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他伸手替她擦汗,见她肌肤因汗湿而晶莹粉女敕,竟然看得舍不得移开视线,直想用身体紧密的压住她,让她在他的身体下融化……
不知为什么?他这个动作让她心头一跳,脸上的嫣红更深了。
她直拍胸口掩饰道:“我刚才真的好紧张。”
“自己的家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听了不禁失笑,心想,要是她知道他现在脑袋里的念头,那她才真的该紧张了。
“可是那样子好像做坏事,吓死人了。对了,你学过开锁吗?”她兴味盎然的问,心中突然另有盘算。
她想他目前没有工作,总不能靠退休金过日子,不如开锁店帮人开锁,兼卖各种锁具也能赚钱。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不想多说,一则不愿让他的过去吓着她,二则那些工作通常是机密案件,不宜曝光。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一个想再追根究底,一个仍在胡思乱想,想得自己胸腔绷紧,身体也发烫了。
“行骞?”她还想知道他是不是学过开锁呢!
阙行骞觑了她一眼,见到她额前一撮发丝落下,顺手替她拢到耳后,低声的对她说了句,“我们来做点『坏事』。”
“咦?!”
解语发现那双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害她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一双深邃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力量,有着慑人心魄的气势。
他身体靠了过来,嘴越来越近,热气直袭着她,温热、强硬的身躯抵着她,他的手缓缓抚模她的小脸,她羞红的小脸撇开,心底慌乱成一团,因为她感觉到他要吻她……是啊,他要吻她了。
抵住她的唇,他先是轻轻的抚弄,接着以舌尖慢慢品尝那抹甜美,展开缠绵至极的深吻,双手也没闲着,灼热的手掌肆意探入衣服里,抚上她的曲线。
她则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小手抓着他的领口,却不知如何是好。
怦、怦……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清楚的意识到他说的“坏事”,但此刻,屋里没开灯,幽暗中她看着他,觉得他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他抱得更紧了,还贴着她的颈子细细吻着,不消片刻,吻变得很贪婪,整个人也饥渴起来,渴切能吻遍她全身。
“别、别这样……”那灼烫的需求欲念令解语为之屏息。
“好可怜,抖成这样,妳还没适应我?”他看看她,居然还笑了起来。
解语埋首在阙行骞怀中,紧紧拥住他的腰身,低低的说:“不要在这儿做『坏事』,他们很快会回来。”
“让我再抱一下好吗?”唉,越抱她越不想放开她,其实他真的很想强势的挤进她的双腿间,想更贴近的占有她。
不管这么多了,他模模她的脸,贪心的再度吻她。
这次她闭上眼,身体轻颤,感觉自己在融化,甜蜜的融化……她羞怯的陶醉在他的亲吻里,舌尖怯怯的与他缠绵。
他们一次又一次缠腻贪婪的亲吻……
“小偷!”冷不防门口有人暴喝一声,室内灯光大放光明。
正沉醉热吻中的两人一起望向门口,霎时间,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解语吓了一大跳,推开阙行骞虚弱的喊道:“呃!爷爷、妈……”
她一张嫣红的脸作贼心虚,低头检视衣衫,生怕让大家看出他们刚刚是在忙着做“坏事”。
“我们去喝喜酒回来,发现大门打开了,吓一跳哩!”仍站在门外的解爷爷,似乎没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哎哟!可不是,我们还以为有小偷呢!”解妈妈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啊……哈!对不起,你们当作我们不存在,请继续。”解达则坏坏的笑看着阙行骞。
解语顺着弟弟的目光看去──啊!糗了。只见阙行骞的衬衫扣子少扣三颗,大片胸膛敞开,就是一副激情荡漾的模样,她急忙挡在他身前欲盖弥彰。
解妈妈望着粉颊绯红的女儿,笑咪咪的想:不错不错,夫妻俩感情好,这会儿很恩爱呢,啊!这么一来,离她抱外孙的日子也不远了。
越想越兴奋,她忍不住的把女儿拉到一旁,期待的问:“怎样,有了吗?”说着,她伸手模模女儿的肚子。
“有什么?”下一秒,解语恍然叫道:“啊,还没有吃晚餐呢!”
“谁管妳晚餐,我是问有孩子了没?”解妈妈没好气再问。
“呃?”解语一怔,月兑口就说:“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瞠大双眼,她盯着高大的阙行骞喃喃道:“难道他这么中看不中用?那完了!完了!”
难道“金玉其外”这句话全应用在这女婿身上?
“妈,妳说什么嘛?才不是妳想的那样啦!”解语红了脸说明一切。
可怜的解妈妈听了好气馁,看来抱孙子的日子可远了,捧着脑袋惊呼,“我的天啊,女儿呀!妳这样不怕他去找别的女人吗?”
“才、才不会,他很……尊重我。”她说得有些虚弱,突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哈!妳别傻了,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妳要小心为妙!我问妳,妳每天上班时,他在干什么妳知道吗?”这个傻女儿再不点醒她是不会开窍的。
“他看书啊,他喜欢看书。”
“妳哪只眼睛看见他每天在家乖乖看书、乖乖的等妳回家?”
“我听妳胡说八道!”解语很大声的反驳着,其实一颗心开始浮动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去洗澡。”
解妈妈嚷得她更心慌意乱。
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去找阙行骞,想问他要吃点什么。
来到解爷爷房门口,听见他与爷爷的谈笑声,尤其爷爷高昂的笑声,可以知道有多开怀!她记得自从父亲失踪后,爷爷就不曾这么开怀的笑过,而行骞为何能让爷爷如此敞开心怀?
他到底有什么魅力、什么方法,让身边的人都那么喜欢他?连她自己都越来越喜欢他了。
忽然,她又听见爷爷重重的叹一口气说:“谢谢你常常来陪我,唉,人老了,睡觉也睡不多,夜夜睁着眼看天花板,脑袋老想着以前的事。”
阙行骞随即接口,“那我每天陪你散步,多活动可以帮助睡眠。”
“好……唉!以前我儿子有空的时候,也常陪我去散步,我们父子俩总是边走边聊……”
老人家的声音变得凄凉,撕扯着解语的心。
阙行骞拍拍解爷爷的背,安慰道:“爷爷,我认识不少人,或许我可以打听到他的下落。”
他的人脉遍布全世界,有心要找一个人并非不可能的事。
“真的?”解爷爷燃起了希望。
解语却在此时推门而入,奔前俯在爷爷的膝盖上说:“不要!不要去找他,已经那么久,找不到了。”
他老泪纵横,缓缓的点头说:“妳怕我承受不了打击是吗?可是即使死了也该有尸体,不可能像空气般消失。”
“爷爷,你就当作他不愿意见我们吧!”她伏在爷爷的膝上流下泪来。不是她不肯找寻父亲的下落,而是……
解爷爷犹豫片刻又说:“不会的,小语,妳爸爸一直都很孝顺,他没理由不告而别,也许他有苦衷……”
“既然他有苦衷,我们就不要逼他了。”解语劝道。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如果他相信儿子是孝顺的,就不可能弃老父于不顾,那么很可能儿子早已不在人世间了,否则,就是存心离弃,那找到又有何用?这十年他想过不知几千万遍,不是想不通,而是不舍。
很快的,他收拾情绪,强笑道:“妳说得很对,我没事的,这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