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她她……真有点想给他昏倒算了。
饼了一会儿,她被轻放在车子的后座,“我们要去哪?”
“我们要回去,你睡吧!”他轻吻她的额。
然而,经过刚才的“惊吓”,她哪还有心情再睡。
回到魔幻饭店,原本好心情的言厉霍然大怒,因为劳尔和卡鲁斯陪着老殷一起醉瘫在饭店的酒吧里。
“都给我起来!”他生气的把手下踹醒。
“老大……”劳尔和卡鲁斯被吓得酒意全消。
“别怪他们,是我心情不好,硬要他们陪我喝两杯。”老殷连忙解释。
田蜜见他愁眉苦脸,关心的探问:“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或者我们可以帮你?”
“唉!昨天是我的生日。”老殷回道。
真巧,昨天也是她的生日。
田蜜诧异也不免好奇道:“可是生日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因为那也是我女儿的生日,我们同一天生日,可惜……我又老一岁,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田蜜记得他托言厉隔海寻访女儿的事,听说至今仍下落不明。
“其实已经那么多年了,你妻子也过世了,至于女儿,纵使相逢不相识,你要怎么认出她来?”她据实劝告,让他了解希望并不大。
“唉……”老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感慨万千的触模着。
倏然,那只双心形玉坠子跃进田蜜的眼帘,她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你怎么拿了我妈给我的遗物?”
一旁的劳尔见了也说道:“那是田蜜小姐的,我见过。老殷,你拿人家的东西做什么?”
“不!”田蜜猛地站起来,双手模索到口袋仍存在的双心形玉坠子,她惊讶的往退后。
“甜心,这跟你有关吗?”听出了端倪的言厉扶住她问。
这时,老殷的声音开始颤抖道:“我这只玉坠子和你那只是一对的,原本我送给我妻子了。”
田蜜摇着头,想要否认。
“你母亲叫田晓纭,父亲叫殷绍宗?”老殷再问。
田蜜头顶像是被一吨的砖块击中,因为这正是她父母亲的名字。
“你是一九八二年四月六日生的,今年二十三岁,你的血型是O型。”
真的如此凑巧?!
言厉看见她呆呆的站着,不可置信的轻声问:“你是老殷的女儿,殷蜜?”
老殷喜极而泣,“天哪!你真的是我女儿……蜜儿,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才两岁大。”
“不……我不认识他!”她奔出酒吧,仍然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田蜜!”
“蜜儿!”
言厉和老殷同时追出门口。
等田蜜哭够了,言厉才出声劝说:“田蜜,老殷一直很想见你,他──”
“我不想见他,我没有父亲!”她悲愤的吼出声。
“为什么这样恨他?”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疑惑。
“将家庭抛弃了十几年的人还配当父亲吗?”她痛苦的闭上眼,那口气充满了恨意。
自小进育幼院再到寄养家庭,从这个家庭到另一个家庭,她幼小的心灵不断的在适应环境、人际关系,那种悲凉是无法形容的。
言厉示意门外的老殷进来,再次劝道:“田蜜,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相信老殷一定是有苦衷──”
“蜜儿,我的确是有苦衷,你听我说。”老殷老泪纵横的插口。
“我不要听!不要听谎言!当年你抛弃了我们,让妈妈含恨而终,一切都太迟了。”她无法原谅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
“不,不是的,我不是要抛弃你们,而是我失去了记忆,整整十八年!”
听到他的话,田蜜安静了下来,“真的是这样吗?”
“我可以发誓,绝没有骗你。”他继续说道:“当时我为了多赚一些钱,起了贪念,跟人去跑船,其实那是一艘走私黑货的船,谁知船只在美国海域遇难,我脑部受了重创,醒来时已经是个没有记忆的人了。”
“即使没有记忆,也可以从船公司的资料找到你的身分啊!”
“我刚才说了,那艘船根本是走私船,一切的资料都不是真实的,所以当时美国警方对我的身分根本无从查起,基于人道主义,才让我留在美国生活,并且跟一名老华侨学习中医。
“直到三年前,我恢复了记忆,当时我的心比谁都痛,我积极的寻找你们的下落,找了好久,想不到再见不到你母亲……我对不起你们!”
听到这些陈述,只能说老天爷太折磨人了,原来受苦受罪的不只是她们母女俩,父亲也同样经历了磨难,而她却一直憎恨父亲,甚至为此改从母姓。
“爸,对不起,对不起……”再多抱歉也无法表达她心中的愧疚。
“不,是爸爸对不起你们,当初如果不是我起了贪念,也不会害你们受这么多苦。”父女俩抱头痛哭,总算是误会冰释。
第十章
今天赌城可真热闹。
因为今天是尼克和席拉步入礼堂的日子,两人终于以喜剧收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而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各豪华大饭店也特地共襄盛举──
秀场不分二十四小时同时演出,音乐水舞、海盗船战役、火龙秀、模仿秀、魔术秀、上空歌舞秀、马戏特技秀、百老汇歌舞剧、巨星演唱会……反正赌城比往常更热闹百倍,令人忍不住赞叹这个沙漠奇景。
基于都是义大利帮的家族,言厉带着田蜜出席尼克的婚礼,他还为两人准备了相互搭配的衣服,田蜜穿着水蓝色的长裙,他则是一套黑色西装加银蓝色领带,两人宛如一对佳偶。
婚礼过后,田蜜兴趣盎然的拉着言厉观赏各式各样的秀场,直到午后实在累了才打道回府。
当来到停车场,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道:“田蜜!等等我──”
田蜜左顾右盼,猛地脸色变了,只见一个年轻人朝她跑了过来,还拉着她直嚷嚷,“田蜜,我找你找了好久,上个星期我听同学说在赌城见到你,我立刻就赶来了,果然真让我找到你!”
不过是听说而已,就巴巴的千里迢迢赶来?言厉敏感的嗅出气氛有异,露出不悦表情问:“他是什么人?”
“呃……他……”
田蜜欲言又止,那男人却激动的抱着她说:“难道你忘了我吗?我是林信义,我们是青梅竹马啊!你怎么可能忘了我?”
言厉见状寒着一张脸的拉开他们,“青梅竹马?你这个青梅竹马用不着这么热情。”
林信义可不满了,“我们不只是在孤儿院一起长大,我还是她的未婚夫,请问你又是谁?”
未婚夫?!
“这是怎么一回事?”言厉死命瞪着田蜜,当场要她解释。
她只好承认道:“我们是订过婚……可是,那时候我喝醉酒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信义,那个不能当真。”
不知死活的林信义却对她温柔一笑,“我是认真的,那时候有那么多人见证,怎不能当真呢?”
言厉已忍不住快发飙了,“你挺会喝醉酒的嘛!而且每次都闹出一些事来。”
他这才知道这小女人的酒量非但不怎样好,每每喝醉了还会乱来,幸亏今天已落在他手里,否则还得了?
田蜜瞄了他一眼,看见他眼中的怒焰,她不怕他会对她怎样,而是担心林信义将小命不保,忙道:“信义,我现在不能走,你先回去吧!”
林信义显然大受打击,坚持道:“不,这次你一定要跟我回去,我深爱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