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啦。”
“我是要你过去泡杯茶给我喝。”
“你很大牌哦。”
“等你练成基本招式后,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现在尽你的女仆义务去。”
“想、得、美!”
巧芸奋力再一搏,挣月兑了陈让的手,马上从他腿上跳了起来,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是摆月兑不了如魔鬼的陈让。
她才跨出一步,就发现自己重心不稳。
“啊。”她惨叫一声,就跌在陈让身下。
他不过一个转手,她便倒地不起,不过陈让没有摔疼她,因为他的胳臂当了她的枕头。
这下,可好了。
“看来你要当我的女佣好一阵子了。”陈让笑得更邪了。
他低,用一种让巧芸心跳不已的角度俯视着她,“服气了吗?”
“走开啦。”
巧芸欲推开他,陈让轻易地再架住她的手,“还来?”
她越动,陈让越是不客气,巧芸手被架着,身体被挡着,仰起头就会撞上他,挺起身就会贴近他,她想尽了办法,却被这样的陈让弄得进退两难。
陈让的身手着实让她吓到了,但更让她惊慌的,却是他脸上挂着的神情。
他似笑非笑,双眸闪烁不明,嘴角扬起的弧度……让巧芸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她跌在地上,更跌在这抹笑里的深渊中。
“再不肯乖乖听话,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走开,走开啦。”
面对陈让的威胁,巧芸努力地筑起她的防御,她扬起声:“笑死人了,你练剑道多久了?我根本没有底子,就要我练,摆明欺负人。”
但陈让仿佛都想好了该怎么回答,只见他气定神闲:“我从小体弱多病,连床都下不了,你认为我这药罐子能练多久?”
“你!”
“别忘了你三天前说过什么话,还是你真要我选择对你‘随便’?”
“闭嘴。”
“那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对已成年的女人,做出什么事。”
“你!混账!”
面对他这么嚣张的威胁,巧芸气得头顶都要冒火了,却见到这混账东西一派悠闲的收起了木剑,换下了衣服,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留下的那件陈家女佣服,气得要拾起扔到窗外,不过举起的手却停住了。
“好……打不过你没关系。”她知道就算扔了一百件,陈让还是会拿出一百零一件逼她就范,“你的专属女佣是吧?好,打不过你,我就整死你,让你知道这样整我,你会怎么后悔。”
巧芸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竟从邵家小鲍主沦为陈让的专属女佣。
但她也将会让陈让知道,他这样欺负她,下场不会好到哪去。哼!
***
数日后,早晨。
巧芸果然围着围裙,有模有样地端着一杯热咖啡。
这咖啡是她煮的,是这几天学会的,不过要她邵巧芸屈服,天塌下来比较快。
屈于陈让的暴力威胁,巧芸不得不低头当他的女佣,陈家当真一个人都没留下,她什么事都得自己做。
端着咖啡,她心里揣着诡计。
“唉呀,不小心打翻咖啡了--”不甘心的她,当然一有机会就找陈让的碴。
不过此时此刻的陈让,可不再对她忍耐。
只见他早巧芸一步,从餐桌旁站了起来,转个身去拿报纸,捣蛋成精的巧芸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将咖啡泼得更远,不过就在这时,陈让又转回身拿起桌上的牛女乃,拿捏得分寸不差。
就这样,陈让摊开报纸,喝起牛女乃,一派悠闲,而巧芸傻了眼。
“我的手特别容易滑,端东西特别容易洒啊。”她试图装无辜,也试图想“警告”陈让,以后别再叫她做事。
“洒了,就负责擦干净。”陈让一点也不把她的行径放在眼里,仿佛啥事都没发生,云淡风轻地一面说,一面看着他的财经日报。
什么也没泼到的巧芸,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蹲在地上擦地板。
她堂堂邵家千金,现在竟然沦落至此,巧芸哭丧着脸,抬头瞪了瞪陈让。
不过陈让一点也没心软,他将手上的牛女乃倒出半瓶后,递到她眼前。
“喝光。”他下命令。
“我不喝牛女乃。”她从小最讨厌牛女乃的味道。
“是吗?我不知道现在的佣人,可以这样跟主人说话,我看你这个月的薪水没了。”
“薪水?”哈,她有没有听错,“我领你薪水?笑死人。”邵家多少财产,她会需要领人家薪水?
不过陈让却给了她这样的回答,“我跟邵爷说过了,从你十八岁起,就要开始学着独立赚钱,这是你第一份工作,邵爷答应了,由我全权负责。”
自从巧芸上次闯了大祸,由陈让救出后,邵爷答应,女儿就交给他管教。
“什么?”这下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是大家脑袋都出问题了吗?“爹地真的就这样把我卖掉了!”
她眼眶底下开始晃起闪闪泪珠,陈让全然不心软,仿佛告诉她,不用再想从他这里博得什么同情,也仿佛在告诉她,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哭闹无用,一切得自立自强。
陈让面无表情,盯着她眼前的牛女乃,“女生比男生需要钙质,以后你每天都得喝这个。”陈让又拿起桌上的起司片,将这高钙食品放进吐司中:“明天起我每天的三明治都要夹起司,而我吃什么,你就得跟着吃。”
“可我早餐习惯吃……”
“女佣,你现在应该只有点头称是的分。”
巧芸实在没受过这种鸟气,她站起:“太过分了,我走。”什么东西,真的把她当佣人对待?
“你出得了这个大门,再说。”陈让似乎连气都没提,说得怡然轻松。
巧芸含着金汤匙出生,哪受过这种委屈,她马上扔掉抹布往大门走,不过连门都还没来得及靠近,陈让三两下就把她拎了回去。
“就算走得出去,你现在能去哪?”
他提醒了巧芸,邵爷可是答应他,巧芸的事一切都由他做主,巧芸一听停住了挣扎,眼泪开始溃堤。
她无计可施,也别无他法,整天只能被压着伺候陈让,一会在厨房忙切菜,一会提着洗衣篮到后院,好不容易把衣服都晾干了,还有地板要擦。
每夜,她都是噙着泪水趴在床边哭,不过根本没有人理会,筋疲力尽的她哭得累了,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深夜,微寒,巧芸累得趴在床边,无力再多想什么,累得睡着了。
门轻轻被推开了,有个身影,放轻了脚步。
“就这样睡着了?”陈让缓步到她身边,拉起衣袖,“连眼泪都来不及擦。”
他替她拭去了泪痕。
巧芸累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是谁把她抱上床盖上棉被,她还来不及睁开眼,这身影就从门口消失了。
陈让选择默默地给她关爱,在巧芸不知道的时候。
***
清晨醒来,巧芸又心生一计。
既然陈让这样对她,好,她就照例,想尽办法掀了他陈家屋顶。
“要我做早餐是吧?我就让你尝尝本姑娘的手艺。”今天她在厨房一面做三明治,一面嘀咕,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她切菜不用看菜刀,知道女乃油要怎么抹,面包要烤多久才适当,不过今天她子心情特好,拿起橱柜里的一罐调味料。
“我就帮你做个外面吃不到的三明治。”她终于露出了这些天唯一的笑容,笑得很好假。
陈让照例在餐桌旁等,翻着他的报纸,等着他的早餐。
“哼,再炉嘛。等会就让你后悔。”巧芸强压窃笑,故作镇定,将她和陈让的三明治摆上桌。
桌上照例摆了瓶牛女乃,巧芸今天可乖了,将牛女乃拿到眼前,倒在陈让和她的杯子,白色的液体在杯中渐渐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