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拉那晚可是跟言厉有约,却被放了鸽子,没想到也就此失去了言厉,那东方女孩到底是怎么巴结言厉的,为什么她费煞心机也只是讨了他两分欢心而己?
所以,或许真该与尼克合作,“可是,言厉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我们合作无间,一定没问题。来,我请你喝一杯,预祝我们成功。”他就不相信言厉会没有弱点。
席拉自问也不是随便就可打发的女人,凭她的美貌与条件,想拥有她的男人有一卡车,但如今放眼望去,却没有几个像言厉这般俊帅又多金的,她非得到他不可。
在赌场和各家花样百出的饭店之间,最容易遇见的就是──吃角子老虎机,这玩意儿毋需要赌技,任何人都会玩。
常穿梭在魔幻里的田蜜意外发现这个玩意儿可真能赚钱呢!饭店里有两千五百台,每台机器每天只要“吃”下一百美元,赌场就有高达二十五万美元的收入。
它之所以吸引人的魅力就在于以小搏大,有些游客随便投个几十美元,然后一拉把杆,就有颇丰的收获,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赚到数万美元。
但并不是每个人的运气都那么好,在走廊上就看见一位瘦小的老太太,在其中一台吃角子老虎机前玩了好久,最后,她竟激动的用头去撞机器。
她嘴里还不断的谩骂道:“什么胜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骗人!骗人!把我的钱骗光光,该死的吃角子老虎机……”
田蜜摇摇头,输赢都是由电脑所控制,而中奖的机率则是由赌场所设定的,能赢钱的人当然少之又少。
所以能不能真的赢到钱,选机器就很重要了,因为田蜜发现哪一台吃角子老虎机让人输了好久,可能下一位上场的赌客就是幸运儿了。
“老太太,你的额头有点肿了,我带你去敷药。”她有些同情地说道。
老太太这会儿改用脚去踹,“这鬼机器吃掉我所有的钱,呜……”
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田蜜忍不住问:“你输了多少钱?”
“十万美元!”老太太气愤极了,用力捶了两下,便再也忍不住的趴在机器上哭诉起来,“我怎么从没赢过啊……”
田蜜心软的想,这笔钱一定是对她很重要,否则她不会这么歇斯底里,便说:“或许我可以试着帮你要回那些钱。”
老太太双眼一亮,露出大大的笑容,“真的?!苞谁要?”
“这赌场的老板,我带你去。”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这老太太很可怜,还她十万美元,其实对言厉来说不算什么。
“那些钱很重要,本来我想……呜……我不要活了……”话没说完她又凄惨的哭了。
一会后,田蜜拉着老太太来到言厉的办公室外,她先要她在沙发上等着,然后指着另一扇门,“老板在里面,我进去跟他说。”
老太太用充满感激的眼光看着她,“小姐,你真的太好心了。”
田蜜笑笑,进去找言厉说明来意,而言厉听了则差点儿没气死,“你不该随便答应这种事,而且愿赌要服输。”
“我没有随便答应,而是那些吃角子老虎机都是骗人的,还骗了一位可怜的老太太,这些钱是她毕生所有的积蓄,你应该把钱还她,否则她会伤心到不想活了。”田蜜振振有词的道。
“来赌场的人只有赢家和输家,没有什么可怜的人。”输了就是可怜,那么赌场要赚什么?
“你到底要不要还她钱?”
“不要!”
“把钱还她可能就是救人一命。”
“赌场没这种规矩。”
“土匪!没良心的土匪,做这种缺德生意,小心有报应……”
唉!对极了,一向对女人不认真的他,得到的报应就是爱上她。
算了,他不想和她起争执,转身打开保险柜数了一迭现金交给她,“就当作是你给她的,绝不能说是我给的,否则传出去不得了。”
田蜜高兴的接过那迭现金,正要拿去给老太太,却发现言厉瞪着她背后,她回身见老太太进了门,说道:“这些钱──”
唰!她手中那迭现金猛地被言厉抽走,他眯着眼问道:“你说那位可怜又伤心到不想活的老太太是她?”
“对,钱拿来。”真差劲!懊不是又反悔了?
“她才不可怜,更不会伤心到不想活。”
厚!他果然反悔了。田蜜气得咚一声爬上办公桌,想抢回那迭现金,“拿来!出尔反尔的土匪!”
“这女人常常跑来玩,要是输了都赔钱,魔幻会倒闭!”他实在后悔,刚才怎么会突然心软?
“我不管!答应的事就要做到。”
那老太太也大声助阵,并以字正腔圆的中文说:“对,答应的事就要做到!不然会被人耻笑万年。”
“咦?你会说中文?”田蜜忘了要抢钱,回头望着刚才一直以英文和她交谈的老太太。
言厉不理会她,径自朝老太太吼道:“妈!你搞什么鬼?”
“妈?!”田蜜不敢置信的看着个子瘦小的老太太,高大的言厉和她一点都不像嘛!
言玛莉一脸无辜的眨眨眼,“她说可以叫你把赌客输掉的钱『吐』出来,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妈,这些钱给你拿去玩!”嗅到有丝不对劲的言厉把手上的现金塞给老妈,只想赶紧打发她走。
但言玛莉却推开儿子,兴味盎然的看着田蜜。
看见老妈的表情,言厉忍不住暗自申吟起来。这下可有得解释了!
然而,还处在震愕中的田蜜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像只被猎人相中的猎物般被打量着。
丙然,言玛莉二话不说的月兑下手中的银戒,并快速的套进她的无名指,双手合十的说:“感谢上帝,终于有人可以管得了言厉。”
田蜜不明所以的看看手中银戒,又看看眼前的母子俩,只听他们以她不懂的义大利语吵了起来──
“妈,你别搅和行不行?”
言玛莉不从,“我哪有!你喜欢她,我就帮你订下来,你该感谢我。”
“你根本不晓得她的脾气,这样只有吓跑她。”他没好气的说。
“怎会?她这不是戴上我们家传的银戒,就是我们言家的媳妇了。”言玛莉转向田蜜,充满慈祥的以英文问:“呵呵!我就是喜欢像你这么可爱又富正义感的人,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
“呃?!”她是想要认干女儿吗?
“唉!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偏偏他忙得没时间陪我,如果你是我的家人,那该有多好!”言玛莉充满期盼的握住她的手,狡猾地问道:“你愿意吗?”
原来如此,田蜜以为她只是个孤独的老人,想也不想便满口答应道:“好呀,我正好有空可以陪妳。”
“太好了,中国人言而有信,我想你不会反悔吧?”言玛莉又问。
“那当然,诚信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在这五光十色的虚幻赌城里,田蜜觉得这是一种光荣。
“太完美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婚礼,势必搞到轰动全世界!”言玛莉抱着她亲吻一下,兴匆匆离开了。
仍在迷雾中的田蜜望着她雀跃离去的背影,很讶异的问:“伯母要结婚?”
“不,是我。”言厉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她还不晓得事情的症结点在哪里。
“哦。”她点点头,心想大概刚才两人就是在商量婚礼吧,他要结婚了……
不料,言厉却缓缓吐出这么一句,“新娘就是你。”
“为什么?”她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