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少爷,其实我一直以为这份工作我做不久,可是没想到接送您和言小姐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多日子。您刚刚订花,是不是就是要送言小姐的啊?”
“要你多事?我怎么可能送花给那个凶婆娘。”
“钧少爷,这种事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想当初我追我老婆时……”
“开车啦!”
“少爷您脸红了。”
“喂!你不讲话会死啊!”
“少爷。”司机一边开一边说。“其实我以前就看得出来言小姐很适合您,您想想,有谁能让你这样乖乖地上进念书,有谁镇得住您这种火爆脾气?”
“你的意思是我欠女人管?”
“这……”司机吞了吞可是。“要讲真话吗?您是耶!”
“讲那么直接,你不怕我炒你鱿鱼?”贝钧威胁着他。
“不怕,因为少爷已经不是那种人了。”司机放胆呵呵笑开,其实贝钧已经不一样了,比尔不知道,他可看得出来,于是司机突然转了个弯,绕进小巷子里。
“你干嘛?”贝钧瞪了他一眼,怎么现在连司机都会亏他了。
“少爷,这家花店很有名,不如您在这儿卖花吧!”
贝钧往窗外一望,果然有一排排整齐娇艳的花朵随风摇曳,好久没见到言薇葳了,等等就捧着一大束缤纷的花朵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保证她一定惊喜不已。
贝钧想着,心中花朵也一同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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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贝钧穿了件像样的衣服,将头发梳理整齐,捧着一大束司机介绍的花店精心挑选,包装的鲜花,出现在言薇葳家门口。
他反复想着等等该怎么跟言薇葳开口,这几个月他好想她,她在他心底的分量早就超过宁静学姐或任何人,连宁静学姐也鼓励他好好向她表白,今天鼓起勇气,一定要将事情说清楚。
夜幕低垂,兴致盎然的贝钧等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却不知大……等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他站在墙后,看着言薇葳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肩并肩一同从巷子的另一端走了过来。
贝钧讶异惊慌,不知所措。
她怎么可以“移情别恋”?怎么可以“背叛”他们之间的情感?怎么可以牵着别人的手?怎么可以和……那个男人是谁?
他愤怒、失望、想揍人,躲在墙后的他已经捏碎了整束花朵,满腔怒火不知该怎么发泄。
第九章
“该死的肥熊!什么东西,站在她身边能看吗?混帐!”贝钧在墙后不断的咒骂,颓丧难受的心情言语难以形容,额上青筋都暴出来了。
“出去揍他一顿好了!”他心里有个恶魔声音不断这样呼喊着。“前任跆拳道社长又怎样?臭熊一只!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扁你吗?”
言薇葳身边的人就是跆拳道前任社长,绰号大熊,人如其名,高大威武,黝黑结实,黑带不知道几段,和言薇葳认识许久。
言薇葳在孤单寂寥之下,接受了这段抚慰她心灵的感情,大熊学长和她有一样的兴趣和背景,又很照顾她,所以她没有拒绝,答应和他交往。
不过墙后的背景却拒绝相信这一切,言薇葳怎么可以投入别人怀抱?他们都还没开始,那只混蛋熊怎么可以先占据了她?
满地被踩碎的花瓣好似背景被“蹂躏”的心情,他已经跨出步伐打算要冲出去海扁大熊学长一顿,管他什么跆拳道前社长,抢了他的目标就是找死。
不过在这一刹那,脑海中那些该死的小天使声音又响起:“打到他就可以得到她吗?动手之外,也学着动动你快生锈的脑袋,行吗?”
这是以前言薇葳在他迷恋宁静学姐时,呛过他的话,是她教会自己怎么冷静思考,是她教会自己如何当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是她说男人要有担当,不能逞一时之快,是她说女人都爱上进负责的男人啊!可是……
可是……为何在自己学会这一切后,她已投入另一人的怀抱?他还没对她说自己现在有多懂事多成熟了,还没跟她说她教的一切他都会了,还没跟她说他日日夜夜想着、念着的人是谁,还没跟她说今年她生日,她答应他一起过的啊!
“怎么可以这样……”他收回了脚步,猛力吸气,喉咙哽咽,眼眶红热。
言薇葳终究嫌他幼稚不成熟吗?终究只是把他当一般朋友、家教的学生、不成材的学弟吗?他贴在墙上松不开的拳头压抑着他的愤怒。
“砰”的一声,贝钧双拳狠狠打在水泥墙上,在言薇葳闻声过来察看之前,他已经消失在黑暗的巷子内。
网咖内,贝钧瘫在电脑前,无意识地移动手指。
他右手指节还包着纱布,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那两拳发泄了他的落寞颓丧。
看着大熊和言薇葳越走越近,自己却苦无立场阻止一切,他俩出双入对,自己却只有荧幕前那些妖怪陪伴。
这几天他又悄悄察看了好几次,越看心里越按捺不住,言薇葳和如同一只大熊的学长出双入对,感情似乎越有进展,他数次差点冲出去打人,但言薇葳以往告诫他的话又不断出现在他脑海,自己好不容易变得“成熟稳重”了,怎么可以再犯她最讨厌的事?
但是不打人,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言薇葳跟他渐行渐远吗?来来回回的心绪搞得贝钧心神难受,只好回到他最熟悉的电玩世界里发泄。
她教会了他成熟懂事,但没教会他如何抢回自己的女人啊!
贝钧是这么想的,纵使他连句表白的话都没向言薇葳说过。
不知所措的贝钧,满脑子只想拆散言薇葳和大熊学长。“不能扁人,那我整人可以吧!”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贝钧开始想怎么恶整大熊学长。
这天,大熊又骑着车来接言薇葳约会。贝钧在墙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拿出他的法宝……一根长尖的钉子。
贝钧鬼鬼祟祟地跟在大熊后头,打算等他将车停好、上楼按言薇葳的电铃时,将他的轮胎戳破。
“等等看你怎么载人。”贝钧一脸贼样地往机车方向走去,正要蹲低身体、干坏事,怎料空中竟落下一大盆水。
“哗啦!”这浇花的水,还不偏不倚地倒在他头上,准得很。
“混账东西!是谁?”贝钧开口咒骂,气得半死,浑身湿透的狼狈样让他没有办法再进行破坏计画。
他朝上方望了又望,水珠滴滴答答从他身上滴下来,看了半天却没看见任何身影,凶手早已从楼上阳台中消失。
言薇葳从阳台走进屋,打开了门迎接大熊。
那晚,当她看见暗巷中消逝的身影、以及拳头撞墙的声音,已经猜到一二。
贝钧应该回台湾过寒假了,而现在的他一定只想着搞破坏。
不过知他甚深的言薇葳,怎么可能让他为所欲为?他俩认识这么久,他有什么花招她会猜不到?
那盆从阳台倒下去的水,算是向他打个招呼吧!
而一身湿透的贝钧只能狼狈地打道回府,不过他不会这样就罢手。
饼了几天,大熊约言薇葳看电影,贝钧得知后,妒火陡燃。
“乌漆模黑的地方,那只混蛋熊想干嘛?”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大熊得逞。
贝钧早早订了同场次的电影票,时间未到就急着进场。
电影开始,他坐在言薇葳和大熊正后方,等到灯光全部暗下,他才拿下带在头上的伪装用帽子和墨镜。
“热死我了!”他暗声咒骂,不过若能阻止一切,这些都不算什么。
丙然,电影看到一半,大熊的手就蠢蠢欲动地想横跨到言薇葳肩上。贝钧双眼一瞪,快要喷火,他拿出进戏院前买的热狗,和好几包多拿的西红柿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