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行骞笑道:“他只是易容冒充我,好让戴维失去防备。”
“笨女人!妳还不快点来给我松绑?”朱自聪朝周美芳吼道。
她急忙趋前,却不动手松绑,反而伸手拉他的头,惹得他哇哇大叫,“不要拉我的头发,笨女人!”
周美芳改捏他的鼻子,一用力撕下那张薄薄的面具,露出他激愤的面孔,而他还是那句话──
“给我松绑,笨、女、人!”
“好啦好啦!急什么急?”她笨拙又费力的边松绑边说:“你们当情报员的,不是都有练过逃月兑术,你会不会呀?”
“会妳个头!哪来的逃月兑术,妳电影看太多了。”朱自聪挣开松动的麻绳,才站起身就拎着周美芳的衣领。
“你、你干么?我救了你们耶!”她仰头瞪他。
“谁叫妳突然冲进来的?还乱开枪!”当时他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怕没被乱枪打死也被吓死。
“要不是我,你们现在还僵持不下呢!原来当情报员也没什么难,够勇敢就好了。”周美芳一副以情报员自居的表情。
朱自聪一阵冷笑,“当情报员得训练有素,每天路跑一万公尺、游泳十海哩、伏地挺身五百下,还有战技,角力、斗智训练,更要有高昂的斗志,挑战前有追兵后无退路的神鬼任务,妳行吗?”
“那……那……”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朱自聪顿觉头皮发麻,“怎样?”
“那我嫁给情报员总可以吧?”
“哼!可以。”真是的,这么爱作梦!
“真的!”周美芳搂着他的脖子,“那我们什么时候拍婚纱照?什么时候摆喜酒?”
“妳妳妳妳……”他张口结舌,一脸的惊慌失色。
“我长得很丑吗?”周美芳笑意盈盈的勾住他的臂弯。
“妳很漂亮,但……”他边说边移动脚步,可惜背后就是一堵墙。
她不以为意的踮起脚尖,帮他擦去额头的汗,软腻甜蜜的问:“那你为什么听到结婚就这副德行?”
“他们什么时候好到论及婚嫁?”阙行骞惊愕不已的问。
“不知道,但是美芳对情报员很有兴趣。”解语低头窃笑。
他也忍不住微笑道:“那美芳可有得等了,自聪最不想的就是结婚。”
丙然,朱自聪边跑边大喊着,“结婚?!我才不要,妳别作梦……喂!放手!别抓我,再抓我不客气喽……”
“哈哈……”解语乐得大笑。
“小语!”阙行骞倏地抓着她的双臂,阴郁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被他吓到,怔忡的眨着眼睛。
“我们的帐还没算。”
“噢!我有欠你钱?”虽然不懂要算什么帐,但她懂得装傻。
他泄气的叹了声,“我不是说过要妳留在安全地方,千万别乱走动,结果妳竟然一个人……”
解语听着他一长串的喋喋不休,念到她几乎也要跟朱自聪一样逃跑了,“我知道了啦!”
那敷衍的语气,令他浓眉一拧,很威严的问:“妳到底听懂了没有?”
“懂了,我已经懂得你有多么担心我、有多么在乎我、有多么爱我了。”但也不必用威吓来让她明白呀!
她笑了,他的权威用不到她身上,他也无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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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生活恢复平静。
小两口恩爱得很,偶尔他们也会“努力”的为一些芝麻小事吵吵闹闹,吵不完的话题,吵得天昏地暗……
因为相较于解语的节俭,阙行骞的表现就成了“挥霍”,让她很看不过去。
坐飞机时她就吵说:“为什么要坐头等舱?还是经济舱没椅子让你坐,用站的才惹你老兄不高兴?”
“经济舱坐得不舒服,服务也不够好。”他一向讲究生活品质。
而她偏爱讲究实际,振振有词的反驳,“我觉得很好啊!一样可以到目的地。”
甚至为了一支口红也会吵──
“不过是口红,这么贵,坑人咧!”她收到他送的小礼物,高兴之余一看标价就不高兴了。
“便宜没好货,万一伤了妳美美的唇,我会心疼的。”
“你笨呀!瞧,这支口红以前明明卖两百五十元,结果滞销,现在厂商改卖两千五就成了热卖品,就有你们这种笨蛋才会上当!”
有一次更不得了──
“什么?这游艇不是要出租的?”解语瞪着佛罗里达州的劳德代尔堡游艇经纪商。
“呃……是的。”经纪商被她的眼神吓到,仍然尽责的解说道:“这是大型游艇,有宽敞的大套房、客房、华丽的大客厅、自动化厨具、卫星宽银幕、辽望台以及……”
她才不管设备有多好,追问道:“多少钱?”
“目前全世界只生产十二艘,每艘八百二十万,价钱相当合理。”
解语目露凶光,“嗄?多少钱?八百二十万?!日币吗?”
“是……是美金。”经纪商还真被她瞪怕了。
“神经呀?买一幢八百二十万的『房子』在水上飘干什么?”在台湾普通一点的房子,八百二十万美金起码可以买好几十幢呢!
“恭喜阙夫人,您已经拥有一幢八百二十万在水上飘……的『房子』了。”经纪商说完就溜,反正交易早已成交了。
“你、你、你……”她老公挥霍无度的个性还是没变,不,该说是变了……变本加厉!彷佛不花钱就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别气了,好不好?乖,别再气,全都是我的错,一时冲动就买下来,不过好在够大,适合我们全家出游。”他口里直认错,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错了。
他亲了亲她,从冰箱拿出冷饮给她消消火气,刚刚才气他气个半死,现在被他搂着轻哄,她竟然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担心,因为到现在为止,她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我知道你的爷爷、父母都留了庞大的财产给你,可也不能挥霍无度,毕竟你还要养一大票人,告诉我,行骞,你的正业到底是什么?”
他笑笑,搂着她揭晓谜底,“我投资股票,赚取利润。”
而且他是一个极度精明厉害的投资人才,坐到计算机屏幕前监看股价涨跌,分析透彻再决定进出货,按钮便成交,数日后赚取利润。
解语不太相信,“投资股票?我没见你去过证券行呀!”
“我是靠计算机买卖股票。”他回道。
她想起他每天都在计算机前上网,“什么呀?现在经济不景气,股票大跌,能赚到钱吗?”
“小东西,”他笑了,“一听就知道妳是个外行人,股票大跌时我就买跌,等涨了就可以大赚呀!”
“那么你每天『工作』多少小时?”印象中,她记得他并不会在计算机前逗留太久。
“三分钟至三十分钟。”
“多少人因为玩股票玩到倾家荡产、债台高筑,而你这样就能赚大钱,会不会气死很多人?”她不得不佩服。
“因为我不贪心,我在心中设了一个固定数目,一达到目的便立刻彻退,绝不留恋。”
“真冷静理智。”她赞佩不已。
“不,我也有不冷静理智的时候。”他笑说。
她倒是讶异万分,“哦!什么时候?”
“就是爱上妳而害怕失去妳的时候。”他拥妻入怀,要紧紧一辈子拥着幸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