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佛大学的MBA学位可以抛到脑后去了……就当作他的记忆只持续到念高中为止吧……工作?目前失业中。
越填越是开心,他的嘴角逸出久违的笑容。
最近工作实在都太过严肃了,难得老友们替他找个乐子,呵呵!
最后,司马阎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司马阎今天早上,通知秘书飞车赶回他老家,替他从古早的相簿里翻出来的一张照片。
“这不是四年前,我们开化妆舞会时拍下的照片吗?”欧阳林脸都扭曲了。
照片里司马阎打扮成流浪汉的样子,当时还博得满堂彩,怎知他会把这张照片用在这里。
“阎……”上官苍无奈的瞪他一眼。
“好了,一人一万,总共三万,把钱拿出来。”
司马阎伸出手,三人不悦的掏出钱放在他手上。
连同资料一起交出去,司马阎便站起身来。
“我该回公司了。如果真的有对象再通知我。”
但他脸上的表情,摆明就是解决一件麻烦事的模样,心情愉快的走了出去。
“……我们可是为他好耶!”欧阳林忿忿的抱怨一句。
“我看是没辄了。这样会有女人要他?”上官苍鄙夷的瞪了那张照片一眼。
不是他要自夸,当初他们三个损友把司马阎打扮成,活月兑月兑就像是从街上找来的乞丐一样,冲进舞会时还惹得一堆千金小姐尖叫!
东方清默然的站起来,带头走出去。
欧阳林和上官苍对看一眼,也都起身准备离开。
女职员慌张的说:“等等,先生!我还没说明后续事项!”
“请直接去找司马阎。”欧阳林满脸不悦。
好啦!这下计划等于是泡汤了,当初就不该听东方清这小子的意见!
“帮他开个舞会好了。”上官苍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微笑说着。
“也只有这样了。”
顺便动用司马阎父母的力量……
同时想到这一点的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
辛苦的工作结束后,“香草蛋糕”婚友社的职员们,将一整天下来,希望得到幸福的红男绿女们所填下的资料,全数送到老板娘桌上。
虽然他们号称“电脑筛选”,但事实上在送入电脑之后,老板娘还是会习惯性的全面审查一次,凭直觉找出最配的一对。
今天也不例外。
年轻的老板娘一边喝咖啡,一边翻阅着一页又一页的资料。
她翻到某一页时,皱皱眉头,盯着照片半晌,并且露出替照片中的人,感到悲伤的神情。
“真丑……怎么会这么丑……”
奇形怪状的……身上的衣服还破破烂烂……
唉!年收入还不到十万呢……真是太可怜了……
但她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迅速把资料夹从前面再
翻一次,然后抽出另一份资料,将两份放在一起比对。
她一一逐项核对条件,眼睛散发出奕奕绅采。
真是天作之合!
老板娘兴奋的按下桌上电话,呼叫外面的女职员。
“林小姐吗?有两份资料把他们的电脑配对消除……对……由我这这边指定……改好了吗?他们两个真是绝配呀……没错,呵呵……”
他们的“香草蛋糕”婚友社,一定会再撮合一对有缘人。
※※※
饼没几天,凌舞月就在公司接到婚友社的通知。
她一接到电话,便马上躲到厕所里。
电话那头的女职员说,这次对象完完全全符合她所要求的标准,而且还是他们公司里史无前例,最速配的一对。
听到这些话,凌舞月全身都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了,甚至拿出一直放在皮夹里的母亲遗照,亲了好几下。
如果这次成功的话,她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家庭了!
像玩具屋那样完美的家庭!
她的好心情连回到座位之后,身旁同事们都嗅得出来。
“要去约会?”坐在一旁的海心仪偷偷用手肘撞她。
“不是,是相亲。”凌舞月满脸微笑。
“相亲?你还没到这个年纪吧?”海心仪不敢置信,却引来凌舞月的不满。
“什么年纪?如果要结婚,这条路是最快的了!我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在谈恋爱上,谈了老半天,等到论及婚嫁才发现他不符合我的标准,这种傻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奇怪的是你吧……”海心仪小小声的嘀咕。
她真不懂凌舞月这么急着结婚要做什么,这个年头,二十四岁还不到结婚的年纪呢!
上次才听凌舞月说过要去见男友的父母,一副水到渠成的模样,怎知等到这次问她时,却说已经分手了。
而且分手的理由居然是——她认为这个男人绝对会外遇。
真是固执的怪女人!外遇哪是现在就可以看出来的?
“这家婚友社办事真有效率!你要不要也去试试看?”
凌舞月高兴的猛哼歌,拿出婚友社的名片递给海心仪。
“不、不……我还是想谈恋爱。”
海心仪摇摇头,她跟凌舞月一样二十四岁,但可没这么急着把自己嫁掉。
婚姻,岂是儿戏?
凌舞月耸耸肩,将名片又放回皮包里。
到了约定的星期天,凌舞月将一头及肩直发梳理整齐,化上淡妆,穿上一袭洋装,便前往约定的餐厅。
婚友社帮他们订位在餐厅中的小棒间里,除了介绍人、男女双方外,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样才不会受其他客人打扰,让男女双方可以尽情聊天、认识彼此,增加配对成功的机率。
婚友社派出来的介绍人已经先一步到达,看到凌舞月,便满脸笑容的招呼她,并且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对方的资料都在这里,你先看看吧!这位司马先生还没到呢!”
凌舞月将资料拿出来,细细翻阅。
难怪婚友社一再强调,这是他们公司创立以来最速配的一对——
这位司马先生的条件,简直跟她列出的条件分毫不差!
从照片上看来,这位司马阎先生的经济情况,真的不太好……
不过凌舞月相信,这就是自己要的。
她要一个能够将全部心思放在她身上的男人,至于钱?不要紧,她可以赚给他啊!
凌舞月从高中就开始打工,并且努力存钱,妈妈去世后,她将所分到的保险金和遗产全数拿去做投资,刚好碰上股票最景气的时期,赚了一笔。
之后又在股市套牢之前迅速月兑手,如今她也算是个小盎婆了。
一个男人,她还养得起。
只要他对她好,两人可以永远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介绍人观察凌舞月的脸色。
如果这次成功了,又可以收到一笔为数不少的谢礼呢;
“满意。”凌舞月将资料收进牛皮纸袋里,看看墙上的钟。“可是,司马先生怎么还没来?”
“这……我也觉得奇怪。我上星期通知过一次,但没联络上他本人,后来又留言许多次,也托人转达,他应该知道今天要见面。”
其实介绍人不敢说的是,每次接电话的都是不同女人,而且声音都很年轻!
难道这个看似穷酸的小子,可以把一堆女人骗到手,还整天替他接电话?
而且当初打电话过去,报上“香草蛋糕”婚友社的名号,电话里的女人都会先停顿两秒,然后才有礼貌的说会代为转达。
这其中必定有鬼。
这位司马先生,还真是神秘的可以。
两人痴痴的等待,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了,介绍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凌舞月一颗心也随着时间流逝吊得越来越高。
懊不会……那个人看不上她,所以不来?
还是……那个人出了意外?
还是……太多的可能性,在凌舞月脑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