不是嘴里塞着布,她一定会先咬舌自尽,不让贼人有机会以她威胁相公;要是相公死了,她也不会苟活!
沉痛的闭上眼,啸天虎举起刀准备往自己的身上用力刺下去。
举了半天高的手,僵持着好一会儿,二弟怎么还不敢快来啊?他的手好酸,没良心的二弟说要找人,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要是他真的死了,做鬼第一个不放过他!
“喂!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我可要杀了她。”王习业见啸天虎迟迟不自尽,再度催促道。
没办法了。娘子、二弟、三弟、红妹,大家来世再见。啸天虎重新举稳刀子,就要往下刺……
“习业、习业!别做傻事啊!”独眼八一行人正好赶到。
太好了!啸天虎吁了一口气,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见到救兵前来,此时的刀尖只离他胸口不到一寸。
有惊无险!真是有惊无险!
见到许久未见的哥哥,王习业有些惊讶,为何大哥会出现在这里?“大哥,你被释放了吗?”看这情形也不像,大哥的手还被铐着。
“我是来劝你别做傻事,快将人给放了。”独眼八脸上有着明显的焦急,要是再晚来一步,弟弟可能就会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
“不,大哥,等啸天虎自尽后,我就为你报仇了。”
“笨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高兴吗?我犯罪入狱是我活该,不是别人的错,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要你好好做人,别步上我的后尘,要替王家光耀门楣,你忘了吗?你这么做我不会原谅你的。”独眼八一步步向他逼近,指责的眼神含着心痛,句句攻破他的心房。
王习业听到这一番话,立刻将手中的长刀丢掉,上前抱住兄长痛哭失声。“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他居然辜负大哥的期望。
“好了,还好你没伤到人,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要不是他双手被铐着,他也好想抱抱弟弟。
“呜……”突然一阵更难听的哭声传来。
王习业忘了哭泣,居然有人比他哭得更厉害,望向哭声来源,原来是独眼八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和他们兄弟之爱感动了啸天虎,激动之余他也为他俩哭泣。
红蝉娟不满的踢大哥一脚。“大哥,你哭个什么劲!还不快替大嫂松绑。”
对喔!他都忘了娘子。
柳君衩的嘴和手一得到自由,就紧紧抱住啸天虎,她差一点就要失去相公了,想起来还真是心有余悸,身子忍不住发抖。
“娘子,没事了,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
“我也是,相公。”
哎哟!浓情蜜意,红蝉娟快看不下去了,经过这次事件后,相信大哥和大嫂一定会更加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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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过后一个月,独眼八已伏诛,王习业的掳人恐吓之罪,也因为啸天虎夫妇的宽容,不指控他这次的过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说他回去后更加用功苦读,等待明年秋试时金榜题名。立志要造福社会,帮助更多的人,也要弥补大哥所犯的罪业。
今儿个扬龙寨上下又可以一饱口福,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红布、大红灯笼高高挂。原因是啸天虎终于良心发现,自己该尽的新郎本分平白无故的给了三弟,所以大伙一致决定补拜堂一次。
这件事就只有扬龙寨的人参加,全部的人都挤在大厅里,至于冷青梦嘛一-就在一旁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众人齐声鼓噪。“抱新娘,新郎抱新娘,抱新娘……”
啸天虎红了脸,不好意思拒绝大伙儿的要求,一把抱起柳君衩往新房走。
“太好了!恭喜恭喜。”众人齐声鼓掌欢呼。
一身红嫁衣的柳君衩紧搂着相公,幸好喜帕盖着,否则她羞红的脸往哪摆!
“走喽!咱们闹洞房去!”
众人鼓噪不放过这对璧人。
“大当家,快掀喜帕,对!掀喜帕。”
“又不是没见过。”红蝉娟好心的为柳君衩挡去令人羞窘的场面。
“蝉娟小姐,你好扫兴喔!”有几个失望的声音响起。
“再吵就撤了那些好酒好菜。”
什么!那怎么可以,大伙儿争先恐后的跑出去,差点挤爆门口。大鱼大肉、好酒好菜,正等着祭他们的五脏庙,撤了多可惜啊!
顷刻,偌大的房里只剩下一对璧人,红蝉娟悄悄的替他们关上房门。
啸天虎盯着喜帕看,看不见娘子的脸,却又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相公!”
“嗄!”
“掀头盖啊!”
“喔!好!”
喜帕下露出的是一张娇艳的脸庞,人一生就那么一次,上次啸天虎错过了,幸而这次大家又鼓噪着再举办一次,让他有机会见到娘子穿新嫁裳的美丽模样。
他真是三生有幸,一定是他前世烧了好香,今世才娶得美娘子,而且她还不嫌弃粗鲁又难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