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伸伸懒腰打个哈欠,她还里着棉被赖在床上翻滚着,抬眼看向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现在几点了?打开台灯,抓过矮柜上的闹钟一看,指针正巧跑到二点。
“呼——好早。”她闭上眼睛,打算再睡到早上,可是翻了又翻、滚了又滚,瞌睡虫硬是跑光,一只也不剩。
想想她也够混的,暑假放了三分之一,她除了打一通电话,说自己在工作没时间回家外,交男朋友的事一句也没提,一段初开始的恋情,当然要先做好保密工作,只希望丫娘不要突然跑来找人,不然在她的法限之下,难保不穿帮。
“算了,别想太多。”她自言自语。
“来上网好了。这时间丫珍她们说不定还在呢!”她拉开椅子,一坐下,顺手打开电源接上网路登入MSN,才见到舒心愉和吴建良的昵称在上头,她已经被拉进聊天室里。
你终于出现江湖了。昵称女圭女圭的舒心愉打道。
女圭女圭,就知道你很想我。褚月柔飞快的打回去。
我想你干呢!舒心愉不假思索的回道。
不要害羞,我可以接受。她用力的打上大大的笑脸。
谁害羞了!恶心的女人!舒心险心里想道。
哎哟!这么久没见,想偶也是应该的,干吗嘴硬啊!她最喜欢跟舒心愉斗嘴,旗鼓相当斗得很乐。
谁嘴硬了!谁不晓得你最近追男人去了,想必一定很“性”福吧!舒心愉揶揄道。在大家的怂恿之下,褚月柔真的和那位穆先生搭上线了,也因为如此,这女人居然就在网路上消失了,现在见到人不好好消遣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圭女圭,只想着那档事。
什么嘛!一来就揶揄她。哼!以后就不要给她逮到机会,一定亏到你属。褚月柔在心里碎碎念道。
不然你们还处在牵牵手的纯情阶段哦?不会吧?舒心愉压根不信。
你管偶!她皱起眉头。
吧吗这么小气,分享一下会死哦!啧!有男人就没有友情的女人。
偶不要!怎样!你、咬偶啊!
褚月柔在电脑前做个鬼脸,她才不要把恋爱的经过说出来咧,一定会被他们笑,尤其是她一直根主动的事。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吴建良坐在电脑前实在看不下去了。
克蟑!你终于出声啦!好想你哦!——?褚月柔照例玩起暧昧到死的招呼。
少来了!你现在想的人,应该不是我吧!吴建良不客气的吐槽回去。
卖安呢共啦,偶还是对你很忠贞滴——
嘿嘿嘿!被发现了。褚月柔不好意思吐吐舌头。
骗谁丫!是谁有了男人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吴建良才不吃她这套。
对呀!简直是犯了重色轻友的大忌!舒心愉也跳出来打道。
喂!如果是女圭女圭误会还不打紧,连克蟑你也这样说,那就太差劲了哦!褚月柔忙不迭的抗议。要不然是怎样?现在给你机会解释。舒心愉回道。
说到这个偶就有气!褚月柔嘟起嘴很快的打道。
请继续!我电话。夜半时分,突如其来的电话声,让吴建良吓一跳,连忙打上一句。
嗯!你忙。舒心愉和褚月柔同时回道,两人又继续聊了起来。
女圭女圭,不是偶要说,那个穆烈煌简直是上天派来折磨偶滴!褚月柔火气一来,噼里啪啦的打道。哦?看来颇严重的样子。舒心愉打下问号。
你听偶说,早知道偶就不要答应接那个人物设计,你知道吗?光这个图就让我忙到人仰马翻,差点没吐血!褚月柔忙不迭的抱怨。
怎样?没有灵感哦?不会吧!丫姐一直很会画卡通人物那!舒心愉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某人一直给偶打回票。想到就很火。这会儿褚月柔又瘪嘴起来。
穆先生退你的图哦!
