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戏言,“妈,你别老吓人好不好,害我以为……”松了口气后,真蜜已有心情吃柬西了,她挑了一颗芭乐,边咬边说道,“妈,你要是见到人家可别乱说话,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女儿丑的没人要呢!”她严重警告道。
“别吃芭乐了,等会儿又叫胃痛。”江美如把一锅冒烟的海鲜面端到餐桌时念道,“你哟,也不知怎怎么回事成天跟你大哥瞎搅和,都大二了还没看你交半个男朋友,我真担心你嫁不嫁得出去。”江美如一副出清“存货”的眼光瞄她。
“妈!我才二十岁耶,拜托,要是我七早八早的嫁人,那你才要烦恼以后没人跟你撒娇了。”真蜜拢著江美如的腰,娇喷地锐道。
“少来。你呀,别闹了,把这些面端给隔壁的,我想他们一定还没吃饭吧。”江美如笑咪咪地说道。
“妈──啊。”真蜜哪不知她老妈在打什么主意。
“你不想要下个月的零用钱了吗?”江美如贼笑道。
“呜──我端就是了嘛。”真蜜强扮笑脸道。
“有人在吗?有人在家吗?”真蜜对著敞开的门口,不停地叫唤著。
“谁呀?自己进来。”一个似乎在里面房间的男子吼道。
真蜜手端著锅子,小心地走进客厅,跨过一个又一个纸箱,有些已经被打开了,有些还未拆封,而整间客厅的地板几乎被估满了。
她把锅子放在一个未拆封的箱子上,“天呀,好酸。”甩甩手臂后,环视著四周,她竟然发现一个很畸形的木箱中,放了一堆漂亮的珠子。
“好漂亮喔!”禁不住好奇,真蜜蹲子把玩著盒子内的七彩珠子。
“好玩吗?”
“嗯!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珠子,不知在哪里买的。”真蜜拿起其中一颗,透过阳光看著。突地,她想到刚才似乎有人在跟她对话,连忙回头──“是你?!”她震惊地低吼。一回神后,她马上咄咄逼人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佘琅君一身湿淋淋的,一头长发或许因燥热被他梳成马尾,一件休闲服早因搬运而脏的看不出原色了。
“这句话是该我问的吧?”佘琅君挑眉笑道。觑到她身后那锅面食,绕过她后,挑起一条面吃。
“喂!喂!那不是给你的。”真蜜一见到他脑筋似乎转不太过来。一见他吃起来,就忘了问他为什么出现在此的事了。
“喔,小蜜儿你真的很笨耶。”佘琅君也不理她了,端起那锅面就往后头走了。
见他走得自然,真蜜这下真的觉得自己挺白痴的,“笨!竟问这……等等,如果他真住在这,那他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那他不就是……”真蜜霎时脸色大变。“我不相信她的霉运如此亨通。”她企图作垂死前的挣扎。
她心急一转,就冲进去屋内大喊,“你是不是姓佘名琅君,曾住在台南十几年?”
他吞下了口中的面,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道,“没错,接下来是不是要问证据呀?”他笑得有些邪恶,令真蜜的心打了寒颤,但嘴巴已好强地要他提出证据了。
“哼!有何证据说你是佘伯伯的儿子?说不定你是哪来的登徒子。”真蜜气呼呼地瞪著他,一副“她就是要他证明”的表情。
“要不要我告诉你,你身上有哪些痣,还是胎记呀?”佘琅君发现她气红了脸好可爱,于是更卖力地逗她,“嗯,胸口,左侧腰,臂……”
“住口,你立刻给我消除这些记忆。”真蜜又羞又怒地低吼著。
“没办法。”他还回答的理直气壮,“已经存档了。”
“你……,气死我。”真蜜自知说不过他,转身打算离开了。
“你不是要帮我整理房子吗?邱妈妈是这么说的喔!”佘琅君火上加油吆喝著。
真蜜回过头,扮了个鬼脸,“你去死吧!。”在差一点被箱子绊倒时又稳住身子,“人讨厌,连箱子也是讨厌鬼。”踢了箱子一脚,才气呼呼地跑出去。
佘琅君直到她走出门口,才敢笑出来。天呀,即使转世了,她那三分钟的火爆性子还是没变,他敢打赌,她明天早上一定会把今天的争吵忘得一干二净。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佘琅君口气一转,眼神冷淡地注视著墙的一角。
在餐饮店出现的两男两女陆续出来了
霜琦迷首先发难,“她有什么好?一个平凡又丑的人,为什么你对她如此迷恋?”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其他三人虽没开口,但那表情一看也知抱著相同看法。
“哦,你有何高见?”佘琅君冷冷地说道。
“跟我结婚吧!”霜琦迷倚向他的身旁。
佘琅君一闪,“自重,我已有妻子了。”口气平淡的似乎在阐述事情,全无柔情爱恋的口气。
“她算什么东西,怎么……”霜琦迷见佘琅君正闪著红光的眼眸,一惊住了口。
“我只说一次,要来找我,我很欢迎,但不许侮辱我的妻子。”佘琅君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我不承认,我不会放弃的。不论我要什么,我一定要得到手。”霜琦迷又羞又怒地离开了。
其他三人互笑一眼,跟佘琅君说声再会,也接著离开了。
佘琅君一见到他们离开,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阴影,似乎有事将要发生。
离去的霜琦迷心中忿忿不平地想,该死,他依然如此眷恋那个低贱的人类,看来他还没学到教训。我要耐心等,等他俩在最幸福之时,给他们重重一击。哈!炳!我几乎快等不及那一刻的来临了。
注:要者,重要的人的简称。是灵幻王国的职称,类似宰相,行政院长之类的。
第二章
“叩叩!”一长串的敲门声在清晨一分不差地响起。
“天呀,又来了。”真蜜拉起棉被盖住头,申吟道。
“老婆,小蜜儿起床了。”门外的那位人士,久候不到回音,开口叫唤著,“快点起来帮我。”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气急败坏,而敲门的力量也更用力了。
真蜜怒火高升地下床,一把拉开房门,“你……”原来准备破口大骂的她,在见到门外人的模样时,忍不住捧月复大笑起来了,“哈哈,你一大早就想逗我开心吗?”
佘琅君白了她一眼,“很高兴娱乐了你。”口吻已有些不悦了,“你昨天拿给我的是什么鬼机器?你看它把我的头发搞成这德行。”他的神情很是激动。
真蜜见他激动的模样,克制自己的笑意,“进来吧,我帮你整理。”把门打开让他进来,自己却转身到屏风后去换衣服了,她似乎没发现这行为太过亲匿。
佘琅君一进屋后,一双眼就一直跟著真蜜那双雪白、修长的玉腿走。看得只差没流口水而已。
而换好衣服的真蜜并不知他正在欣赏著她的风采,拿著梳子站在他身后,一边梳理一边道:“我昨天不是有教过你了吗?要边梳边吹,这样头发才不会打结。”
佘琅君耸了耸肩,“以前,都是青竹帮我打理的。”
“是哟!那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真蜜说到这就一肚子火。不过,梳发的动作还是没变。
自从佘琅君搬到隔壁后,她就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他黏在一起。并不是她爱跟,而是这位仁兄根本不听人家说“不”──比力气赢不了他,比口才那更居下风。甚至,家中那两位应该保护女儿的父母大人,也全都偏向他。也不知他用了什么邪术,她那位一向不让任何男子接近她的老爸,更是一反常态,女婿长,女婿短,护短的令她这位身为女儿的,忍不住嫉妒地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