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恕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么,我等,等到可能。”
“真的有可能吗?我都已经没信心了。”
“妳没信心的话,我还有很多很多。”他握她的手放在他胸口。
“你最好别那么有自信,也别以为我怀孕就一定会嫁给你,那根本是两码子事。”
言恕额头青筋一紧,大手直接扣上她的肩,不容拒绝地把她强揽到身边,苦涩的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从情人变成了仇人?往日的甜蜜点滴呢?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她不该爱上他的,不该去招惹他的。
她连争辩都不争辩就直接认错,叫他心痛难当,“妳这是在惩罚我?”
“随你怎么想,我要走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她抓了手提袋,推开车门。
他立刻倾身抱住她,将她靠在自己身上,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
“不要走。”他声音痛苦的说。
她颤抖地低嚷,“你放手,让我走……”
他却更用力地抱紧她。“乐乐,我爱妳。”
她闭上眼睛,“我……我不知道,我好怕你再赶我走,或者对我说那些残忍的话,我不该再见你的。”
尉乐为了自尊而挣扎着,却也惹得言恕包加疯狂,而他,为了找回那颗被她带走的心,愿意妥协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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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里,晚风吹拂着。
尉乐躺在床上,静默地瞪视天花板,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气,烦恼不已,因为两大集团的战况依然如火如荼的持续着,已叫社会大众看得津津有味,以为他们会生生世世斗下去,甚至把战场交给子孙来延续。
像前天一太早,香格里拉酒店旁多了一幅超大型看板,上面斗大的宇,远在五百公尺外部看得见──
尉乐,嫁给我吧!
埃尔摩莎言恕求婚
这种求婚招式早已见怪不怪了,怪的是,福尔摩莎与香格里拉是水火不容的夙仇,现在竟然要结为亲家?
顿时,众人议论纷纷。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恶作剧!”
“嗯,搞不好这看板是香格里拉自己弄的,想气死福尔摩莎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是福尔摩莎想恶搞香格里拉。”
尉子琛看了之后气咻咻,“哼!乐乐,这种男人真是巧言令色,一定是妳怀孕了,他们想要小孩,想都别想!孩子生下来姓尉,不姓言,妳不用理他,爸爸给妳靠!靠、一,辈,子!”
下一分钟,尉子琛叫人去把看板拆了,当垃圾扔回福尔摩莎饭店门口,尉乐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尉家和言家更誓不两立。
言祖康见到儿子花大钱请人做的看板被拆了,气不可抑的叫道:“这尉老头给他脸不要脸,哼!他以为他女儿了不起?要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孙子份上,我才不想甩他,这下可好,是他不识抬举,言恕,你马上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十个八个给他们瞧?!”
言恕瞥了看板一眼,心灰意冷的走了。
言母心疼儿子,责道:“老伴,你疯了是不是?说这种浑话!”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尉乐,嫁给我吧!”的广告,在各大报刊出全阪,摆明叫尉子琛看得到拆不到。
当尉乐月兑下睡袍准备就寝时,倏然听见窗户开敌的声音,正想回过头看个究竟,便觉身子一紧,突然自身后被一股厚实的力量抱住。
“怎么是你?”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言恕,声音有些惊讶,隐约还多了份喜悦。
他看起来脸色有些憔悴,像是很久没有睡觉的样子,双眼都布满了血丝,但仍深情款款的凝视她,“我想见妳,迫不及待的想见妳。”
她语气充满焦虑地道:“这么高爬进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闻言,他脸上满是笑意,而含笑的双眸里,满满都是柔情,“我就知道,妳还是关心我的。”
突然问,她鼻子一酸,旋即就哭了起来。
言恕为她拭去泪水,视线拂过她仍然平坦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气说:“这几天,我过得很惨,没法专心办公,做出来的菜全调错味道,晚上应酬提不起劲,回家又睡不着,睁着眼到天亮,满脑子想的都是妳。”
剎那间,向来统领气势十足的言恕,在心爱的人面前,彷佛也只是个无措的小男孩而已。
而她听了好心疼,低头啜泣,他趁机央求道:“我已经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不原谅、不原谅!你害我怀孕,这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她用力一挣,马上退离他好几步之远。
言恕追上去拦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几句,下一秒,让她踩在他的脚背跳起舞来。
他说:“有了孩子不是更好?试想一个综合妳和我长相的小孩,多有趣。”
“什么更好?我可不会带小孩。”她吸一口气,无法想象有了小孩会更好,这些天她烦的也是这个。
“我爸妈巴不得抱孙子,妳想自己带孩子,恐怕还得跟他们抢呢!”他甜甜地亲她的鼻尖。
“哼!”尉乐避开他的亲吻。
他立刻垮下脸,“妳要怎样才肯原谅我?老婆──”
“你……不要叫得这么亲密!”她扳开他的手想后退,却被他稳稳控制在他的怀里。
“没办法啊!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这么亲密,我们一定要尽快结婚,妳和孩子都是我的了。”他大手扣住她的后颈,蓦地低下头用舌尖舌忝着她的耳垂。
“你!”她没好气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呀?”
“妳孩子的爸。”他答得挺顺口的。
尉乐全身都紧绷起来,瞇起跟叫道:“言恕!”
“嗯?”
“你还爱我吗?!”
“该死!真该死!”他浓眉一挑,凶狠一瞪,“我当然爱妳,到这个时候还需要问吗?”
“可是,我的感觉好像都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孩、你才跟我结婚,我爸就说过,如果你知道我是他女儿,还爱我的话,才是真的爱我。”
言恕吧笑硬拗道:“岳父果然是真知灼见呵,我爱妳啊!不管妳是谁的女儿,我都要跟妳结婚,即使妳没有怀孕,我也要跟妳结婚。”
“这很难说,搞不好过两天那个伊琳又来告诉你,我有多坏,你又翻脸不认人了。”提到这点,她又气又不放心。
他立刻安抚道:“不会的,她已经回关岛,我也很清楚告诉她,不管有没有妳,我都不会和她在一起。”
赢了、赢了!她反败为胜,赢了!不枉她掉了那么多珍贵的眼泪,呵呵!她该得意的,不是吗?
尉乐高兴的嘟起粉唇,撒娇道:“你到底爱我哪一点呢?你说说看。”
“不需要说,让我用行动告诉妳,什么叫爱!”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他的嗓音显得性感极了。
可尉乐故意挑衅,“你到底爱我哪一点?不说,我立刻跟你分手!”
最后他只好挑起眉毛道:“妳敢我就惩罚妳!”
“我愿意,你罚吧。”她脸上挂着一抹狡猾的微笑,扯近他的身子,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纤纤玉指立刻抚上他结实的胸口。
他还能怎么说呢?因为她的双唇已经在他结实的胸前移动着,开始热情地亲吻他……令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在激情中忍不住轻吟一声。
然而,就在他想攀上欢乐的顶端时,她倏地推开他,叹口气说:“人家累了。”
“我怕了妳行不行?算妳狠!别再惩罚我了。”言恕全身僵硬,紧绷地喘息,却不敢对她使劲。