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她早该知道,这件意外根本是她一手导演的,目的就是要赏她一顿排头!
怒意陡然爆发,唯晞一记拐子用力戳上歹徒A的月复部,让毫无抵抗能力的恶徒凄惨的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滚。
但这样还不能消除唯晞的怒火,她无情的逼近,将高跟鞋踩上对方的喉咙。
歹徒A再白痴也知道唯晞一用力的话,自己就没命了,他吓得脸色青笋笋,双手合十拚命拜托。“饶命啊~~女王!饶、饶命啊!”
歹徒B吓得目瞪口呆,连滚带爬的冲到茜茜身边,一手扣住她的颈子,挟持她当作人质。
“快……快把他放开,不然我就杀了她!”
开什么玩笑?他们兄弟俩只不过是客串的歹徒,领的报酬又不多,他才不要把小命也给赔上……
当茜茜发现抓住他的人不是在开玩笑后,她吓得尖叫起来。“表嫂!救我,我不想死啊!”
唯晞冷哼一声,完全当作没听见,脚下则是踩得更用力了。
笨女人!玩火自焚了吧?活该!这是你惹出来的麻烦,应该让你多受一点教训才对!
她故意忽略茜茜求救的声音,睥睨著歹徒B,哈哈一笑。“你杀啊!我无所谓。”
“你、你说什么?”歹徒B当场慌了手脚。
唯晞杏眸一眯。“你聋子啊?我叫你动手,不用客气!”
听见唯晞不打算救她,茜茜整个人顿时歇靳底里起来。“不、不要啊!救命!救命啊——”
就在此时,一个硬物猛然砸上歹徒B,他闷哼一声,痛得放开茜茜。
接下来的画面,在唯晞的眼中成了慢动作。
“子京哥!”茜茜叫了一声,仿佛见到天神降临,哭著扑进他的怀里。
尉子京抱住茜茜,将她护到自己身后,愤怒地瞪著歹徒B。
“还不快滚!”
唯晞从来就不知道,个性温文的丈夫会露出那样慑人的表情。
躺在地上皮皮锉的歹徒A见唯晞分子神,身子一翻,逃出唯晞的夺命高跟鞋,与同伙两人没命的落跑。
她呆站在原地,看著尉子京走向茜茜。
“茜茜,你没事吧?”尉子京握住她的肩膀,急切地确认她是否受伤,完全没有想到站在一旁的妻子是否安然无恙。
那一瞬间,唯晞的胸中仿佛被什么击中般,隐隐作疼。
在他的心里,她这个妻子甚至比不上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妹来得重要吗?
茜茜显然是吓坏了,整个人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茜茜,你没事吧?”尉子京立刻抱住她,像抱著什么宝贝。
“我……我好怕!我怕死了!呜呜……”她埋入尉子京胸膛,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会发飙,可是偏偏今天情况不同。
不想目睹丈夫拥抱别的女人的模样,她竟很鸵鸟的低下头,别开了视线。
无意问,她看见自己断裂的艺术指甲凄凉地躺在地上,乏人问津……
那晚,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在松籁庵用晚餐,而直接返家了。
唯晞没有意见,她猜想经过了这一场事故,除了她以外,大概都失去了胃口。
回程的路上,茜茜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路上不停发出烦死人的低泣与呜咽,尉子京必须不停低声的安慰她,而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女王人,却孤零零地独自坐在后座,没有人想到她也是受害者,也需要慰问与关切。
一回到家,尉子京就抱著不停发抖的茜茜进了客房,一进去就是一小时。
饿得发慌的唯晞叫来披萨,等了老半天没有人出来,她决定先行享用晚餐与可乐,等她酒足饭饱后才用瓷盘盛了两份到客房门口。
她敲了敲门,等待著房里的人来开门。
“我叫了披萨,你们要不要吃一点?”她对前来开门的丈夫说道。
这情况实在很怪异,要是三年前有人告诉她,她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会做出“送晚餐给在别的女人房间的丈夫”这种事,她一定会大笑三声并嗤之以鼻——但这件事却发生了,而且千真万确!
尉子京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他接过托盘放在茜茜的床边,低声嘱咐她吃点东蚊瘁,折回她的面前。
“我们谈谈。”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客厅。
唯晞猛然忆起,上回茜茜诬赖她放她鸽子时,尉子京也是用这种表情、这种口气,要求和她“谈谈”!
唯晞的表情变得充满戒备。“是不是茜茜又说了我什么小话了?”
尉子京一脸意外。“你怎么会这样想?她不是那种女孩子。”
她“就是”那种女孩子,只是你这老实人不知道而已!
唯晞负气地别开小脸,双手交抱於胸前,
尉子京绕到她的面前,专注地凝视她的双眼问:“你和茜茜处得不好,是不是?”
“谢天谢地你『终於』发现了!”她还特意强调“终於”这个字眼。
她夸张的说法惹得尉子京有丝不悦,因为他的眉峰蹙起来了。
“唯晞,我希望你不要用开玩笑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
“我发誓我很认真,而且,我说的话字宇出於肺腑。”唯晞已经不想再隐瞒她与茜茜不合的事实。
她承认,她的肚量还没有大到可以容许情敌生活在她势力范围之内的程度。
“唯晞,你会不会太夸饰你的感觉了?”
虽然唯晞脸上还带著一抹看起来像是笑容的表情,但她的心已经被刺伤了。“相信我,亲爱的,我一向有几分证据就说几分话。”
尉子京搭住她的双肩,语重心长地道:“她还是个孩子,或许有时候有点任性,但她没有恶意,只是需要我们多付出一点关心。”
“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子京,她已经十九岁了。”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疲惫。“是你一直当她是你记忆中那个永远十五岁的小表妹,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尉子京不喜欢唯晞这么批评茜茜,立时反驳。“她没有无法无天。”
“她没有吗?”唯晞生气了。他这么驳斥她,倒像是她在蓄意抹黑!“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她对我所做的种种,全都是为了要得到你吧?”
尉子京拧起浓眉。“不要胡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与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再说,我已经和你结婚了,她不可能对我抱有任何遐想。”
“我胡说?”唯晞冷笑,指著客房对他叫道:“你要不要亲自去问问你那可爱的小表妹,听听看她怎么说?”
“唯晞,”他的手烦躁地爬梳过头发。“这就是造成你对她有偏见的原因吗?你怀疑她爱上我?”
她笑了一下,有些寥落。“你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吗?”
为什么男人在面对自以为荒谬的情况时,只会归咎於女人的神经质?
“天啊!我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尉子京抹了把脸,无法相信这就是妻子排斥表妹的理由。“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比较好过?”
“我要她离开我们的家。”唯晞深吸一口气,说出她唯一能接受的方法。“如果她真的无意造成我的怀疑,那么你请她走。”
一向耐性十足、脾气温和的尉子京在听到她的要求后,旋即变了睑色。
“你要我抛下她,就像今晚你为了痛惩歹徒而不顾她的死活一样?!”
唯晞脸色一白。
很好,她总算知道她的丈夫为什么一整个晚上都把她当成透明人了。
“你学过武术,又有著正义感,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想要亲自惩戒恶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你一样拥有自保的能力,茜茜她落在歹徒手里时,她已经吓坏了,当她向你求救,你竟然还要对方尽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