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发现白雪冬仍处在混饨状态,傻傻地任由他亲见地吻着她细致的颈项。
“雪冬,你还没回答我……”他故意将气息喷在她粉颈上。
“什……什么?”
“你喜欢我吗?”
“嗯……”她的声音柔得像情人的呢喃,让她不自主地点头承认。
“说出来。”他一定要得到她肯定的话语。
“我喜欢你……”在她还没来得及清醒时,声音已然冲口而出,诚实地坦承自己的感情。
“呵……”得到回答,黑泽彦靠着她的颈间,发出满足的笑声。
“嘎?啊!”那低沉浑厚的笑声震回了白雪冬的神志,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出了羞死人的秘密,一张俏脸涨个通红。“你你你……”一时之间,她竟然找不到接下来的话。
“我怎么了?”他抬头看她,脸上仍挂着得意的微笑。
“你这个小人!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套我话。”她气呼呼地指控。
“我小人?你从哪一眼看到我小啦?”他现在心情大好,笑容可掬地跟她抬杠。
“你这个无赖!”她想来想去突然冒出一句。
“嗯!这句不错,有进步。”他大声的笑道,只差没拍手叫好。
“你!”她气得直跺脚。
“继续啊。”他饶富兴味的说道。
“我……我不说了!”她闷闷地别过头去。
“呵……这么快就投降啦!扶我回床上躺吧!”黑泽彦改搭着她的肩,将重心转移,让隐约作痛的脚有机会休息。
她还在生气,但仍听话的扶着他坐到床上,帮他调整好枕头,偷偷瞧他一眼,脑中忽地晃进他俩接吻的画面,跟着月兑口而出。
“方才的话不算数,是你用……用那种不道德的方法拐我的,不算!”她努力摇头,慌乱地只想收回那羞死人的话。
“说了就说了,还可以抵赖吗?”他挑眉。
“当然……我是被拐的啊!”她忙不迭地抗议。
“是吗?可是你也吻得很投入不是吗?”他故意将视线扫过她有些红肿的双唇。
“乱……乱讲!”她脸红得透彻,结巴更严重。
“我乱讲?这话要凭良心啊!你要不要对天发誓啊!”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恶劣,但算准她胆小怕事的个性,必定不敢发誓。
“我我我……”又被堵得哑口无言,因为她得承认她的确被吻得昏头转向,分不清天南地北。
“我什么!你没听过覆水难收吗?说出口的话可以收回吗?”他摆出“不可能”的表情。
“这……反正我没有喜欢你就对了,你不要乱想。”她才管不了这么多,嘟着嘴丢下话就想跑掉。
“慢着!”他一把拉下她的身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看着我,你再说一次。”
“我……我不……唔……”被瞪得发毛,白雪冬要说的话登时卡在喉咙,倏地嘴巴又被封住。
不让她说,黑泽彦干脆用吻截话,打算吻得她开不了口,吻得她忘了要说的话。
霸道!
无赖!
这时候她真的讨厌自己不多学一些骂人的字汇,骂来骂去,就是这两句!白雪冬瞪他一眼,闷闷地想着。
自从那天她被扔出心里话之后,黑泽彦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不时会借机亲她的嘴,不然就是笑得像只手方百计想吃掉小红帽的大野狼一样,表情坏坏的。
而且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欺负她好玩吗?还是他对她……呼吸一窒,她连忙摇掉脑中忽而留出的想法,不太敢相信他也喜欢她,但心底的一角却为这想法浮动起来。
她实在不适合在这个社会生存,憨憨傻傻的,脸上更是不懂得隐藏情绪,他敢肯定,这会儿她一定又在心里骂他了。黑泽彦从成堆的文件里分神看她一眼。
唉……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爱上白雪冬,想他聪明一世,怎么会栽在她手上,谁不成是老天嫌他不曾祷告不够尊敬她,所以特地安排她来扰乱他的世界,借以磨练他的脾性,考验他的能耐。叹口气,他利落地签下大名。
车子停在大厦前,洪秀妹这次不等司机,径自开门下车,脸上虽没有表情,全身却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焰。
反观一身浅色套装的陈思韵跟在她身后走下车子,一举一动都显示出大家闺秀的柔和气质,这强烈的对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踩着二寸高跟鞋,洪秀妹不疾不徐的穿越大厅,准备进电梯。
“呃……两位请稍等!”见她们没停下登记,原本看到呆掉的警卫连忙开口说道。
“有事?”洪秀妹利眼扫过去。
“呃……请问您要找哪位?可以先过来登记大名吗?我也可以帮您通报一下。”好恐怖的气势。警卫咽了口口水才说道。
“你是新来的?”她反问。
“是的,我才上班没几天。”他诚实的答道。
“如果你不想丢了工作,就别问太多!”她冷冷地丢下一句便跨进电梯。
不敢多说话的陈思韵,只能回给警卫一个抱歉的微笑,跟着她的脚步。
“伯母,这样贸然到黑大哥的家拜访好吗?”随着上升的电梯,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做母亲的到儿子的住处,难道还得预约排队吗?”洪秀妹的语气仍旧严厉,不因她是自己内定的媳妇而有所改变。
“不是的,伯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她吓得赶紧解释。
“别说了。”她制止她的发言,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这兔崽子,竟敢躲在家里不到公司上班,若不是她找人盯梢,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人在哪里?哼!如果他是想借机躲掉婚事了那就想得太美了!
两人站在黑泽彦的住所门外,连按了几下门铃,就是不见人来应。
“伯母,黑大哥会不会不在啊?我们要不要改天再来?”陈思韵试探地问。
“不可能,他一定在家。”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塔人。
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没想到入眼的竟是个陌生女人,三人见面都有些愣住。
“你是谁?”哪来的野女人,怎么会在泽彦家?洪秀妹的眉头一皱。
“呃……伯母您好,我叫白雪冬。”她的表情和说话的方式怎么有点像某人?白雪冬回过神来,连忙鞠躬问候。
“你跟泽彦是什么关系?”洪秀妹不跟她废话,直接问她的身份。
“雪冬!外面是谁?不是公司的人就给我赶出去,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攀谈!”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黑泽彦的声音已经从房里吼出,口气充满不悦。
“呃……对不起,伯母,他因为受伤所以脾气不太好。”白雪冬的脸上浮现淡淡红晕,讷讷地说着谎言,其实他们方才正在亲吻,却因为门铃大作而被迫中断,现下他正因为这原因发火。
“什么?泽彦受伤了?”洪秀妹一听儿子受伤,暂且抛下心里的疑问,径自推开她往卧室走。
“等……啊!”差点跌坐在地上的白雪冬根本来不及问清楚,人已经消失在玄关,心里暗叫糟,等会儿,一定会被黑泽彦骂的。
“对不起,我可以进来吗?”被遗忘在门口,陈思韵只好自行开口。
“当然可以,请进。”反正人都进来一个了,再多一个也没差了。白雪冬退开一步,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你好,我和伯母是来看黑大哥的,你是黑大哥的看护吗?”
陈思韵比较好奇她的身份。
“呃……”她微点着头。
她算是他的看护吧……白雪冬有些心虚,名为看护好像惹麻烦的时候比较多。
“你住在这里吗?”进了门,她随口问着,回头将月兑下的鞋子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