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七洋说到这里,韩堇忽然喷笑出来。
听见她的笑声,七洋沉下脸,有点恼怒,与很多的困窘。
“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僵着声问她。他正在挖心掏肺的表白,结果咧?她居然笑出来——而且还是喷笑出声!
“抱歉。”韩堇这才连忙敛起笑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知不知道本少爷是想多久才想出这些话的?我可是很有诚意要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而你居然——”
韩堇又笑了起来,“抱歉抱歉,请继续。”
七洋气炸了。“我不说了!”
再讲下去,只会让他丢脸到死!反正他已经把他的意思带到,剩下的有讲跟没讲也差不多了。
“我要去吃饭,本少爷从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简直快饿死了!”
说完,他扭头就往外走。
“七洋。”韩堇忽然温柔地唤他。
他下爽地回头。“干嘛……”
她蓦地勾下他的颈项,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七洋瞪大眼,今早他的心情荡到谷底,现在则是作梦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甜头好尝!
这表示什么?韩堇原谅他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七洋心中立时响起欢呼,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面对这得来不易的吻,七洋立刻箍住韩堇的纤腰,反客为主的夺回主导权,大胆深入她的口中,与她唇舌交缠,连扯痛嘴角的伤也不在乎。
当皓熙他们告诉他,韩堇可能背叛了他,那一瞬间,他首度尝到落入地狱的滋味。
二十八年来,他在情场上无往不利,挟着先天的优势与家族的财力,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抗拒得了他的攻势,也因此他将爱情看得太容易,到了最后彻底迷失。
直到他遇上了韩堇,才被爱情撞了一下。
却没想到,他才刚体悟了什么是爱情,就尝到以前花心的苦果。
原以为,这次他将会永远失去韩堇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看似无望的爱情有了转机。
炳利路亚!谢天谢吔!
可见老天还是眷顾他的!竟让韩堇重新接纳他。
这一次,他绝不会辜负上天的美意,他会紧紧抓住韩堇,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七洋使出十八般武艺,将韩堇吻得无暇他顾,自己则分出一只手开始月兑衣,同时毫无困难的只用一手就解开了韩堇的贴身衣物,在书房的贵妃椅上上垒成功!
饼后,从激情中恢复的韩堇,睁开迷蒙的双眼,吐息如兰。
“还好吗?”七洋爱怜地拂开她微微汗湿的刘海,并在她光洁的额落下一吻。
韩堇斜睨着七洋,调侃道:“你的吻技……简直出神入化,想必是长久以来‘训练有素的成果’。”
“才不是!我这叫‘天赋异秉’!”七洋一面大声替自己澄清,一面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而再三强调,“不过那是因为对象是你,我才能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
“油嘴滑舌!”韩堇瞪他,唇边却带着嗔笑。
七洋舌忝舌忝嘴唇,故意笑得像只浪荡的大野狼,“是啊!要不要再试一次,看看够不够油滑?”
“我才不——唔!”
来不及抗议,韩堇又被压回身下,领受第二度的甜蜜攻势。
第八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七洋不早朝。
自从七洋确定了韩堇的心意,知道她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感后,他乐得表现的像个迷恋的昏君,把邢氏海运的工作全抛到脑后,把新居当成伊甸园,全心全意的“补度”起他提早夭折的蜜月。
早晨,这宁静的伊甸园传来一声男性的咆吼,将停留在窗枱上的小麻雀吓飞——
“哎哟!轻点、轻点……嘶~~就跟你说轻一点嘛!厚!很痛耶!”
饼了三天,七洋脸上的瘀伤差不多都消褪了,只有下巴的一块瘀青和嘴角愈合中的伤口还需要上药。
韩堇动作迅速的替七洋上好药,贴上OK绷后才说道:“活该!这是你自找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架!皮肉痛也就算了,鼻青脸肿的样子,哪里好看了?简直丑得像猪头!”
“即使我鼻青脸肿,也是世上最帅的猪头。”厚脸皮兼不会看人脸色的七洋,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吹嘘。
韩堇心里好笑,故意往OK绷上戳一下,痛得七洋当场从沙发上跳起来。
“喂!你谋杀啊!”七洋护着伤处,气不过的破口大骂。
韩堇将优碘与化瘀膏放回药箱,交给管家荣嫂后,瞪了他一眼,“邢七洋,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很欠扁?”
“欠扁的不是我,是那个对你心怀不轨的绣花枕头。”一想到他的情敌,七洋眼里又冒出熊熊火炬,那威力恐怕连飞过的苍蝇蚊子都会被烧死。
“人家叫作Ocean,不要随便给人家取绰号。”实在受不了他!
韩堇又护着绣花枕头了!
七洋脸色一沉,扳过她的小脸,质问:“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为了谁才会打架的啊?”
“抱歉,请不要把你的缺乏自制牵连到我身上。”
唔~~真令人火大!七洋开始觉得自己的伤受得很不值得。
“什么叫我缺乏自制?我是你的丈夫,世上有哪个丈夫看见妻子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还不会动怒的?揍他一顿还算是便宜他了!”
其实七洋真正想做的是把那个叫Ocean的家伙眼睛戳瞎,好让他那双桃花眼不能再诱拐良家妇女!
韩堇端起桂花红茶啜了一口,淡淡提醒他,“你凭什么指责他?你的风流韵事遍布全世界的重要港口,比起他,你的辉煌战绩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韩堇的话,让七洋一时语塞。
可恶!这女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半晌,七洋有些不爽的辩解道:“那、那是以前!你知道的,我已经和那些女人断绝来往了!”
“是吗?”韩堇甜甜一笑,接着眯细了双眼,阴阴的道:“那艾薇塔的事怎么说?”
她可没忘记,在雅典的医院里看见艾薇塔八爪章鱼似的抱住七洋时,心中那股酸醋直冒的感觉。
听见她提起艾薇塔,七洋绷紧神经,小心应答,“就跟你说那根本是一场误会!她自己要跑来抱我我有什么办法?”
韩堇压根儿就不信,“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没怎样她怎么会跑去抱你?”
厚~~这女人,越说越离谱了!
七洋振振有词的反驳她,“我也没办法啊!谁教我长了一张万人迷的脸?从小到大就是有数不清的女人想巴住我,这种事也能怪我吗?你应该去怪我爸妈!”
韩堇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这家伙简直不要脸……不!包正,他根本是个超级自恋狂,竟敢把他的风流韵事都归咎于他长得太帅?!
“是——吗?那你对安珀·法兰西丝卡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啥?!”
“忘了吗?你的‘威尼斯港口情人’啊!”
吓!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七洋开始思索该怎么解释。
“欸?呃啊!那、那是——”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羽田雪子,”她又补丁一句,“你的‘东京港情人’。”
七洋有种脑门中箭的发麻感,“该死!你怎么会认识她们?”
“她们也是‘海皇号’的乘客,据说是为了确认你结婚的消息是真是假。七洋,你绝对想不到,我上船后的头三天,她们就找上我了吧?”
“她们找上你?”七洋突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啊!安珀不愧是呛辣的义大利美人,在我当上邢太太的第一天就在餐厅里对我泼水,给我一个难忘的下马威——不过我也泼回去就是了,谁也不吃亏;而羽田小姐则是展现温婉的日本妇德,表明要跟我共事一夫。七洋,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就连结婚了,身价仍是不同凡响,还有这么多美女随时欢迎你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