两人不是在交往吗?那他还敢退女朋友的图?舒心愉不可思议的想道。
对!非常不给面子的连退好几次,退到我抓狂!包扯的是,问他理由,竟给偶回一句,不符合我的期望!再问他想要怎样的图,居然回我一句,他不会形容啦!女圭女圭,你看!会不会气死人!褚月柔一口气打了长串的抱怨。
他在整你哦?沉默了三秒,舒心愉回道。
谁晓得!因为这样我不晓得去他那里抗议几次了!每次都是在那里火大的跳脚!才终于在前天过关,然后狂睡到刚刚。呼——敲完键盘,她的气也消了不少。
丫朱,我在想,搞不好人家是想看到你才这样刁你耶!舒心愉安慰道。
要见我可以直说,干吗整我!很累那!她才不信咧!
两位小姐,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们认识好吗?吴建良迟疑的打上一串字。
讲完电话啦?舒心愉笑回。
好丫!褚月桑大方的回道。
要不要提醒一下呢?可是被威胁的话还在耳边,老天!请原谅他吧,他也只是个苦命的上班族,需要赚钱过日子,只希望月柔可以平安度过今晚。又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才将那个早就等在网路上的人拉进来。
烈加入会谈。
HIHI——舒心愉首先打上招呼。
安安——褚月柔跟着打道。
你们好。
丫姐上。依照以往的惯例,舒心愉将挖人底细的工作交给褚月柔。
烈,男滴女滴?住哪里?几岁?身高?体重?温不温柔?专不专情?有不有钱?缺不缺女友?这还不简单,她很顺手的敲上一排字。
完了!吴建良心里冒出这两个字。
画面突然静止不动。
丫朱,你又吓到人家了。看人家无言以对,舒心愉都会觉得好笑。
好嘛!不然我问慢点。真不禁吓。褚月柔想道。
男台北人,三十岁,一百八十公分,七十五公斤,其他看状况。
在褚月柔还没有动作时,已经有一排字跃上来。
咦!还好嘛!害她吓一跳,真是的,不过他一次干脆的回答也让她印象深刻,一般男人不是要她一个一个慢慢问,就是反问她。
女圭女圭,人家都问了,也该换你了。褚月柔把发问权丢回去。
丫朱,话不是这样说的;三十岁的男人对我而言太老了,别忘了人家才二十出头,所以配你刚刚好。舒心愉实话实说道。
去你的,摆明了说我老。褚月柔飞快的打道。
丫朱,这是事实,你本来就比我老。哈!舒心愉笑道。
哼!不想跟你计较。褚月柔作个鬼脸回道。
不好意思,让烈看笑话了,我们都是这样玩的。褚月柔将目标再转回新来的人身上。
没关系。
烈,你不睡哦?
不知道为什么,褚月柔突然觉得这个叫烈的男人,回话怎么也跟他们家那只一样,话少精简,该不会是他吧?现在这个时闲,他该在睡觉才是。她看着萤幕下方的时间想着。
嗯。
你明天不用上班?她的疑虑正在加深中。
要。
那你不怕没精神哦?
习惯就好。
你一向话这么少吗?褚月柔忍不住冲口问道。
看情形。
克蟑,你在哪认识的朋友,很酷耶!舒心愉看半天忍不住发言。
嘿嘿嘿!吴建良除了干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丫朱,一个话多,一个话少刚好互补,这男人好,快把起来。舒心愉笑道。
去你的!讲得好像我有多爱讲话一样。褚月柔吐回去。
我是讲实话,这样你们比较不会吵架!因为吵不起来。舒心愉真的这么觉得。
女圭女圭,别玩了,别忘了,丫朱已经名花有主了。吴建良终究还是无法晾在一旁,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提醒她了。
又没差,反正丫姐又没结婚,有好机会当然先把握啊!舒心愉不以为意的回道。
丫姐,你嘛讲个话,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把矛头转向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