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却不是讨厌,反而有些甜甜的滋味在心头漾开,像吃了蜜糖一样。
好奇怪!为什么她觉得打从心底想笑呢?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吗?
“妳在笑什么?”颜志高已经注意她很久了,就看她一会儿捣着脸羞怯不已,一会儿又看她莫名的发笑。
“没--没有啦!”她红着脸摇头道。
“婉兰,妳这样不行,不能老是把话藏在心里,别忘了我们是情人,不是陌生人。”这话,他很早之前就想跟她说了。
“颜大哥--”她才开口就被打断。
“改口吧!别叫我大哥了。”他想由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因这个称呼,让她有把他当哥哥般的错觉。
“那要叫什么?”她愣愣地问。她习惯颜大哥这个称呼了说。
“妳说呢?”傻瓜!这还不懂吗?他看了她一眼。
“志高--”突然间,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细声的叫道。
“太小声了,我听不到。”
“志高--”这次她放大了音量。
“再叫一次。”由她口中听到那柔软的音调,令他几乎是在瞬间爱上了听她叫他的名字。
“志高。”她听话的再次叫道,突然觉得除亲吻之外,他们似乎变得更贴近。
“婉兰--”心头在躁动,他克制不住地揽过她的头,趁着停红灯的空档,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偷吻她的唇。
“啊!”
“现在可以告诉我,妳刚刚在笑什么了吗?”他可没忘记。
“真的没有嘛!就突然间想笑嘛!很开心嘛!人家不能因为开心而笑吗?”他怎么还在问这个?她不自觉地皱皱鼻子。
“看来我这趟出国是出的恰到好处。”颜志高得意的说道。
他想都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真是令人惊喜万分。
“还说呢!你出国也没告诉我一声,害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一切明朗化,文婉兰可有心情娇爱似的抱怨了。
“妳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设厂的事临时出了点问题,我也不用马上出国处理。妳这傻瓜真的想知道我的去向,怎么不去问秘书室的人?”他笑骂道。
“人家怎么敢问嘛!”没名没分的,她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敢问的,笨蛋!全公司就属妳最迟钝,别人都知道妳是我要追求的对象,妳有问题谁敢不帮忙?”他挑眉道。
“可是那时候人家真的不知道啊!那设厂的问题解决了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样,文婉兰干脆换个话题。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回国,而且一回来就急着想见妳。”现在他终于可以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心情。
“胡说,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车子,主动跑过来找你的。”哪像他从头到尾都坐在车子里。她皱起鼻反驳。
“妳现在要跟我计较我没有下车吗?”当时就差那么几秒,他就要下车了。
“哼!不跟你说了。”怎么说他都有话可以响应。
“嗯!不错,妳很听话,学得也很快,懂得跟我抬杠了。”他点头赞许道。
这是好现象,看她有来有往的反应,整个人鲜活起来,更增添了活泼的气息。
“志高,你生气啦?”被他这么一说,文婉兰忽然间也被自己吓到,声音顿时变得小心起来。
“妳看我像在生气吗?傻瓜!我说过,我喜欢妳把话说出来,而不是埋在心里面。”他低声地解释。
“哦!我知道了。”听到这里,她的神情又放松了下来。
“拿去。”将车子开进停车场,停放好之后,颜志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还在背后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这是她第二次收到他给的名片了。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为了避免妳这个容易害羞的女人,不敢追问其它人我的行踪,妳以后就直接打这支电话,一定可以找得到我。”他知道她没有带手机的习惯,心里暗自决定要帮她申请一支,总不能她可以找得到他,他却找不到她。
“哦--”她慎重地把名片收进皮包里。“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吃饭。小姐,妳不饿吗?我可是饿死了!”他笑笑地下车去帮她开门。“请。”
“谢谢。”瞧他摆出绅士的姿态,她也乐于配合,伸出小手放进他的掌中,让他带下车,两人相视而笑,那亲昵的感觉弥漫其中,羡煞许多前来停车开车的人。
*****
接连好几天,他们都利用下班的时间约会,亲密的动作与日俱增,感情也跟着热情延烧。或许从董事长脸上看不出来,但女主角文婉兰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幸福,周身更散发着热恋的光采,让一票公司女员工又羡又妒。
倒是总务部的几位乐见其成,三人还暗自打赌,看他们什么时候会爆出喜讯。
又与颜志高约会,文婉兰回家时已接近午夜。
最近越来越晚回家,纵使如此,每晚睡觉前,他们仍会打通电话跟彼此道晚安,有时还会忘了时间聊到深夜,而她总是带着甜滋滋的心情人睡,一点都不会感到累。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就挂着止不住的笑意,原来谈恋爱会让人心情飞扬,随时随地都这么快乐。
她哼着歌在小花园里的石阶上转圈,洋装的裙襬随之飞舞。
“婉兰!”
才开门进去,父亲的声音就由客厅传来。
“爸--”她吓得差点发出尖叫。
“这几天妳都到哪去了?姜妈跟我说,妳现在都不在家里吃晚饭,而且越来越晚归。”文父用严厉低沉的声音质问道。
“爸,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曾听姜妈说,父亲到南部公司坐镇,要好一段时间才回家的,不是吗?
“婉兰,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文父皱起眉头,起身走向她。
“我--我都跟朋友出去了。”父亲的厉声打散了她近来的愉悦心情,更把以往心头的忧郁都带回来了,她低下头声若蚊蚋的说道。
“是一个还是很多朋友?在哪里认识的?妳要知道,我让妳出去工作,可不是为了让妳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的!”她畏畏缩缩的态度让文父很不高兴。
“不是的,我没有。”父亲怎么可以这么说,在没有确定什么之前,就先开口骂她。文婉兰蹙着眉摇头。
“还说没有!什么时候妳也学会反驳我了?我原来那个温顺乖巧的女儿去哪里了?”文父沉声说道。
“爸!”这怎么会是反驳?她睁着眼叫道。
“别以为我在外头工作,就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再这样下去,妳就给我辞职在家,不准再出去工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她出去工作,竟然学会在外头鬼混,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要是有什么差错,他怎么面对死去的老婆?想到这里,文父不禁火气上涌,声音更加严厉。
“爸!您怎么可以这么做?”一听到要她辞职,文婉兰整个人一震。
“我可以,因为我是妳爸爸!”
“爸!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问清楚,就一口咬定我是在外面鬼混!从小到大,你真的关心过我吗?你只会成天忙着工作,只会把我交给姜妈带。
没错你是让我生活无虞,不缺任何东西。可是爸爸,我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有时间就来模模我,没时间就把我放在一边,我也有思想,也有感情,我也需要你的关心啊!”她几乎像闷滚的热水,将心头所有的委屈与怨怼,全爆发出来。
“婉兰!妳在说什么?!”文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女儿、他向来乖顺的女儿,居然向他发脾气,还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一挥手直接打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