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颖喂铁恕吃了稀饭,又吃了药,陪著他聊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把衣服月兑了。”
铁恕双眼一亮,随即觉得不可能,便指著自己身上的浴袍,提醒她,“我刚刚洗过澡了。”
她把一条大浴巾铺在床上,打开一个小木箱,室内立刻散发舒服的香气。“我给你按摩,病会好得快一点。”
“用这种东西帮我按摩?”他瞪著她手中的瓶瓶罐罐,皱眉说:“一个大男人弄得香香干什么?丢脸!”
“小时候我生病,我妈就用这些精油帮我按摩,很有效的,她以前是执业芳疗师,我从她那里学会了按摩的功夫,来,快把浴袍月兑了,趴在床上。”她挑出几瓶精油调合,再倒一些在手心轻轻搓揉。
“不要!太丢脸了!”
“快点月兑掉,这对你的病情有帮助。”她伸出女敕白的小手来扯他的浴袍。
下一瞬间,佟颖一脸惊吓,手中整瓶精油叩的一声掉在地上,铁恕则是一脸无辜地望著她那潮红的粉脸。
呃,她看见什么了?
“你……你什么都没穿……别转过身来呀!”哗!她好后悔要他月兑掉衣服。
原本只是要帮他按摩背部,才大方地叫他月兑掉浴袍,以为他浴袍里至少有穿短裤,不料当她用力一扯,加上不经意一瞥,就被他那古铜色的健硕身躯吓傻了。
他眼中绽出深沉的眸光,解释道:“我睡觉时不喜欢穿衣服,一年四季都果睡。”
啊!果睡……要她在这体格太好的上揉揉捏捏?!不行,她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
“你不打算给我按摩了?”他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她从衣柜扯了一条棉质长裤,往床上扔去。“把裤子穿上。”
片刻,佟颖觉得身后有异样,感觉他的体温和气息靠了过来,接著听见他说:“穿好了。”
佟颖转过身,只见他光著上身,愤起的肌肉充满力量与强悍,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不会有危险,只是……她有些不习惯这种感觉。
尤其他用那种独占似的热烈眸光巡视她,让她心跳加剧,於是她用手遮住他的眼睛,笑问道:“你呆呆的看什么?”
“看你。”铁恕拉下她的手,对著她微笑,单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扯进怀抱里,在她粉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没想到她是如此的诱人,他情不自禁地舌忝吻著她的唇办。
“铁恕?!”还没搞清状况,那温熟的男性气息便扑面而来,害她一跤跌进床铺里。
他立刻欺身上前,一把搂著她,双双窝在床铺里,继续凝睇著她。
说真的,他的模样够好看的——
脸庞线条深刻得如刀削斧凿,酷酷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能让每个女人心跳加速。
噢,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得快点恢复正常才行!
“你该睡觉了……”她故作镇定地双手抵在他胸前,溜出他的臂弯,其实心底慌了。
“别这样,再陪我一会儿……”他稍稍施力,软软的娇躯再度跌入他怀中,他舌忝吻著她的耳垂,狡滑地说:“你答应过的,如果我吃药就陪我。”
傻女人!懊害怕的人是他才对呀!他怕她不看他、不理他、不爱他,她不知道他有多怕。
温热的大手抚著她的纤腰,嗓音低哑地说:“相信我,我只想抱著你,绝对不做其他的事,除非你愿意。”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她,但他会守住“最后一道防线”,除非她愿意嫁给他。
佟颖清晰地感受到,这个鲁莽的男人有多么地重视她,她信任地伸手环抱他,他的怀抱多温暖、多舒服,那乾爽好闻的气息,让她好安心、好安心。
他也用力把她圈在怀里,在她粉脸上一吻,说道:“我好想好想吻你,又怕把感冒传染给你,唉,现在只能乖乖睡觉了。”
粗犷的脸上有无限惋惜与隐忍,但他信守承诺,只是拥抱著她入睡,再也没越雷池一步。
***bbs.***bbs.***bbs.***
铁恕的身体强健,经过妥善的照料与休息,三两天就恢复得生龙活虎,但他却缠著佟颖足足“病”了一个星期。
他们关掉手机,拔掉电话线,关起电脑,每天一起用餐聊天、一块看电影吃零食、看书听音乐,使他的生活从忙碌走向轻松佣懒,他喜欢这样的改变,不希望失去这些。
然而,佟颖得要恢复原有的生活型态,全心投入她的辅导工作,铁恕也开始忙碌——
早上,他总会送早餐来给她,新鲜果汁、花茶、优格、三明治、海鲜粥、火腿蛋饼、英式松饼、玉米脆片,如此多的变化,全靠他强迫那饭店总经理一再破例外送。
总之不管他有多忙,都会赶去见她,要她在他的“旨意”不准时用餐,绝不让她饿著,他这样照顾她、呵护她,让她除了投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
同时,他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唠叨不休——
“你一定要三餐定时定量,否则又犯胃病怎么办?”
“这是主厨特制的药膳,多吃点。”
“不行,你现在得休息了,工作不能太晚,要早睡早起身体才会好。”
“天气乍暖乍寒,记得多带件外套。”
“不要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要去也要记得叫我陪著,不然我会生气。”
“事情要慢慢做,最重要是要有体力应付。”
总之,这些叮咛天天会钻进她耳里、甜在她心底,而且三、五天又有新的叮咛增加。
“为了不让身体太劳累,你每天一定要午睡一小时,就从今天开始。”吃过午餐后,铁恕硬是把她拖回家午睡。
回到家,她试著反抗。“我真的不困。”
铁恕把她拖进卧室,帮她月兑下外套将她按在大床上,揉乱她的头发哄道:“不困也要眯一下,这床很舒服。”
他顺手拿了一本还没看完的书,坐在一旁,像要监视她似的。
她只好窝进软绵绵的大床里,果然,那抱枕真是该死的舒服极了,她的眼睛就要不听话,脑筋也要不管用了。
“一个小时后记得叫醒我,我三点约了人。”她的声音软绵绵,深呼吸伸了个懒腰,那样的动作让她衣服下摆往上翻卷,露出一截雪白柔女敕的细腰。
“好……”他好享受眼前的美景,无法漠视她柔美的胸部曲线与性感的腰臀。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藉此咽下这该死的遐想,直到胸腔传来紧绷的感觉,才意识到他屏息太久。
佟颖不知他正努力地克制,伸完懒腰还逸出佣懒满足的叹息。
每次跟她独处,就在体内骚动,手中那本书哪里还看得进去,一行行字像是会跳跃似的。
“我不看书了。”他乾脆把书扔在一边,起身走到她面前。
佟颖仰视著他,他眼中的光芒使她心跳加速。
他抬脚屈膝爬上床,俯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健硕的体魄压住她,她慌得不知所措。
没让她有机会逃月兑,他一双手掌她身体,低头辗转反覆霸占她的唇办,这和上次蜻蜒点水似的吻不同,他吻得十分火热摄人,令她的喘息变成申吟,而他紧绷的身躯,显得野蛮且极富侵略性,像是恨不得将她吞没。
这个吻离开了她的嘴,往下吻上她的颈子,炽热的唇舌流连在她酥胸上,佟颖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别——”她叫一声,硬是推开他。
铁恕靶觉心绞了起来,看著她忐忑地问:“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她颤声回道:“我……我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