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滋味尝起来像是沾着朝露的小茉莉,使他不自觉的想要更多。
当凌岳放开花蕊,她的小脸已经红透,一双大眼又笑又嗔,略带懊恼的可爱表情配上红通通的脸庞,令他心动。
他伸指轻抚她的粉颊,忽然冲口低问:“妳今天有没有课?”
她想了想。“嗯……下午四点有一堂。”
“能不能取消?”
花蕊瞪大眼。“这怎么可以……”
“难得的假日,妳不想留下来?不想陪我?”他的指抚揉那被他吻红的唇瓣,眼神慵懒,语调蛊惑。
他从不留女人在家过夜,假日更是他创作的时间,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但是他却为了花蕊一再打破自己的原则。
他是个作曲家,需要绝对的私密空间酝酿灵感,但花蕊的存在并不妨碍。他爱上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轻松又没压力,她从不对他耍心机,从不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更不会吵吵闹闹,要求东、要求西,惹他烦心。
面对凌岳的要求,花蕊咬着下唇,觉得好犹豫。
她想陪他,可是昨天她为了手伤已经取消一堂课,如果今天又……
“真的这么为难?”他的大手在她背部游移,笑容性感得教人发晕,悦耳的嗓音像是恶魔的特别赠礼,专门用来诱惑纯真的少女。“小蕊,妳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她迷惘了,他的要求令她无法拒绝,于是她退让了。“我想,我的手伤还没好,再请一天假,应、应该没有关系……”
蓦地,她的尾音消失在凌岳的唇边。
凌岳又吻了她!
花蕊知道这一切进展得太快,可是她无法抗拒凌岳的魅力。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另一手同时探入宽松的衬衫里,她圆润的俏臀。
他的吻由她的唇移至她耳后,轻咬舌忝吮,在那里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印。他碰触她的方式是纯然的,他在她颈间的呼息,撩拨着她生涩的,花蕊的肌肤因为他的而泛起粉红色泽。
“凌岳……”她口干舌燥,不知为什么喉咙干渴得有如火烧。“我……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她没有男女方面的经验,事到临头,她又开始退却了。
凌岳的唇角悄俏跃上一抹微笑。这个小女人临阵月兑逃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记不记得妳第一次喝酒的事?那杯PointNoir红酒,上好的佳酿?”他放开她,开始好整以暇的月兑去自己的上衣。“在那之前妳告诉我妳从没喝过酒,但是那杯红酒却让妳上了瘾……”
他月兑得一丝不挂,当那充满力与美的身躯朝她走来,花蕊目瞪口呆,无法思考,她完全被他健美的身躯震慑,她笨拙地后退,却撞到床沿。
“噢!”她低呼,跌坐在床上。
他两手撑在她两侧困住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看起来好危险。“我说过的,不去尝试,妳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有些事值得妳放纵一回……”
魔性的引诱终结在两人唇间,他俯身亲吻她,然后缓缓迤逦而下,盘旋在她修长的颈间。
花蕊低吟一声,无助地将头往后仰,倒入柔软的床上,凌岳修长的身躯叠到她的身上。
透窗而入的阳光洒落在他们交缠的身躯上,那景象太过煽情,令她低呼一声,不由得羞赧得转开脸去。
他托住她的下巴,不许她躲避。
“小蕊,看着我。”他注视着她羞怯的大眼,认真的对她说:“我想要妳,让我爱妳。”
花蕊无助的回视他,不知该如何响应。
理智告诉她应该快快逃离,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要她不要迟疑。
几番拉锯,她终于怯怯开口,“可是……我一点也不性感,你……真的要我?”
“妳居然敢问我这个问题?”他故作凶狠。“妳知不知道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想要妳?妳这小妖精害得我一夜不能入睡,现在竟然还问我这种问题!”
他的话满足了她女性的虚荣,她从不知道自己竟能让男人失控,而这种感觉出乎意外的好。
花蕊蓦地低下头,唇边有丝止不住的笑意。
“妳很得意是吗?”他戏谑的啃咬她的耳垂,重燃欲火,使她再也笑不出来。
花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觉得彷佛有一道电流窜入她体内,唤出她陌生的。当他挺身占有她,她觉得自己充盈而涨满幸福,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意识到他的存在。
他紧抱着怀中的人儿,怜惜地摩挲她汗湿的颊,望着她阖眼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感到满足。
浴室里,花蕊背靠着凌岳,两人一起坐在那豪华的按摩浴白里泡澡。
浴白的两侧吐出强弱适中的气泡,水波震动,花蕊舒服地叹息。
“还痛吗?”凌岳搂着花蕊低问。
花蕊脸颊红了红,低着头摇摇头。
虽然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但谈论起来还是教她发窘。
“怎么不说话?”他很有逗她开口的兴致。“妳后悔了?”
“不,我没有……”她急急回头否认,却看见他一脸坏坏的笑,发现自己又被捉弄了,她不由得嗔道:“你真可恶!”
凌岳被骂了,可是他眼眸带笑。
“这样哪算可恶?真正的可恶是……”他猛然出手,捧住她小脸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花蕊又叫又笑,拚命挣扎,霎时水花四溅,把两人溅得满头满脸。
于是,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五十岁的大人,像孩子似的在浴室里疯狂打起水仗。
花蕊打开莲蓬头用水柱扫射凌岳,他也不甘示弱的用水瓢应战,最后当凌岳靠着蛮力将花蕊扛上肩、丢上床,用不太光明的手段结束这场战争时,整间浴室包含墙壁在内早已湿答答,浴帘还被扯下一半,简直惨不忍睹。
打从十岁以后,凌岳就不曾玩过这么幼稚的游戏,但今天他兴致昂扬,当他看着她红红的笑脸,他感觉自己像个勃发的少年。
这情景要是被凌崴或大伟看见,他们一定以为他哪根筋不对劲了。一向以“难搞”闻名音乐界的凌岳,竟然会露出那么开怀的表情!
“妳手上的绷带都湿了,过来这里,我帮妳换药。”他拿来药箱,跪坐在床上帮她重新消毒包扎。
上完药,他帮她穿上衣服,抱到客厅去。
“饿了吧?我来弄点东西吃。”说着,他走进厨房。
望着他宽阔的背影,花蕊心里甜甜的,好象渗了蜜。
怎么办?她好喜欢他,只怕她从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
凌岳在开放式厨房里打蛋,同时加入松饼粉做成面糊,再倒入模子中置入烤箱里,十分钟后,烤箱“当”的一声,松饼完成了。
他又切了一大碗草莓与奇异果,在上头淋上炼乳,然后拿着水果与松饼回客厅。
“来,尝尝。”他随手拿了颗草莓送到她唇边。
她咬了一口沾了炼乳的草莓,笑得眼儿都瞇了起来。
“好甜,真好吃!”
她意犹未尽地舌忝着唇,凌岳的眼色倏地变深,他拥住她,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看到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他笑得像只被喂饱的豹子。
“小蕊,今晚也留下来吧!”他啃咬她细女敕的颈子,企图让她走不开。
“不行啦……”她满面红霞,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不知所措。“这样不好,而且我明天下午和晚上都有课。”
她已经破例在他家过夜,这段感情进展快得让她措手不及,又顺利得令她晕眩,她好怕一口气拥有太多幸福,会招来老天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