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快去救之夏吧!”
“哈哈……来不及的,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她早就死了!”她狂笑着。
“要是之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妳的!大卫,你负责看住她,;萌子,妳回去用无线电向警方求救,请他们派直升机过来;松岗,你跟我去救人。”雷诺试着冷静交代事情,说完便飞也似的往古墓狂奔。
“依莉莎,妳太傻了!”萌子丢下一句话,便遵照雷诺的指示回营地。
※※※
当雷诺冲下石梯,看到之夏动也不动地,额头留着血躺在他眼前,他的心像被人揪住一般难以呼吸,抖着双手去模她的颈动脉。
神啊!求妳不要带走之夏!他在心里祈求着。
指尖传来的跳动让他差点掉下眼泪。她还活着!靶谢天!他很快地检查她的伤势,发现她的手脚并没有骨折,只有一些擦伤,现下只担心她有没有脑震荡了。
“之夏,妳会没事的!”他拿出手柏擦拭她额头上的血液,喃喃地说道。
“雷诺,你要带她回营地吗?”知道之夏还活着,松岗也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不,现在不能移动她,万一她脑震荡,会有危险的。”他摇头道。“松岗,麻烦你回营地问萌子,直升机什么时候会到达?”
“好。”不敢迟疑,他回身就跑上石梯。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度“分”如年都还不足以形容雷诺的心情,终于在半小后,他听到远方传来螺旋桨的声音,紧张的心情也好解一半。
随后,直升机降落,就见几名医护人买拿着担架步下石梯,先帮杨之夏的伤口
做简单的处理,再将她移上担架固定好送上直升机,而雷诺也跟在身边。
一小时后,杨之夏被送进急诊室,雷诺坐在门外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
等到急诊室的大门打开、她被推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绷得有多紧。
“医生,请问她的伤势如何?很严重吗?”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询问医生。
“你是杨小姐的亲人吗?”满脸皱纹的老医生用阿拉伯腔极重的英文问他。
“是的!我叫雷诺。”
“雷诺先生,杨小姐的伤势并不严重,除了身上几处擦伤外,只有些微的脑震荡和右脚踝的韧带裂伤,算是很幸运的。”他翻翻手里的病历表。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现在还不能确定,端看病人对麻醉药的反应,现在你可以丢病房看她了。”
“谢谢你,医生。”雷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
痛!
黑暗中,杨之夏觉得全身好象散掉一样。
“之夏?”
忽地,她听到叫唤声。
是雷诺吗?她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由模糊变清晰的脸。
“之夏!老天!妳终于醒了!”雷诺展露放松的微笑,激动地想紧紧抱住她,却只是想而已。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她发出声音,才知道自己的喉咙像被沙纸磨过一样,干哑低沉。
“这里是开罗的医院。还记得吗?昨天下午,妳一个人去散步的时候,被依莉莎从后面推到古墓底了。”雷诺在说到依莉莎时,是咬牙切齿的,详细的情形萌子今早才告诉他的。
“我?怎么会?”她试着从一片混沌中回想发生什么事,却只记得一道刺耳尖锐的笑声。那笑声是依莉莎的?“那她人呢?”
“她?她现在被关在警察局里,这次我要让她尝尝坐牢的滋味!”哼!幸好之夏没事,不然他死也不会放过牠的。
“坐牢?!痛……”她吃惊地想起身,却牵动四肢的伤口,让她痛得微皱眉头。
“别动!之夏,妳伤得不轻。”他连忙轻压牠的肩膀说道。
“你说,依莉莎会被判坐牢?这--”或许是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或者是没亲眼看见,所以听到依莉莎会吃上官司,杨之夏反倒有点于心不忍。
“对!她被警方以杀人未遂逮捕。妳该不会同情她吧?”都被伤成这样了,她还可以原谅她?
“呃--”她不知该说什么,又不能说没有。
“之夏,别傻了!看看妳,伤成什么样了?全身一堆擦伤,轻微脑震荡外加脚踝韧带裂伤,妳觉得这样还不够吗?还是妳觉得要真的被她害死,才会觉得她该受到惩罚?!”雷诺激动的说道。
“不是的!”
“闭嘴!不准妳再帮她说话!妳知不知道当我看到妳躺在古墓时,心里有多恐惧?有多害怕?”他猛力拍着自己的胸口。
“雷诺--”她忍着痛楚想伸手阻止他自虐。
“嘿!雷诺,叫这么大声做什么?病房外都可以听到你的吼声。”大卫推开房门,身后跟着松岗夫妇。
“之夏,妳醒啦!太好了!”萌子兴奋地走到病床旁。
“大卫、松岗、萌子,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她收回手,勉强撑起笑容招呼道。
“别这么说,看到妳醒来才是最重要的。”萌子牵住她的手,转头问道:“雷诺,之夏醒来多久了?有叫医生来检查吗?”
“还没。”他摇头道,心里还在在意方才的事。
“真是的!你一看她醒来就什么都忘了!”她叹口气,按下床头上的叫人铃。
“之夏,妳都不知道,雷诺从妳受伤后就一直陪在妳身边,我们叫他去休息,他却怎么劝也劝不听。”
“雷诺--”杨之夏别想开口说话,房门又被打开,医生连同护士一起走进“杨小姐,伤口会痛吗?顿会不会晕?会不会想吐?”医生边检查她的伤口边问道,护士则帮她量脉搏血压。
“伤口有点痛,但是头不会晕也不会想吐。”她乖乖让他检查额头的伤口。
“嗯!杨小姐,如果这两天会有恶心呕吐的状况,是因为妳有轻微的脑震荡,至于伤口,我会开上痛药给妳吃。”医生确定她没什么大碍,才常着护士离开。
“雷诺,你可以帮我调整床位吗?我想半躺着比较好讲话。”杨之夏柔声地对他说道。
“嗯。”他点头照做。
老旧的床铺发出刺耳的齿轮声,等他调整好后,她才又开口问道:“对了,你们全都来医院,那考古计画呢?”
“妳都受伤进医院了,我们怎么还有心工作。”松岗笑道。
“对不起,拖累大家了。”
“唉!别这么说,让妳受伤我才觉得内疚,如果我早点发现不对劲的话,这事就不会发生了。”萌子难过的说道,她到现在都还觉得依莉莎的行为太可怕。
“为什么?”杨之夏不解的看着她。
“之夏,我们都太轻忽依莉莎的报复心了,她……”萌子开始回溯她注意到的事和事发的经过。
杨之夏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没想到她一时的宽容竟会造成自己的危险,也难怪雷诺会这么生气。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的眼睛无声地看向雷诺。
“吼!我现在终于可以了解,你们中国人说的〔最毒妇人心〕是什么意思,我真怀疑自己怎么能够跟她共事这么久。”大卫一脸嫌恶道。
“别激动,大卫,你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见不到她了。”想她如果知道之夏没死的话,一定会气疯的。松岗拍拍他的肩道。
“……”杨之夏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反正依莉莎这次是自食恶果,铁定要吃上官司了。”萌子心里暗想,这是她最后一次谈论依莉莎的事了。
“说的也是。”松岗赞同老婆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