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傲!”
他的语气有着淡淡的苛责,彷佛他们之间过从甚密,“四年了,你的个性一点也没有改变。”
尽避如此,但他就是欣赏她那该死的傲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充满戒备地问。
她不相信君傲磊留她下来只是为了要跟她闲扯淡。
君傲磊笑了笑,松开她。
“我听了你刚刚对『达尔文』那件合作案的分析,就知道你赢不了我。”
她隐忍着自己的脾气问·“什么意思?”
她可以忍受他对她的侮辱,但不能忍受他轻视她的专业。
“首先是获利率的问题。”
他指着资料上的数据,“四成的获利率就能说服你投资!难道你没有考虑到课捐杂税,以及连带签约金、违约金等等的问题?”
“就算加上这类金额的总和,也还有三成五以上的获利率,以投资理论而言,这已称得上是十分优渥的条件……”
“所以我才说你的『理论』学得很扎实!”
他冷冷地打断了她,“『君氏』要那三成五的获利率做什么?连塞牙缝都不够!如果不能拿到五成以上的获利率,这样的合作案根本不需要谈!”
凤绫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她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
“那……那你为什么要照我说的去做?”
而且,他大可以不必对她说这些,任她自己去模索、去跌跌撞撞,看着她如瞎子模象般的模样,这样不是更增添他的乐趣吗?
“就如同你说的,二十一世纪是生化科技的世纪,『君氏』岂有不涉足的道理?”他淡淡地回答。“达尔文打得是资金合并的如意算盘,但是,就『君氏』的角度而言,我会同意与对方合作,打得却是技术合作的主意。”
凤绫一怔,“你是说……”
“你猜出来了?”君傲磊勾起一抹笑,“没错,『君氏』以往不曾涉足生化领域,所以,现在必须仰赖达尔文的技术,但这样的合作关系不会太久,因为——”
“因为你会吸收对方的技术,然后再抽掉资金,另起一个生化科技公司吞噬掉达尔文的市场?”凤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自己单纯的想法感到可笑。“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托住她的后脑勺,以极亲昵的姿态抚揉着,彷佛她是他百般呵疼的宠物。
“凤绫,你还太女敕,尔虞我诈的招数你使不来。”
凤绫倏地挥开他的碰触,有些动怒了,她最恨他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话别说得太早,谁输谁嬴还不知道呢?我绝对会扳倒你,摘掉你『冷帝』的冠冕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你办不到的,凤绫。”
“我可以因为我宁死也不要成为你专属的东西!”
君傲磊的黑眸倏地闪过一丝暴怒。
他抬起她的小脸,凶猛地噙住她反抗的红唇。
凤绫挣扎着,却无法推拒他一丝一毫,君傲磊环住她的腰抱起她,倨傲得不肯弯子迁就她的身高。
她张口欲咬,却被他灵巧地躲开了。反过来以狂浪的姿态纠缠住她的舌瓣,吸吮她如处子般的甜蜜滋味。
“放开我……”她愤怒地低吼。
“你早该被如此教训一番了,小丫头!”
他欣赏她的傲气,却不能容许她无视于他的权威。
君傲磊将她抱到会议桌上坐下,并且轻易地压倒她;由于凤绫的挣扎,桌上整齐的简报资料顿时如雪片般洒得满地都是。
凤绫的双手、双腿全被他压制住,君傲磊的身躯仿佛漫天的阴霾般,遮蔽了一切光明。
君傲磊伸手抚模她涨红的小脸,由黛眉而至鼻梁、由鼻梁而至唇瓣。
她的肤色白膂得彷若初雪,光滑得吹弹可破,双唇光艳璀璨如水晶,但她不驯而愤怒的眼神,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像是要狠狠砍上他七八刀才肯甘心。
第4章(2)
“不要碰我!”她连反抗时都不肯褪下骄傲的外衣。
“我的凤绫,你还是不明白吗?”君傲磊冷冷地一笑。“让我告诉你,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不是你的,我该死的不要成为你的!”如果可以,她巴不得和他撇清所有的关系。
“你敢说你不要成为我的?”他俯望着她,眼神冰寒,“打从我领养了你与凤绮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贴上了专属于我的标签。”
“我从来就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你拿天使园威胁我们,我们根本不会同意!”
君傲磊的历眸瞬间卷起了风暴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咬牙低吼。
“再说几次都是一样的,我绝不会承认我们之间的——啊!”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双唇就再度被他封住。
君傲磊动作迅速的撕扯她的衣服,令钮扣四处迸飞,眨眼间,质料高级的丝质白衬衫便被他彻底褪去,只剩下精致的蕾丝胸衣。
灼热而充满报复性的吻由她细腻修长的颈项蜿蜒而下,在她完美的酥胸前盘旋不去。
他一手掌握了她的丰盈,以舌头旋绕着覆在薄如蝉翼的布料下,那如樱花般女敕弱的娇蕊,引发她不识情事的身子一阵剧烈的战栗。
尽避全身发抖,她仍是不肯开口求饶。
她咬紧了下屋,直到唇边淌下血丝。
“还敢嘴硬吗?”他眯起眼睛注视着她不认输的表情,“凤绫,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不会再纵容你的放肆,如果你再敢惹怒我,我会要你付出代价!以男人对女人的方式!”
鲜红的血液与自奋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那模样既凄楚,又魅惑人心,令君傲磊几乎有立刻占有她的冲动。
但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凤绫颤抖地抓拢上衣坐了起来尚未从惊骇中恢复的脸色白得吓人,过度的惊惧使她的眼眶中凝着一滴如朝露般摇摇欲坠的泪珠。
君傲磊将自己的外套月兑下,披到她的肩上,将她及腰的长发拨出被衣领所覆盖住的肩膀。
这算什么?对弱者的同情与怜悯吗?她抿紧了唇,绷着小脸暗忖。
君傲磊看见了她的泪,他以手指撷取了那颗泪珠,送到她的眼前。
“我不曾看过你笑,正如你与我生活了四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眼泪。”
他的语气,竟有着细微的感叹。
他的叹息,莫名的令她的心头一紧。
“君傲磊,你……究竟为什么要收养我?”
君傲磊耸耸肩,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因为你能带给我乐趣和挑战,并带给我无法掌握的变数。”他看着她,“这些,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他的回答,令凤绫感到自己的问题根本是自取其辱。
她寒着小脸,抓着外套的襟口,提着手提包便冲出会议室。
她早该知道的!
她哭或笑,对他有任何意义吗?不!没有任何意义,那也绝对不是在乎,她的反应只不过是能够为他增添乐趣罢了。
听见她的甩门声,君傲磊抬起手来,凝视着手指上那颗晶莹的泪滴,感觉彷佛有什么东西烧灼进他的心底。
他将那颗泪握进掌心中,收拢的手指紧得发疼。
要到什么时候为止,他才能够不必再面对她漠然的面具?
要到什么时候为止,他才能够像看见她的泪一般,也看见她的笑靥?
“怀特老师,我想知道君傲磊的经营手法。”
打从达尔文会议结束后,凤绫没有一刻不在思索这个问题。
君傲磊太强了!
如果她再不追上他,那么,她就永远只能被他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特别从美国礼聘而来的投资学者华生·怀特微笑了一下道“凤绫,这在在平常上课时我已经提了许多了,你应该知之甚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