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他以前追你追得很勤耶!”大哥呀大哥,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珊雅见她的态度就很生厌。
“哼,乌鸦哪能配凤凰!”曾惠虹对外貌自负得很。
幸好大哥不在,否则,恐怕会伤心死的。珊雅暗自庆幸。大哥昨天已跟萧大哥到高雄去开会。
毕竟,他来台湾,除了找她外,另一个目的是要勘查台湾是否适合设分公司。
看来,自己要想办法转移大哥对曾惠虹的盲恋。
“嗯,姓羿的,我刚说的你听见没有?”曾惠虹见自己叫嚣了半天,对方均没反应,不免有些气恼。
要不是为了形象,她早就耍起以前混太妹的那一套了,哪会如此好言相劝?
神游回来的珊雅,看了她一眼,“你不觉得你在说废话吗?你为何不当橙明的面说呢?”无聊!冷哼声后,珊雅把东西全扫进包包中,打算走人。
有时间跟她废话,还不如去找夜人借儿子玩。
这阵子,她已成为夜人家的免费保母,只要找到空档就会去照顾小杰琛,免得以后小宝贝来临时手忙脚乱。
珊雅正准备走人时,一位戴著棒球帽的工作人员,正手捧著一大束粉橘色的玫瑰花走向她们两人。
“小许,我都说不要送我花了,你听不懂是吗?”曾惠虹佯装一副不耐烦的口是心非相。
那位召唤小许的工作人员一脸尴尬,不自在地说道:“这花不是送给你的啦,小虹,是给Irig小姐的。”语毕,他把那一束亮眼优雅的香槟玫瑰递给珊雅。
“给我的!”捧著花,珊雅一时想不起有谁会送她花。
曾惠虹在一旁挺恼羞的,又闻珊雅的话,以为她在讽刺自己的自作多情,一时气极得无理大闹。
“你不要太得意,是本姑娘不要,否则那花不知排了几条街,凭你这德行有人追,哼,想必对方不是瞎了眼,就是得了失心疯。”她那叫嚣的模样很没气质。
“你不觉得嫉妒的女人很丑吗?美、丑本就没一定的标准,何谓美、何谓丑?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的组合。”珊雅乎常只是懒得跟人吵才会装傻。
“小虹,你就少说两句。”小许便把张牙舞爪的曾惠虹拉走,“Irig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计较。”他哈腰说道。“对了,送花的那位先生在对街转角等你。”
珊雅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了,我先走了。”手捧著花,她往对街走去,很想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放开我,你为什么帮她?她也只不过是个小模特儿而已。”曾惠虹的个性天生欺善怕恶。
“小虹,Irig小姐的后台很硬的,不然,你以为那些浪子型的摄影师为何没人敢吃她的豆腐?再说一点吧,为什么记者们很少来骚扰她跟家天王的情事?”小许好言道。
“我……我就不信,凭我的美貌会有人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说穿了,曾惠虹一味地纠缠著橙明,除了他外貌、才华、地位吸引她外,另一个原因是不信男人会不被她所吸引,好胜心作祟占了大多主因。
小许摇摇头,“别说我没劝过你,凡事适可而止,要不然你不但演艺界混不下去,就连台浊你也别想待下去。”语一毕,他人就走了。
“哼,我才不相信。”曾惠虹根本不信小许的一番苦劝,快速月兑下那身小礼服,套回自己的衣服,也快步去追珊雅,她很想看看是谁送花给珊雅。
※※※
珊雅走到街口正等著信号灯,准备过马路到对街去见见那位送花的神秘客,突然她看见……“是他?嗨,橙明,喂……”她惊喜地跟对街的心上人挥手,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人了,一时间她忘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投进他的怀抱中。
倚在墙角的男子,在闻到唤声后抬头,“小雅。”他笑得好璀璨,双手大大地迎接那飞奔进怀的心上人。
两人好开心地笑著,而那重逢的画面,就有如广告或文艺片中男女主角相拥的书面一样,那么唯美、浪漫,引人感动。
俊男美女的组合,本就容易吸引众人的目光焦点,再加上那亲匿、自然的动作,就像一幅流传古今的钜作般唯美。
一时间,令对街的摄影师饮恨不已,而追来的曾惠虹一时扭曲的表情令人怀疑,上一分钟在镜头前巧笑倩兮的美女,跟此刻的她会是同一人。
“哈……哈,橙明,别转了,我头昏了。”珊雅笑盈盈地说道,“放我下来,我最近胖了五、六公斤了。”
放她下地,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一句话也没抱怨喔。”橙明调皮地眨眼道。
她不悦地白他一眼,“你不是通告全排满了吗?怎么还有时间来找我?”扬扬手上的花,她问:“你真的?”
“来看你是因为好想你,至于它呀……”他搔搔头,“是酆凝交代我真的,求和嘛。”他笑得很尴尬,“你不喜欢它们吗?但花店只剩下……”
她就知道,一向认为花是既贵又不实际的他怎么可能买?不过,捧著花,她扬起一朵笑靥,心中升起了甜蜜滋味。
“你要带我去哪里?”珊雅问得不是很真心。
“私奔。”橙明说得一本正经。“你愿意吗?”
珊雅一时以为他在说笑,捶了他一下,“别说笑了。”
只有橙明自己心里明白,他刚才说的有多真心。他真想带著小雅到一处无人岛,远离最近这一切的压力及他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到车旁后,橙明拉开车门,先把她的包包及花束放在后座,“上车吧……嗯,怎么了?”橙明发觉她面有难色,不禁开口问道。
“不,没什么。”珊雅思索著如何遣词用字,“你这车是跑车型,底盘较低,对我而言,不怎么舒服。”
橙明顿时脸色一变,有些不悦。
他不高兴,她也很不爽,她只不过是怀孕了,他为什么就是无法接受这事实?她气他的同时,也更气自己为什么要爱得那么委曲求全。
她自认为自己做得够多了,为了怕他没面子,她怀孕一事除了亲近友人知道外,并无他人知道。而为了怕怀孕的消息走光,这阵子她拚了命在赶后几个月的秀约。她到底为谁辛苦、为谁忙?
离他上次说,给他时间后,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了,他一直没任何行动,当然啦,大哥的防护措施做得滴水不漏,但他连试的举动也没有,怎么会不教她感到心寒?
“你要上哪去?”见她拿起包包转身就走,橙明连忙拉住她的手,焦躁地问。
“哼,我上哪去关你什么事?你既然无法正视我怀孕的事,我走好啦。”珊雅企图挣月兑他的手离开。
“你别无理取闹好吗?”橙明发觉已成为人们注视的焦点,连忙压低声音,免得让人听见。
她瞄了一下四周,“我不爽,怎样?无理取闹、歇斯底里是孕妇的特权,不行吗?”她也压低了嗓子。“我真不懂怀宝宝对女性而言,是一个很大的转捩点,而你也只不过是坐享其成,为何那么排斥他?”
“小雅……”橙明伸手想拉她,却被她一闪躲掉了。
珊雅吸吸鼻子,“我好想跟你谈谈关于他的事,但你……只是一味地当鸵鸟,拒绝认清事实、承认他的存在。”她抿紧了嘴,背僵得好直,表情有著愤怒及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