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去。那妮子也玩得够久了!”
看样子,原皆无气得不轻。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东方朔跑到门边喊:“皆无!别拿宝贝妹妹练拳头啊!”
听到东方朔的喊话,原皆无没好气的回他一句:“知道啦!用不着你鸡婆!”
练拳头?直接把杜月痕捏死比较省事。
等她回来,就会知道她将会接受他多么热情的“款待”!
等着瞧吧!
第六章
九月十五当天,令狐轸带着杜月痕上庐山。
丙真如他所预料,第三个图──一个三角形,三角形上面还有一个牌额——虽然刻在柱玉上的图形比真正的牌楼畸形了几百倍,不过,应该就是庐山没有错。
“氤氲奇峰。”杜月痕眯起眼睛,念着匾额上苍劲有力的大字,回过头来问道:“你确定你的师父们住在这里吗?”
令狐轸伸手抚模着駃騠的颈子,深吐出一口气:“应该就是这里了。”
“不错嘛!你师父们还真懂得修身养性之道,选择在这么美的地方与你团聚。”杜月痕往四周看了一下,啧啧有声地说。
令狐轸扬起眉,“不,他们是酷爱破坏自然美景。”
“怎么说?”
“等你见到我的师父们,你就会知道了。”他卖了个关子。
“不要把话说一半!你知不知道挑起别人的好奇心,却又故弄玄虚的人很欠扁?”
令狐轸偏偏就是这种欠扁的人。
他露出他惯有的迷人笑容,一手搂着杜月痕,一手牵着马儿的缰绳,信步往山上走。
“我又没说不满足你的好奇心!不过,这件事情口述很困难,等一下上山见到我的师父们后,你就会非常清楚了。”
杜月痕翻翻白眼。说了一堆,等于没有回答!早知道她就不要问了。
“好啦!现在请你赶快带路吧!现在该从哪里找起?”
真麻烦!虽说已经找到庐山了,不过,谁知道樱谷七怪会躲在哪一个原始山洞里?
令狐轸的回答非常干脆,“往山上走,一直走到山顶。”
杜月痕傻了眼,“你开玩笑!”
“我不会浪费无聊的时间说笑话给你听。”
杜月痕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指着庐山夸张的叫:“你知不知道要走多久才会走到山顶上?”
“大概半天。”
杜月痕真想把令狐轸捏死!
“那是你老兄的估计,你得加上我的脚程才会准。”
她没爬过山,不过,她也不会天真到连爬山有多累人都一无所知。
令狐轸斜睨着她,“我当然是把你的脚程扣掉了,我只算我的脚程。”
言下之意就是——
他根本不敢指望她会用半天的时间爬上山顶;也就是说,她需要比半天还要多数倍的时间才能完成。
杜月痕觉得她是被侮辱了。
不过,这是事实。
杜月痕垂头丧气的往路边的大石头上一坐,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求你带我去,我会一直坐在这里等你,不过,我先告诉你,我没东西吃顶多可以撑上两天,第三天我就会把这只笨马宰了果月复。”
令狐轸笑了。他勾起她的小下巴,占据了她的双唇,一直吻到她意乱情迷,有反应了才迅速抽开。
“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等我?”
“对。”
“你不怕吗?”
“怕什么?”杜月痕不解的问。
“很可爱的小动物,像狮子、豹、虎之类的。”
杜月痕立刻跳起来,“你是说这里有这种东西?”
她美丽的脸上写满惊慌。
“当然哪!这里是山区不是吗?”令狐轸轻松地说,站起来,他朝她微笑,“那么,我走了!”
在他走之前,还可恶地奉送她一句话:“我好像听到草丛里有什么声音愈来愈接近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小命。”
杜月痕紧张地大叫:“等……等一下!”
为了不让令狐轸溜掉,她整个人可以说是扑到他身上挂着的。
“怎么了?”他问。
怎么了?他居然这么问!
她瞪他,“你必须带我走!我要上庐山去!”
“你改变主意了?”
“我从昨天起就是这么想的。”
天!令狐轸克制不住地笑了,这个小女人逗得他非常开心。
看到杜月痕已经在瞪人了,他收住笑,凝视着她,以一种十分悦耳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低语:“我当然会带你走,就算你不肯也没得商量。”
杜月痕斜眼看他,“你的意思是,你即使陪我走上三天三夜也愿意?”
令狐轸摇头,“如果我不愿意,你会不会允许我抱你飞上去?”
杜月痕笑了,“你是说你要用轻功?”
“是的。”
“那还等什么呢?”她在他刚毅的唇上轻啄一吻,开心地说:“走吧!”
☆☆☆
令狐轸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达山顶。
杜月痕刚从令狐轸的怀抱中下来,还来不及打量四周的景色,就刮过来一阵红色的香风,笔直吹向令狐轸。
“师兄!你终于来了!”
朱天寒活像八爪章鱼似的紧紧抱住令狐轸结实完美的身躯。
朱天寒满足地贴在令狐轸的胸前。天!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打从她十五岁起,就开始对武林中的传奇故事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对他——眼前这个江湖中公认的武林盟主令狐轸别有一番好感。
在令狐轸面前,即使是排名前十名的高手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他可以号令武林,可以高高在上接受众人的膜拜,但是他没有。这个男人很特别,从他的眼神可以知道他不是一个只会武术,却脑袋空空的粗线条武夫。他的眼神深不可测,冷静淡漠得不可思议。是的,他就是她最想得到的男人!也就是她迷恋了四年的梦中情人!
为了他,她不惜拜樱谷七怪为师。当然,樱谷七怪不可能会接收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徒弟。不过,幸亏她有一个专门包打听的爹,所以,知道樱谷七怪们有“恐女症”——只要咬住他们这个弱点,还怕樱谷七怪不乖乖就范吗?因此,樱谷七怪们屈服在她的泼辣之下,乖乖收她为徒。
就在朱天寒脑袋马不停蹄的盘算着的时候,杜月痕从头到尾打量着这个高挑的红衣美人──嗯,这幅景象看起来很像是相思成灾的调调。她叫轸“师兄”,那么,她就是他的师妹啰?
再看看令狐轸——
他的眼睫微低,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她要不要学其他女人醋劲大发的泼妇模样,吓吓令狐轸?她的脑筋飞快的转着念头,终于决定──
她暂且冷眼旁观好了。
令狐轸隔开朱天寒与他之间的距离,冷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师妹,朱天寒。”朱天寒微笑看著令狐轸。
他不客气地说:“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你是令狐轸,樱谷七怪的徒儿。同时,你还是风尘少君中的‘火’,你的绝技是‘出手无招’,并且随手可得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片柳叶,你都可以拿来当武器,你还是建康第一才子楼适桓的表兄弟;对不对,武林盟主?”
“常言笑跟你是什么关系?”
会把风尘少君调查得这么详细的人,除了常言笑,不做第二人想。
“他是我爹。我从母姓。”
令狐轸皱眉,“这里不是女孩儿家游戏的地方,快回家去!”
“我已经拜樱谷七怪为师了!我是专程来学艺的。你是我的师兄,这也是我为什么拜樱谷七怪为师的理由。”
令狐轸愈听眉头皱得愈紧。
终于,杜月痕决定要用哪一种做开场白了。
清了清喉咙,她道:“我想,你们应该好好的叙叙旧。恕我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