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姊姊绝不会认错人!”黎筠始终站在黎焄那一边,替她辩护。“你不要因为柏承昱是你老板,你就替他掩饰!”她有些生气。
“我没有替他掩饰,因为--”剑真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道:“那天黎焄见到的人是承昊而不是承昱:承昊、承昱两兄弟是双胞胎!”
黎筠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们是……孪生兄弟?”
“是的。或许这令人难以置信,但确实如此。”
“那--我们都误会柏大哥了……”
天哪!这才是最严重的问题!要是姊姊和承昱因此而分手,那将是多大的遗憾?她一定要赶快向黎焄说清楚才行!
“哎呀!那糟糕了!我大姊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我得快回去告诉她才行。”黎筠跳了起来,忙着要走出门去。不料她在跳起来的同时,不偏不倚地重重撞上了走道上的人的鼻梁。
“死丫头!”那人捂着鼻子,痛得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拿开了手,却惊讶的发现满手血迹,随即瞪大了眼睛咆哮:“死丫头!妳眼睛放在口袋里啊!”
黎筠连忙赔礼。“不好意思啦!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没注意到你站在后面……”
“不是故意的?说句不是故意的就算啦!老子的鼻梁骨撞断了怎幺办?妳赔得起吗?”那人没有放过黎筠的意思,反而一副找碴的意味。
“那……”黎筠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人。怎幺办?
剑真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腕。他从西装口袋抽出五千元,放在那人面前。“这位先生,很抱歉!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之处请原谅。这里有五千元,请你收下。”
那人拿了钱在手上翻弄一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才五千块?”
剑真微微一笑--那是个极其冷漠的笑。“不够吗?”
那人吊儿郎当,语气轻浮地嚷:“你妹妹很漂亮嘛!陪我喝杯酒,算是向我赔罪吧!只要你妹妹喝杯酒,老子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怎样?”
剑真的眉头紧蹙,表情严肃而冷,两道视线如同锋利的刀刃--这是他被激怒时的表情。他紧握着拳头,克制着自己蓄势待发的熊熊怒火!
“抱歉,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剑真从齿缝中进出这几个字。
“妈的!我叫她陪酒是看在她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是她不对在先,你还敢拒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人挽起袖子,露出了红红绿绿的刺青。
黎筠躲在剑真背后,僵硬地咽了口口水。她抓紧剑真的衣服,喉咙像是梗了个硬块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剑真依旧昂然卓立,对那人手臂上的刺青丝毫不为所动。他沉着气,眼中凌芒闪现。
“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那人恶狠狠地挥过来一拳,“老子我扁你!”
黎筠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整个人便被剑真拉走。那人扑了个空,立即抽出腰间的扁钻再度逼上前来,对准剑真猛刺。剑真敏捷的一闪一躲,轻轻松松便闪过了对方的攻击。那人狼狈地攻击了一会儿,满身大汗气喘不已,却始终无法动到剑真半根汗毛。
“兄弟们!扁他!”他恼怒的朝四周吼道。
这句话才说完,整个餐厅的人纷纷推倒桌子,拿出家伙朝剑真扑来。
“天哪!剑真……”黎筠吓呆了。“我该怎幺办?”
“保护自己!”他才说完,一个首当其冲的彪形大汉持着匕首猛扑过来,剑真先是一闪,再抓住来人的手腕,一招过肩摔,狠狠地将他摔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另一个人张牙舞爪地紧跟在后,剑真一记美妙的空手道将他撞得人仰马翻,爬也爬不起来。
餐厅内的打手一见苗头不对,一窝蜂地冲上前来想制伏剑真。剑真闪电似的以手撑着桌面,支起半个身体,伸长了两腿将那群小混混给踢到一旁迭成一堆。
躲在一旁看这场精采打斗的黎筠,真想拿两个彩球在旁边喊加油!司马剑真真是太不简单了,撇开他的金头脑不说,他那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武打架式,恐怕连电影中的武术指导都要来拜他为师,这种能文能武的大帅哥真可谓“天下奇才”!
黎筠朝着剑真喊道:“你武功这幺厉害,我不必担心会有什幺三长两短了!”
剑真闪过一个人的左钩拳,还以一记照面拳将对方打倒在地,他忙着招架下个对手,头也不回地道:“多谢抬举!”
黎筠笑了起来。“哈!原来你也知道谦虚呀!”
“谦虚是美德。”剑真手臂一格,挡掉了来者的攻击。
这场架开打不过十数分钟光景,餐厅里的帮派分子已倒下了三分之二。剑真不想将火爆场面扩大,他拉住站在椅子上的黎筠的手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黎筠不解地看他。“为什幺?你打不过那些人吗?”
剑真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懒得跟她争辩。“待会儿再说……”
剑真话未说完,便有人从背后偷袭。黎筠尖叫一声,反射性地抓起身旁的白兰地酒瓶往那人头上砸去。
那个偷袭者直挺挺的往后倒栽,昏迷过去。
黎筠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吐了吐舌头。
剑真淡淡一笑,“帅呆了。”
黎筠还以灿烂一笑,“谢啦!”
剑真还想再说什幺,但他眼尖地发现倒地的打手们纷纷从地上爬起,预备亮出手枪做搏命一战。剑真拉着黎筠往地板上一蹲,子弹刚好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啊--”黎筠恐惧地抓紧剑真的手臂放声大叫,用带泪的声音道:“快想办法杀出重围呀!不然我们就要去天堂报到了!”
“上帝不会收留我们的。”剑真一面说,一面抓起餐车底部备用的磁盘,以迅雷不及掩耳又精准无比的投掷技术,朝着手持枪械的打手们射去;而后,一把将黎筠拦腰抱起,迅速地跑出餐厅。
黎筠只听见耳边传来几声哀叫,以及手枪落地的声音,便被剑真抱出了一团乱的战场。
剑真坐进他的车中,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命令:“上车!”
“哦!”黎筠立即乖乖地照他的话做。
剑真待她一上车,立即发动引擎,踩足油门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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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百乐门足足一千公尺后,黎筠总算放下心来,不再提心吊胆着后面有追兵。
“呼!总算逃过一劫了!”她吐了一口气,拍拍心口,笑着看向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司马剑真,“真是好家在!要不是你会武术的话,我们可就真的要“蒙主宠召”了!不过,也许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上帝不愿收留,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搞不好会死得很、很、很难看!”
黎筠在一旁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堆,也不见剑真回答。她好奇的把头稍稍往前倾看着他,疑惑道:“你为什幺不说话?装酷呀?”
剑真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表情,但是黎筠总感到他冷静得有些“诡异”!
“喂!”黎筠不死心的又叫一声。
剑真依旧面无表情。
“算了!”黎筠自讨没趣地摆摆手。“你有权保持缄默。”
车内一阵冗长的静默,黎筠坐着坐着便开始昏昏欲睡,八成是刚才活动量太大的缘
笔。
突然,剑真淡淡地开口:“妳看妳惹出了多大的麻烦!”他这句话语气虽平静,却带着不容质疑的指责。
黎筠一下子睡意全消,严肃地看着他申明:“我向你保证,我绝不是故意要惹起这个打斗场面的!你告诉我姊姊和柏大哥的事后,我只想要快点回去告诉姊姊……我真的没想到会撞到人,惹起这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