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你是英国人?”乔安琪很吃惊,她不知道裴洛原来是英国人。
“要不然你以为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啊!”裴洛笑道。
“人家才不是这么想的,你别乱说。”她为自己的问题感到羞赧。“那你呢?”
“什么?”他莫名其妙的问话,让乔安琪转不过来。
“我是问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谁?”裴洛刚刚才想到,他一直没问她这些事。
“我有一个弟弟、父母亲都住在西班牙。”她简略的答道。想到父母亲的脸孔,她的心底窜起强烈的罪恶感。
“就这样?多说点家里的事嘛!你弟弟和父母亲是怎样的人?”裴洛鼓励着。
“我……我有点累,我先回房休息好了。”乔安琪不敢回想,怕自己会被罪恶感淹没,赶紧匆匆逃开。
她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想多谈她的家人?难道跟她远渡重洋的婚姻有关?裴洛望着她的背影暗忖,忽然想到乔安琪在初到“女神号”时,总会在他不注意时发起愣来,眼底仿佛有着重重的心事,问她却又什么都不肯说。
不过,这并不构成阻碍,影响他的计划,而她隐瞒的心事,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裴洛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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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久未穿上的裙装,乔安琪不习惯地拉扯着裙摆,仿佛它是种束缚,提醒着她该回到现实世界。
许久未见的陆地在窗外显现,各式各样的船只停泊在港口,人群吵嚷的声音在在告诉她,英国已经到了……顿时千头万绪一一涌上心头。
“安琪,你准备好了没?马车已经在港口等了。”罗尔轻敲着门板叫道。
“我好了。”拉回远离的思绪,她脸上挂着微笑,跨步打开房门。或许事情不会像她想的一样,她安慰着自己。
“走吧!船长正等着你呢!”她变了好多,不管是行为、还是眼神都变得有自信,不再像以前畏缩的样子。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罗尔仔细看着乔安琪的脸想道,他很清楚这是裴洛带给她的改变,他也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介入他们之间。
“这给你戴着,外面的阳光太强。”他交给她一顶精致的宽帽。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该不会是从那些掳掠来的物品中找到的吧?她存疑地接过。
“这是船长特别要我去买的,我是个粗人也不会挑东西,你不喜欢吗?”罗尔以为她是不喜欢帽子的样式。
“你的眼光很好,我很喜欢,让你费心了。”得到了解答,乔安琪也就笑盈盈的戴上帽子。
“你自己的东西都要带下船喔!还有帽子的系带要绑好,小心被风吹走。”他提醒道。
乔安琪点点头,调皮地向他比个手势,便从他身旁穿过。
没什么东西可带走,不!应该说她本来就是两手空空到“女神号”的,所以她没拿什么东西就走上甲板。
靠着罗尔的搀扶,她越过横板,踏上了久违的陆地,感觉有些怪异,脚下的地面似乎还在浮沉,环顾着来往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是行色匆匆,忙着处理自己的事,一切都让她觉得十分新鲜。
“小心脚步,我带你去找船长。”打断她的体验,罗尔拉着她就走,行进间还不时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以防有人贴近乔安琪,这是船长亲自交代的命令。
“你来啦!”车门被打开,一抹浅绿色身影翩然出现,裴洛立刻丢下手上的文件,拉着她上马车。
“你……”乔安琪被他一身正式的穿着吓到,嘴巴都合不拢。裴洛将平常披散在肩上的红发用黑色发带整齐束起,白色丝质衬衫配上黑色西装外套,整个人没了平常的狂放气息,却多了高贵傲然的气势,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在木板上敲了几下示意马夫可以出发之后,裴洛回过头来看向不发一语的乔安琪。
“收起你的下巴,苍蝇都飞进嘴巴里了。”看着她惊愕的表情,裴洛不禁笑出声,悄悄地替她合起下巴,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什么时候换上这身衣服的?”乔安琪终于回神。
“在你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他意有所指的回答,表情十分暧昧,昨夜的缠绵让他到现在还意犹未尽,或许等会儿……
“讨厌!我会这样,是谁害的?”她不依地捶了他一下,才发现在狭窄的马车空间里,自己居然是坐在他腿上。
“放开我,会被别人看到的。”她扭动着身体想起身。
“放心好了,窗户早就拉起来了,没人会看到的。”真要命,她真的是天生来诱惑他的天使。裴洛身下的早就蠢蠢欲动。
“你你你……根本就不是绅士!”亏他还穿得这么正式!乔安琪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
“你何时听我说过我是绅士的?”他邪肆地放声大笑。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无赖!”她蹙眉瞪着他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如我就无赖到底吧!”裴洛的手臂一紧,将人拉近,嘴唇正确无误地吻住她来不及抗议的红唇。
“唔!”
“我可爱的小东西,别绷得这么紧。”裴洛又亲又咬地说着。她樱红的小嘴,想他此生是百亲不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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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的脸颊依靠着裴洛的胸膛,呼吸紊乱的乔安琪,还处在昏眩中,微颤的双手想整理好衣裙,却怎么也扣不到背后的钮扣。
“我讨厌你!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大!啊——”她气嘟嘟推了他一下,却因失去平衡差点跌到地上。
“小心!”裴洛大掌一捞,将人抱在怀里。
“你别气,我帮你。”他动手帮她穿好衣服,还依依不舍地在她肩上亲了一记,动作迅速且熟练。
“你是不是帮很多女人穿过衣服?”想到他曾服侍过其他女人着装,胃中的酸液直冒。乔安琪不假思索地冲口问道。
“安琪,你这是在吃醋吗?”他大喜过望,一股男性自傲油然而生,以往在船上她处在众多男人中,常常是他气得牙痒痒的,当事人却全不当一回事,现在可是风水轮流转。
“我才没有,少胡说。”她涨红着脸大声反驳,心里的声音则显得气弱。
“没有吗?承认吧!我又不会笑你。”说归说,裴洛的嘴角还是扬起得意的笑容。
“哼!”乔安琪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一脸贼笑的样子。
“看着我!这话我只说一次,我不否认我过去有很多的女人,但那些都是各取所需,你跟她们是不一样的,知道吗?”裴洛勾着她的脸蛋转向他,收起玩笑的脸宣告道。
“我知道了。”
“安琪,我们快到家了。”恢复笑容,裴洛拍拍她的脸蛋,拉开窗帘的一角说道。
“是那幢红色屋瓦的三层楼房吗?”她转向窗外,只见到他们正处在一大片的树林里,不远处的山坡上有间红色宅院。
“是的,喜欢你看到的风景吗?”
“嗯!这里的空气好好喔!这是哪里啊?”她兴奋地吸了口清新草木的气味,一双碧眼不时张望着四周的树林。
“伦敦的近郊,这儿的土地都属于私人的,有空我可以带你出来逛逛。”他从没有带女人来过这里,就连他已故的父母也一直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真的吗?不可以骗我哦!”乔安琪眉开眼笑的回头看他。
马儿一声呜叫,车子戛然停止,没任何防备的乔安琪,还来不及抓稳人已经跌到地上。
“噢!好痛!”她痛得眼泪快掉出来了。
“安琪,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裴洛见状连忙打开车门,将她抱起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